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檔案都遞給了黑鷲,黑鷲伸手接過,隨意地放在旁邊的小几上。
玄珠看了看剩下的檔案,然後往我這裡走過來。
我立刻站了起來,玄珠遞給我幾份報紙和幾封信,也沒跟我多羅嗦,轉身就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在陽光下被這邊的林蔭遮起來,顯得有些不真實。
那個女孩穿著高跟的木屐拖鞋,頭髮挑染成了紅色,看起來是個性十足,唯一能在雲來客棧上看到時尚的人。
我不負責任地評價了一下玄珠以後,開始翻手裡的東西。
因為這段時間儘量避免少出門,網上的訊息又太多了,所以我訂了些本地的報紙來看。
我把報紙放到一邊,倒是注意起那封信來。
信是這個城市的另一邊寄來的,紅色的信封,燙金的花紋和字型,上面用楷書寫著“請柬”。
我拆開來看了看,竟然是一封結婚請帖。
畢業以後,我偶爾還會和一些同學有聯絡,有時候也會和以前的學弟一起出去吃個飯什麼的,不過和女性同學基本上斷了聯絡。
不過這次請柬的發起人是認識的兩位同學。是的,大學裡就開始談戀愛,畢業了後就打算了結婚。
這次他們請我們去參加婚禮,我們是我和謝以安的意思,因為我們兩他們都是認識的,而且關係也不錯。
我揚了揚手裡的請柬,心裡嘆了口氣——又一筆開支啊。
當然,其實我想感嘆的是,人家都已經結婚了,我卻被困在這個地方,連媳婦都沒著落,實在是讓我心裡不是滋味。
我把請柬翻來翻去看了幾遍,想著要不要提前兩天過去玩玩,幾個朋友都好久不見了,不知道過的怎麼樣。出門的話,有謝以安在也應該沒有關係。
“請柬嗎?”
話音剛落,我手裡的請柬就被抽走,我抬頭一看,謝以安正站在我面前,手裡拿著請柬,另一隻手扇著扇子正看著紅色的請柬。
“噢,他們要結婚了嗎,真快呀……”謝以安輕聲感嘆著。
我正想附和兩句,沒想到這小子又開口說:“我不喜歡這種款式的,下次我們去挑別的。”
我滿臉黑線:“誰要跟你去挑結婚請柬啊。”
謝以安把請柬還給我,露出一臉狡猾的笑容:“你不自己去挑的話,我挑了你又要說不好看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剛想反駁回去,臉卻不爭氣地紅了。
我鄙視自己,臉紅個什麼勁,跟個小姑娘似的,把自己鄙視了十二遍以後,我面無表情地把請柬和報紙抱了回到自己房間裡。
——正確的說,是我和謝以安的房間。
因為黑鷲現在住在雲來客棧,謝以安主動把房間讓給他,然後過來和我擠一個房間。
我到房間來以後,把一疊紙放在茶几上,然後坐在沙發上準備舒舒服服地看報紙。
謝以安過來給我泡了杯茶,然後去玩我的電腦了。
我看了看請柬的時間,是這個週末,那麼週五的時候過去就可以了,現在才週三,還有兩天呢。
想到這裡,我就把請柬放到一邊,拿起報紙來看。
地方報紙的新聞其實也蠻多的,密密麻麻地也好幾張紙。
我看了會體育版面,忽然留意到一則新聞。
這則新聞其實我在網上看到過一點,不過今天是第一次登報。
我皺皺眉頭,準確的來說,這是一起連環變態殺人案件。
為啥說它變態呢,因為挖掉心臟這種事情,的確已經到了正常人難以接受的地步。
雖然網上傳聞屍體怎麼怎麼的古怪,如何能讓被挖出心臟的屍體一點血也不流,如何能讓屍體死而不僵之類的。
雖然我感覺其中有些部分是網上那種以訛傳訛,不過恐怕屍體有些奇怪倒是真的。
“老謝。”我叫了正在玩電腦的謝以安一聲。
謝以安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揚了揚手裡的報紙,說道:“你不知道這個事情,就是現在流傳的99顆心啦。”
謝以安的表情有些困惑,看起來是不知道,於是便走了過來,湊過來看我手裡的報紙。
他離我很近,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用手把報紙在我的手裡展開,然後看著上面的內容。
我有些不自在,但是為了避免自己被冠上小氣之類的頭銜,也沒有說什麼。
謝以安一邊看,一邊問我:“什麼叫99顆心?”
“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