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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沒辦法停止,我只是想,他為什麼喜歡我。

我不像有些人,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去問。我的童年很孤獨,這就註定我自己無法坦率地面對自己和別人。

我始終有著好奇心,但是我很少表露,就像我從來不問玄珠和小桃的事情,也不問爺爺的那些事情。

甚至是謝以安,我從來沒有問過他以前和滄流的事情,還有以後的事情。

我不想知道的太多,因為這會讓我覺得我和他們是一個世界的,那麼當我走的時候,這些牽絆會留在我的身體裡,會讓我非常的難受。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者在十二歲那年,我就應該死去。

我也不知道在浴室裡呆了多久,反正我覺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覺一樣。

我躺在浴缸裡,裡面的水正在加熱保持溫熱的水溫,睜開眼睛才發現周圍的光線極暗,大概已經到了晚上。

我抬了抬手,發現手臂十分的酸,我花了一番力氣才從浴缸裡出來。

身體有種血液倒流般失重的感覺,披了件浴巾開啟浴室的門。

浴室外面就是臥室,這裡的臥室和客飯裡都有浴室,十分方便。

臥室裡也很暗,竹簾拉了一半,外面路燈和紅燈籠的光芒朦朦朧朧地照進來。

我伸手開啟了臥室的燈,臥室裡一下子亮了起來。

臥室裡依然凌亂,謝以安的上衣還扔在地上,床單也皺皺的,就是沒有看到謝以安。

我一邊擦頭髮一邊挨個房間去找他。

我把房間裡所有的燈都開啟,但是整個排屋除了我以外,一個人也沒有。

房間裡安靜極了,沒有電視的聲音,也沒有鐘錶走動的聲音,只有外面的風聲吹過竹林的聲音。那竹葉發出的摩挲聲,帶著某種讓人安定的力量。

我的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坐在沙發上發呆。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好像很久都沒有一個人那麼安安靜靜地坐著了。

我想起小時候,我一個人呆在屋子裡的時候,夜晚的山風吹過來,吹的木製的窗戶發出吱呀聲,我的心裡卻片安靜。

沒有寂寞,也沒有害怕。

我看著滿室的燈光,柔軟的浴巾裹著我的身體,我彎起膝蓋,把自己抱起來。

我忽然想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害怕寂寞。

從大學畢業到現在,只有幾個月而已,可是……感覺卻非常漫長,甚至讓我之前的記憶都模糊起來。

我輕輕嘆了口氣,站起來回到那間凌亂的臥室。

我皺了皺眉頭,臥室弄成這樣,一點也沒激起讓人睡覺的慾望。

忽然,我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有一團團的紙。

我不記得我有寫過什麼,或者進浴室之前有這個東西。

我走過去,從桌子上拿起紙團。那裡有好幾團,但是都被揉在了一起。

我拿起其中一團,攤開來卻發現是一張白紙,上面什麼也沒有。

又拿了一張,和之前一樣,也是一張白紙。

我有些神經質地拿著它對燈光照了照,白紙還是白紙,沒有任何資訊透露給我,除了因為皺褶而產生的痕跡,它上面一片雪白。

是謝以安留下的嗎?沒事揉紙團玩?噢,那也說不定,那傢伙本來就有些怪……

我一邊想,一邊拿起第三團紙。

這團紙和剛才那兩團不同,因為上面有字。

雖然字跡潦草,但我認得出來,那是謝以安的筆跡。

謝以安在上面寫了三個字“我走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資訊。

我拿著那張紙就呆住了,他竟然走了……?

是我剛才在床上的事情惹惱了他嗎?不對……他今天好像本來就有些怪怪的……

我估計在浴缸裡浸的久了,以至於反射弧也被拉長了,想了半天沒想到什麼有用的事情。

忽然,我想到謝以安問我白漣的事情——白漣?謝以安心情不好跟白漣有關係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小聲埋怨,這件事和白漣有什麼關係呢?早知道就不要來桃花林好了,來了幹嘛……搞得現在和謝以安兩個人都不痛快。

我想了想,又拿起一團紙,上面的字多一些,也很凌亂。我想不是謝以安心情不好,就是有什麼事情讓他太匆忙了,所以字跡變成這樣。不過他顯然有足夠的時間,因為沒時間就不會揉那麼多紙團。

我去看那紙團上的字,他大意是說,他對今天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