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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可違!”

本來情緒激動的赫連語飛聽到這句話卻奇異地平靜下來,至少表面看來是平靜了,只是面上卻隱見哀慼之色,“你當真要我嫁給他?”不再稱呼皇兄,赫連語飛的話中似乎有什麼變了。

“是。”

赫連語飛不可置信地看著赫連城,赫連城與她對視,神色見只有堅定,不見絲毫退讓和動搖。

“臣妹知道了,一切聽從皇兄安排。”赫連語飛垂首掩飾臉上的苦笑,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在人前表現出脆弱,哪怕再痛,她只允許自己在無人時獨自**傷口,“臣妹不舒服,先告退了。”赫連語飛說完不待赫連城反應便直接行禮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赫連城伸出手似乎想要挽留,卻任憑赫連語飛的衣袖從他指間滑落,看著她的背影出神,久久佇立,直到再也看不見那人的身影。

君遲硯頗感興味地看著這一幕,有趣,真是有趣。

直到看不見赫連語飛的身影,赫連城才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道:“朕要你娶語飛為妻,好好待她,除她外不能有別的女人。君遲硯,你可能做到?”

君遲硯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皇上這麼肯定我會娶公主?”

赫連城面色微凝,“怎麼,難道你還要抗旨不成?浦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君遲硯,縱然你是降妖師,也無法與朕相抗。”

“既然皇上說得這麼肯定,又何必想用公主來控制我?”半是嘲諷地說出這句話,君遲硯面上看不出任何不愉。

“朕好意將皇妹許配於你,你這話又是何意?”

“何意?皇上不是最清楚麼?”降妖師一雙眼似乎要將人看穿般,“我受人尊崇,你對我有所顧忌,怕我的存在成為威脅,卻又礙於我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不敢妄動,所以你想將公主嫁於我,以此讓我在你的掌控之中。我說的可對,陛下?”

“你說的沒錯,”被說破另懷的目的,赫連城卻不見驚慌或者尷尬,“但你只說對了一半,朕真心希望皇妹有個好歸宿,朕相信你是值得託付終身之人。”

“且不說我不願,皇上當真捨得公主嫁給別人?”

君遲硯話中所指兩人都心知肚明,赫連城也不意外君遲硯能看出,畢竟他有注意,卻未刻意掩飾什麼。何況赫連語飛……

“舍不捨得那是朕的事,你毋需過問。”赫連城的話並不見得多麼嚴厲,但常處上位的王者之氣卻顯出迫人的威嚴。

不願多作糾纏,君遲硯直接道:“我不會娶赫連語飛,我也無意與你為敵,雖然我不知為何我行事低調卻有此名聲,我也只說這一次,對於保證和解釋,我一向不喜歡。”君遲硯側首輕撫著狐狸柔軟的皮毛,卻不是因為不安抑或恐懼,而是為了斂下眸中的犀利,畢竟與一國之君撕破臉皮不是一件好事,他從不做對自己不利之事。

與赫連城說開,君遲硯領了屬於他的那份賞錢便直接離開。至於赫連城與赫連語飛之間那些糾葛,他們往後如何,與君遲硯和狐狸都無關係。

一路走出宮門,空氣都清新了許多。果然皇宮之中的渾濁不是人人都能當做享受的……

解決完所有事,君遲硯終於有時間考慮先前的疑惑。走在人群中,君遲硯對狐狸傳音:“你之前問琵琶精的那個‘他’到底是誰?”

☆、十六、紅蓮之火

“我說過,我的事與你無關。”同樣傳音過去,狐狸的話不帶絲毫感情,與平日嬉笑判若兩人。或者該說判若兩狐……

這種態度在君遲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或許狐狸說得沒錯,它的事本就與他無關,從一開始便是如此,只是他一廂情願地束縛它,硬要將它帶在身邊,寵物和主人的關係,不過對狐狸而言一場無足輕重的玩笑。

有朝一日,墨白是要離開的,或者,他從未想過留下,現在不走,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被他下的禁咒所約束,但他該明白,這個約束對墨白而言,只會是暫時的。

大街上人聲鼎沸,喧譁的外界卻入不了君遲硯的眼,他心中所想不過片刻,卻讓他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君遲硯正要“說”些什麼,卻突然目光一凝,轉了方向,朝無人的深街小巷中走去。

確定四周無人,君遲硯這才開口道:“別的事暫且不提,墨白,你現身用你的化光術帶我去之前那個趙府古井處。”

君遲硯從未這麼正經地喚過墨白的名字,可見是出了什麼事,而那個趙府……

墨白依言化為人形,先前的冷凝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