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白露出欣賞的眼神。
但被視線阻隔的編劇莫名地轉頭悄聲虞謹和:“什麼情況?”
虞謹和說道:“你也許需要坐到侯導的位子上來看看效果。”
編劇便坐到了侯白的位子上。
仔細看的話,瞿清晗的神情是木然的。也許有人會覺得這是想不出如何表演的狀態,不過細微地,依然能夠看到他臉上肌肉的抖動變化。
虞謹和扯著嘴角,嘲諷地輕笑了一聲。
他幻想著如果這女人是李慧,那自己一定不會原諒她。即使她是個將死之人,他也不會讓丁慧得到救贖。
一句簡單的對不起,根本就彌補不了他所失去的。
“我不會原諒你,因為你不值得。”
表情只是麻木了那麼幾秒,便恢復了常色。兩句臺詞,他就表演完畢了。於是,侯白便讓他出來了,他的試鏡也結束了。
瞿清晗覺得今天的真是糟糕,怎麼就說了兩句臺詞就這麼結束了,他聽到侯白的劇情複述確實是有些茫然了。想說的話好像有很多,但是蹦出來就這麼被濃縮成了兩句。
瞿清晗覺得,結局自己心裡有數了。他向顧瑞走去,顧瑞沒有打探他表現如何。過程不重要,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一個結果。
試鏡不會當場出結果,還要總彙意見,所以接下來瞿清晗就沒什麼事了。他進去的位子比較靠前,結束的時候時間還挺早,才十點。本來想等顧瑞的,不過顧瑞讓他先走。
“那我先回去了,顧大哥你也加油。”顧瑞的實力不需要自己擔心,但形式性的鼓勵還是必要的。
告別了顧瑞,瞿清晗往門口走的時候,楊倍惺惺作態地跟了上來與他並肩走著,還湊近乎地問道:“小瞿,怎麼樣?”
瞿清晗實誠地答道:“沒戲了。”其實也並非謙虛。
楊倍倒覺得瞿清晗挺有自知之明的。
楊倍大概是要和他一起出去,跟了他一路,瞿清晗去衛生間洗手的時候,楊倍也跟著過來了。
他正洗著手,卻突然被一柱水波潑了一臉,直激得眼睛生疼。他忙用手捂住眼睛,閉著眼,想把疼痛緩和過來。他朝楊倍的方向問道:“怎麼了?”
“開關好像有些不對勁。”
“哦。”
瞿清晗揉了揉眼睛,又被淋了身落湯雞,身子涼颼颼的。他急忙往邊裡退了退,腳卻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直直地往後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生生地捱了疼。
楊倍帶著歉意的聲音說道:“抱歉。”然後瞿清晗便被他扶了起來。
“沒事吧?”
“沒事。”
“有人在外面等我,我得先走了,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
等到瞿清晗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茫然地往四周圍看了看,首先地上沒有什麼東西。他又把楊倍用的水龍頭開啟了,一切正常。
他盯著門口若有所思。
瞿清晗在外面吃了午飯就回家去了,結果沒呆多久,門鈴聲就響了。
穿著工作服的快遞員拿著小盒子讓瞿清晗簽收,瞿清晗納悶著簽下了名字,把東西拿了進去。
看著輕巧的小盒子裡有些覺得莫名,上面的發貨地址直接寫了xx路簡單的可以,發件人也沒寫。想不到會有誰給自己寄東西,瞿清晗好奇地用剪刀剪開了粘得牢牢的膠帶紙。
一團東西被舊報紙給裹住了,瞿清晗把報紙拆開,裡面還有個小盒子。
包裝的還真是嚴密。
盒子開啟來,好像是一疊卡片。
瞿清晗一次性把一疊抽了出來,最上面的一張全黑背景上寫著幾個大紅色的字。
送給最親愛的你。
瞿清晗猶豫了一會,翻了下一張繼續看,只是才看到了一眼,他就直往衛生間奔,把午飯都一股腦地給吐了出來。
卡片上的畫面太過於直觀刺激,即使有著同樣的生理構造,瞿清晗一下子看到了也極其排斥,他只覺得非常噁心。
洗了把臉,緩了緩心神,瞿清晗才重新回到座位上,沉著氣把後面的繼續看下去。
千篇一律的,都是男性的私密處。瞿清晗隨意地往反面翻了看,居然也印著大紅色的字。
全世界你最美。
你是最善良的人。
你不屬於任何人。
沒有人能把你玷汙。
……
瞿清晗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起,看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