“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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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色尚且朦朧,黑木崖上教主居處的小院中便跪了一人。
那人淺色的衣衫因水漬變深,想來已經跪了有一會了。
直到天色漸明,侍女們這才捧著晨洗用具魚貫著踏入小院。
在路過跪著的人時,竟目不斜視,徑自走到臥室的門口垂下頭等候著。
片刻後,室內傳出一聲“進來”,站在前頭的侍女這才推開門,領著其餘侍女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不多時,一干侍女便空著手退了出來。
領頭的藍衣女子闔了門,垂手安靜地站在門外。
打從那句“進來”開始,林平之的眼睛就亮了,雙膝跪得生疼,腿也早就麻木了,林平之的心裡卻非常開心。
因為,也只有這樣,才能表示他的誠心,不是嗎?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藍衣女子再次帶著眾侍女進去取走了用過的器具,陸續向小院外走去。
路過林平之的時候,走在最後的藍衣女子突然停下了腳步,“林公子,教主讓你在膳廳等他。”
林平之大喜,急忙站起,身形晃了一下,很快就又穩住了。
“勞煩姑娘帶路。”
藍衣女子瞄了一眼林平之的微微顫抖的雙腿,朝林平之點了點頭,“林公子,請這邊走。”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外走。
林平之隨便揉了下痠軟的腿,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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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膳廳裡看起來並無多少富麗堂皇的物什,然而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這裡的每一件皆是珍品,即便是一件小小的木雕,都是栩栩如生,鬼斧神工。
唯一突兀的便是餐桌的主座處並不是如其他座位的紫檀木椅,而是一張與桌同寬的紫檀木榻。
林平之在餐桌邊立著,身邊不停有侍女走來走去,一道道精緻的早點很快便被端上桌。
待膳食上完,就聽藍衣女子在門外恭敬地喚了聲“教主”,一襲白衣出現在林平之的視線裡。
林平之急忙上前,正要行禮,卻在目光觸及東方不敗身邊的黑色巨獸時,嚇了一跳。
好在,他馬上就回過神來,雙手一揖,“教主。”
伊斯特揮了揮手,朝木榻走去,微笑道:“不用那麼多禮,過來用膳吧!”
林平之直起身,默默地跟在後面。
林平之突然睜大了眼睛,因為,就在東方不敗在木榻上坐下時,那隻野獸竟也一躍上了木榻,在東方不敗的身邊伏了下來。
隨後,東方不敗竟親手將桌上的食物喂入野獸的口中,眼神溫柔。
本該是不合世禮的行為,林平之看在眼裡,卻是有些羨慕和敬佩,這世上如東方不敗這般風采不凡卻又視世俗於無物的人能有幾何?
活了十九年,林平之第一次,發自內心為一人折服。
伊斯特接過侍女遞過的巾帕,擦了擦嘴,轉頭看向有點走神的林平之,“《辟邪劍譜》不過是《葵花寶典》的殘卷,你若學了也不過是一流,這江湖中能殺得了你的人也不在少數,你還想要學《辟邪劍譜》嗎?”
嘴角微翹,伊斯特笑得深意。
林平之大驚,在這人眼中,辟邪劍法竟是如此不堪嗎?
思索片刻,林平之眼神火熱起來,“聽教主所言,莫不是教主手中有那《葵花寶典》?”
見東方不敗微笑,林平之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東方不敗一定是練了《葵花寶典》!
林平之猛然跪了下來,以頭磕地,“懇請教主傳授平之《葵花寶典》!”
伊斯特挑眉,“你真的要學?”
“是!”林平之狠狠地磕了下頭,堅定地答道。
“既然如此,本座便將寶典傳給你,只是,你可千萬莫要後悔!否則,到時不要怪本座心狠手辣!”伊斯特淡淡地說道。
“是!平之一定不負教主所望!”林平之欣喜若狂,連連磕了好幾個頭,直磕得額頭紅腫。
伊斯特從懷中取出一卷書冊扔到林平之面前,“這是你們林家的辟邪劍法,”
林平之急忙拾了起來,到了這個地步,再去思考東方不敗如何得到的就太過矯情了!
伊斯特又拿出一卷絲綢織物,“這是本座所習的寶典,你都拿回去好好看看吧!”
林平之雙手顫抖著接過絲綢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