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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沒有什麼特長,甚至有可能只能養活我自己,如果要說的話,可能在美術史或者廚藝方面有些特長吧……

如果有一天這一切改變了,我大概……會適應不過來吧。

我下意識地找爺爺,終於在人群中我看到了爺爺。

我拉著謝以安走過去,當然我是覺得危險才拉著謝以安的。

爺爺正拉著一個女人的手,那個女人穿著得體,梳著一個髮髻,正在和爺爺說些什麼,爺爺輕輕點點頭。

我沒見到爺爺那麼溫柔的表情,他總是很嚴肅,我從小跟他呆在一塊,都很少見到他那麼溫柔的笑。臉上僵硬的皺紋都彷彿舒展開來。

我注意到那個女人頭上戴著一根碧綠的簪子,通體剔透的那種翠玉,一看就知道很值錢,但是我似乎在哪裡看過。

爺爺一直在和她說話,連看也不看我們。

我和謝以安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直到我想起東叔和阿莊兩個人還不知下落。

我連忙跟旁邊的謝以安一說,謝以安一皺眉:“大概是被山裡的精怪衝撞了,太陽一出來就沒關係了。”

我愣了愣:“不對,之前有太陽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那樣了。”

謝以安輕輕搖動扇子:“初升的太陽不一樣,那光線雖然不比正午,但是確是太陽的力量最大的時刻——那時候它將會驅逐一切黑暗,而夜晚的種族也會安靜下來。”

事實證明謝以安的話是對的。

當天空越來越亮的時候,我們周圍的集市越來越淡,連人影都變得虛無起來。

爺爺拉著那個女人的手輕輕地說:“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完成,等那時候……”

爺爺說到這裡沒有說下去,那個女人只是輕輕地點點頭。

當太陽衝破雲層,將陽光灑在大地上的時候,無論是那些螢火,還是這副無與倫比的畫卷都消失了。

我們站在山頂,周圍是石頭和樹木,爺爺還保持著那個握手的姿勢。

我一抖手,傷口隱隱作痛,謝以安喊了一聲我爺爺,三個人便回了家。

雖然才一天——呃,二十四小時不到,但是我覺得好像過了好長的時間。

回到家的時候,媽媽和爸爸馬上迎了出來,看到爺爺沒事幾乎哭了出來。

媽媽一直說,老人家身體好,還能一個人上山,能長命百歲的。

可是我知道,爺爺還能活兩年,那時候黑鷲就會來帶走他。

我看了謝以安一眼,謝以安馬上自我介紹,不知道他天生具備親和力什麼的,還是用了什麼法子,反正我媽對他比對我這個兒子還好。我爸這個人比較內向,居然也和謝以安大說大笑的。

我後來才知道,那時候我被阿莊追,爸爸他們一下子沒拉住,等找的時候又不見蹤跡了。

不過在天亮之前,東叔和阿莊還有另外幾個失蹤的人都躺在了村子口。據衛生站的醫生說他們是疲勞過度,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行。至於追趕我什麼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第二十一章

我在家大概住了一個星期,直到要走的那一個晚上才去找爺爺。

從山上下來以後,我們三個人誰也沒有把山上的事情說出來,只是說山路難走,所以在山上背風的地方睡了一晚。

包括爸媽,還有村裡的人自然都相信了,而我們也隻字未提起。

明天就是我離開的日子了,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問問爺爺。

謝以安以前說過,他說我們家是除魔世家,我從小被保護的很好,是因為爺爺怕那些東西來報仇。

謝以安說,那些東西是很記恨的,時間不足以磨滅它們的恨意,所以爺爺在我小時候,都不怎麼讓我離開家裡。

我輕輕敲開了爺爺的門,我一走進去就一皺眉頭,謝以安居然也在房間裡。

爺爺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進來,但是謝以安的樣子沒表現出半分驚訝。

爺爺嘆了口氣,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意思讓我坐下。

他現在還在床上,醫生說老爺子的身體沒有什麼,但是在山上可能著了涼,需要靜養。

我過去坐在那把椅子上,挨著謝以安坐下。

房間裡變的很安靜,很明顯,他們之前在說些什麼,看到我來了就不打算繼續下去了。

我坐在那裡,心裡多少有些生氣。一個是我好朋友,我和謝以安到底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關係已經不再像同學或者是單純的僱用關係。而爺爺……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