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報復的物件,墨白不知道接下來還能做什麼。那一千多年的廝殺足夠改變很多事,就算他想要回到以前那種平靜的生活,也是不可能的了。
正在墨白沉思之中,一個人影漸漸靠近。墨白輕闔的眸子沒有睜開,他知道那是誰。
但感覺到唇上傳來的溫度,墨白雙眼驟然睜開,後背靠在樹幹上無路可退,墨白推開君遲硯,銳利的視線打在他的身上,“你在做什麼?!”
君遲硯並未被墨白駭人的氣勢嚇退,反而上前一步笑道:“墨小白,和我一起繼續雲遊四海吧。”
☆、二二、傳聞漸起
墨白不知道君遲硯問出這句話是何用意,他也懶得費神去猜測,便直截了當地問道:“什麼意思?”
君遲硯笑道:“和我一起雲遊四海,不是寵物和主人的關係,而是你墨白和我君遲硯,明白嗎?”不再是平時溫和卻疏離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最真實的笑。
這種話,還有方才那個蜻蜓點水般甚至算不上吻的吻……墨白皺眉,“我不是女人。”
君遲硯一愣,隨即笑了,“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從未將你當女人看待,我喜歡的也從不是男人,但你就是吸引了我,在我毫無所覺的情況下。”
君遲硯以為墨白聽到這些話會反感,他從未奢望墨白能在聽到他這些話時表現出和他一樣的心情,但出乎意料的,墨白連眉都沒皺一下,只是有些意外地挑眉道:“你的意思……是在說你喜歡我麼?”
君遲硯點頭承認,“或許一開始我還不確定,但看過別人的事,我很肯定我喜歡你。”所謂別人的事,當然是那個痴情的樹妖和愚蠢的慕白。
墨白似乎覺得君遲硯的話很好笑,愉快地勾起唇角,眼裡卻不見多少笑意,“我是男人,沒有女人的溫香軟玉,不會那些輕言細語,也沒有她們溫順的性格,這樣,你還要喜歡我麼?”
君遲硯並不在意墨白近乎嘲笑的話語,視線對上墨白的,認真道:“無關男女,只因為那個人是你。墨白,我要的只是你。”
墨白不再說話,一雙眼睛似要將君遲硯看透。
終於,墨白越過君遲硯走到前面,“走吧。”
這算是答應了吧?君遲硯跟上墨白,臉上出現一個真正溫柔的笑。
如果我說到這兒就完了是不是太坑爹?其實還有兩個謎團未解,若是本少真就此打上完結的字號,估計會被鞭屍!
幾日之後,眾人口中開始流傳一件事:大名鼎鼎的降妖師君遲硯喜歡一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是妖!
起初君遲硯和墨白並不知道這個傳聞,但隨著知道的人越來越多,這件事自然也落入兩人耳中。
剛聽到這件事時,君遲硯的第一個想法是:我這才剛把墨小白搞到手,親都沒來得及親就眾人皆知了,太沒天理了吧!
江湖傳聞大多是不可信的謠言,本來這件事也沒多少人信,只當八卦來講,但傳聞越來越真,讓人不信都不行。
你說你不信,別人會說,君公子身邊原來不是有隻狐狸不離身嘛,現在卻不見了,知道它去哪兒了嗎?它就是現在和君公子一起的那個銀髮男子!看到過他的模樣麼?聽說啊,長得那叫一個勾魂,還有那頭銀髮,那不是妖怪是什麼?君公子根本就是喜歡上了一隻狐狸精,而且還是個男的!
斷袖之癖本就是禁忌,而君遲喜歡上的還是個“妖怪”,這讓先前崇敬他的人都對他表示極其的鄙視,眾人再談論起降妖師君遲硯,無不是一臉不屑和厭惡。原本萬人敬仰的降妖師聲名從此一落千丈。
這種強烈的反差君遲硯並未過多在意,對於別人的看法,他一向不外乎。君遲硯想的,是另一件事。
就像是當初突然變得家喻戶曉的名號,如今的“醜聞”傳播速度實在快得不正常,若非有人故意設計,不可能有如今的局面。
墨白見君遲硯凝眉不語,以為他是為傳言不快,便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君遲硯聞言放下心中疑慮,惡狠狠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你說什麼?!”
墨白不為所動,恢復所有能力的他比之前多了一份漠然,“你可以後悔,只要我離開,流言就會不攻自破。”
“你在開什麼玩笑?!是你在後悔麼?既然你答應了,我就不會放手,也不許你放手!”君遲硯的手抓著墨白的肩膀,幾道大得好像要把他的骨頭捏碎。
說完這些話,不等墨白反應,君遲硯狠狠地吻上墨白的唇,不再是之前那個試探的淺吻,而是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