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了神俯身又湊近了些,似乎要研究林函是真的醒了還是在夢遊。
“哥哥靠這麼近,是想吻我麼?”久違的調笑的話語從林函泛白的唇中說出,林尉第一次沒有想反駁,反之他高興地無與倫比。
“什麼時候醒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或者有沒有想吃什麼,想喝什麼?還是……”林尉激動之餘,話匣子也跟著打了開,滔滔不絕的問話讓初醒的林函很是無語。
“哥哥還是那麼囉嗦。”撇撇嘴,林函笑著說,語氣中並無絲毫抱怨。“我還想喝水。”
“哦……好。”林尉一愣,轉而恢復過來,他沒有注意到林函話中的‘還’,麻溜溜的就起身去倒水。直到遞到林函的嘴邊,看到他閉著嘴並不打算喝,反而盯著林尉的唇看時,林尉才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要喝哥哥喂的。”林函要求道。
果然這個小子昨夜是在裝的麼?林尉有種又被耍了的感覺,但是相較之他的預測,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生氣。反而覺得,很甜蜜?
“我,我去找勺子……”林尉有些臉紅,很明顯昨夜他的做法,林函肯定都已經知道了,現在明擺著就是要看他的笑話。
“哥哥昨夜趁人之危的偷吻我,現在反倒要去找勺子?”林函不容他逃避,雖然昨夜半昏半醒,但是迷迷糊糊中林尉那張放大的俊臉,亦或是他迷戀的薄唇,他還是可以清楚地分辨出來。
“……現在是白天……”林尉委屈道,因為是白天所以隨時會有醫生或者護士經進來。
林函嘴一嘟,“我不管。”他受傷後的聲音不如之前那般有力,但對林尉的約束效果卻是半分不減。
林尉猶豫的挪了挪腿,他向來臉皮薄,但又不忍心推脫林函的要求。林函病人的身份就像是一座千金鼎,壓得他不容一絲反抗的餘地。
終於他挪到了林函的身邊,回頭看了一眼門是關著的,才像昨晚一樣存了一口水在嘴裡,然後低下頭對上林函的唇。
“……唔……”林尉想說,林函就是個騙子。水早就沒有了,林函卻伸出一隻手臂死命的按住他的腦袋,不斷地加深這個吻。帶動了後背的傷,林函痛的緊蹙起眉頭直哼哼,卻仍是不肯放下手。
林尉一把推開他,林函的力氣沒有恢復,輕而易舉的被他推開,“混蛋!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麼!”林尉有些生氣,不是氣他強吻自己,而是氣他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為了哥哥,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會給的。”林函無所謂的笑著,而實際上他也這麼做了。那麼危險的時候,他什麼也沒想到,光想著要保護林尉了。
“誰讓你這麼做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受傷我會……”激動之下,有些深藏在心裡的話險些就不受阻攔的脫口而出。
“會怎麼樣?”林函問。
“沒什麼。”林尉轉過頭,想要逃避這個問題。
林函也不逼他,微點了點頭,“我好像記得,有人和我說,如果我活著,他就會喜歡我。”挑了挑嘴角,林函抬頭作疑惑狀,“是哥哥說的麼?”
“……怎,怎麼可能是我?”林尉低頭緊抓著手裡的水杯,因為緊張的小動作在林函的眼中一覽無餘。
哥哥在撒謊,林函很肯定。但他不急著戳穿,“不是麼?”他裝作很失望,“好想找到那個人。我好像比喜歡哥哥,更喜歡那個說會喜歡我的人。”
“找什麼找!”雖然林函左右說的都是自己,但林尉聽著就是覺得很不是滋味。
“哥哥知道他是誰麼?”林函明知故問,看到林尉狀似跟自己吃醋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不知道!”
林函終於笑出了聲,他現在很肯定林尉是喜歡自己的。就算他嘴上不承認,心裡也一定是這樣的。
忽然林函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星期的演出我不能參加了。想想那些小學妹們得有多失望呢。”
“……不該是正如你願麼?”林尉白了他一眼,心裡對於林函轉化話題的做法表示十分贊同。
“我的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好了也會留疤……哥哥會嫌棄我麼?”他的眼神難說沒有一點暗淡,這種永久性的疤痕誰都不會想留著作紀念。
林尉有些動容,他想說不會嫌棄,不管林函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嫌棄。可他還沒說話,就聽林函接著開口道:“不過就算哥哥嫌棄也沒用,哥哥的命是我救的,哥哥就是我一個人的了。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哥哥都別想溜走。”
“……”真是三句不離本性,林尉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