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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君遲硯腳下停住,在離琵琶精幾步遠處開口道:“琵琶精,你還真是不見長進啊。”

琵琶精指下撥絃的動作停住,抬首看向君遲硯,“喲,是君公子呀。這才一會兒不見,君公子就來這兒找我,可是想奴家了?”

未等君遲硯說話,肩上的狐狸突然一躍而下,化作人身,面無表情地看著琵琶精。

墨白本生得十分俊俏,額間鮮紅的火焰標誌更襯得他英俊非凡,隱隱透出幾分妖異的魅惑。但他面無表情的時候,整個人卻透出一股威嚴,還有不易察覺的殺伐之氣……

這樣的墨白於君遲硯而言是陌生的,然而不待他多想,墨白冷冷地注視著琵琶精,不帶絲毫感□彩的話直指人心:“他在哪裡?”

琵琶精一臉疑惑無辜,“奴家不知公子在說什麼。”說這話時,琵琶精垂首隨意撥弄琵琶,掩下的眸子讓人看不出裡面的情緒。

“不知道?”墨白挑眉,“給你機會不說,可別怪我不客氣。”

墨白此時臉上遍佈冰寒,不只琵琶精,君遲硯也頗感驚訝。

“這是怎麼回事?”君遲硯問墨白。

墨白看也沒看君遲硯,冷冷的話語生硬地道:“與你無關。”

與你無關。君遲硯被這麼輕巧的一句話卻說得怒了,看著渾身透出冰冷無情氣息的墨白,君遲硯亦冷下了臉,“與我無關?別忘了你和我的關係!”

對君遲硯話中怒意不為所動,墨白繼續逼問琵琶精:“說,他到底在哪兒?”

琵琶精嫣然一笑,風情萬種的眼含怨帶嗔地看著墨白,“奴家真不知公子所問何事,公子又何苦相逼?”

墨白見琵琶精如此,再無耐心,眸色微暗,琵琶精懷中琵琶突然碎裂,琵琶精甚至來不及發出驚呼,便被迫從赫連語飛身體中逼出元神。

琵琶精的所化人形是一個嬌小俏麗的女子,跌倒在地一臉委屈看上去楚楚可憐,惹人疼惜。

無論外表如何,琵琶精先前的表現已經體現她的本質。何況君遲硯和墨白都非常人,又豈會如此輕易受其蠱惑?

墨白眸色冷凝,“琵琶精,你最好如實交代,我可沒什麼耐心。”

墨白的表情稱不上可怕,偏偏讓人打心底裡生出寒意。琵琶精這等小角色自然無法在墨白如此氣勢下還能安然自若,只是片刻,琵琶精的身體開始不自覺地顫抖,卻仍強自死撐,“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話雖如此,琵琶精的眼神卻躲躲閃閃,明顯有所隱瞞。

墨白正待追問,君遲硯此時卻無法忍受他一味的忽視,搶先開口道:“墨白,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口中的‘他’又是誰?”

墨白本不想理會,但君遲硯既有此一問,又怎會讓他輕易無視?

見墨白不理不睬,準備繼續盤問琵琶精,君遲硯閃身擋在墨白麵前,強勢地道:“回答我!”

“君遲硯,我現在沒心情陪你玩兒,閃開。”墨白冰冷無情的雙眼落在君遲硯身上時,並未因他而有任何改變,不輕不重的語調卻壓迫性十足。

然君遲硯又豈會輕易被自己的“寵物”威嚇住?何況這隻寵物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

君遲硯的目光毫不退讓地迎上墨白的,“別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你得聽我的。”

“主人?”墨白嗤笑,“那不過是一個無聊之時消遣的遊戲,墨白豈是會認主之人?”

君遲硯正要說話,墨白卻將他揮開,琵琶精趁著兩人爭論時,已逃出幾步開遠,縱身一躍向空中逃去。

眼見琵琶精就要逃走,君遲硯與墨白卻都不見急躁,甚至身形都未移動半分。琵琶精心中一喜,以為兩人正置氣無暇顧及她,但這喜悅維持不久,突如其來的強力便將她重重反彈了回去。

跌落在地的琵琶精望著頭頂上被她方才一撞隱隱泛著金光的結界,臉上滿是不甘和憤恨。再次看向墨白時,琵琶精卻似乎下了某種決心般,咬牙道:“今日我已在所難逃,你要問的事我的確知道,但絕不會告訴你!我只是奇怪,你如何得知主上的存在?”

墨白皺眉,“你身上有他的氣味。”那種氣味,他死也不會忘記!

“呵……我死也不會背叛主上的。”話落,琵琶精竟是自毀元神,未料到她會有此行為的墨白和君遲硯都來不及阻止,風中只留下琵琶精若有似無的嘆息:“就算他那般絕情,不,還說是無情……”

墨白站在原地,平靜的表面看不出任何情緒,袖下緊攥的雙手卻洩露了它的主人心裡並不像面上表現的那般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