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因為她認定自己對於他肯定是特別的,要不然他不會在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女性中唯獨選擇直視她,因為她想要探究他對自己究竟能縱容到何種程度。

年輕的男子看進她的眼睛,幾秒後便一言不發地退後兩步,為她讓出一條道來,隨即走到房間的另一端,坐回到原來的位置。

安澤關上門,從展示櫃上拿了兩個高腳酒杯,撥出瓶子的木塞倒好酒,然後端著酒杯走近,在與他隔了一張小几的另一個沙發處坐下。

男子接過酒杯時,她的手指撫上他的手背,輕輕摩擦著,唇角浮現出誘惑的淺笑。他動作頓了片刻,但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立即收回手臂。

接下來的好幾分鐘,他們在一片沉默中緩緩品著自己的酒。她耐心地等待著,一直等到他第五次將杯子送到唇邊,接著像是終於接受了她的存在,微不可見地放鬆了姿勢。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問題,有點熱起來了呢。”她語氣隨意地開口,然後脫下了制服外套,還鬆開了襯衣領口上端的幾個釦子。

男子轉開了視線,但還是什麼也沒說。

“手冢君。”她輕聲喚回他的注意力,同時作出碰杯的姿勢。他便延展了手臂,將自己的酒杯朝著她的方向送出。然而在杯子接觸的前一刻,她出其不意地收回了持杯的右手,換成左手圈住了他的手腕。

男子一愣,下意識地想要縮回手,但又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放棄了這個打算,任由她一根根扳開自己的手指,取出杯子放在桌上,然後探身湊近,拉著自己的手,碰到她的臉頰,接著緩緩引導著,落到她的脖頸,穿過單薄的白襯衫,最後停在她的胸部。

意識到指間絲滑的觸感是眼前女子的貼身衣物,手冢禁不住蹙起眉,再次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臂,她卻剛好選在這個時刻放開了他,起身調暗了房間裡的光線,然後走到他面前,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俯身向他靠去。

由於角度的緣故,她的眼睛裡映出了落地燈曖昧的暈黃,一時間變得流光婉轉。他目不轉瞬地盯著,像是在那裡面尋找著什麼。她的唇落在他的嘴角,接著舌尖巧妙地探進他的口腔,旋轉著留下一個溫熱溼潤的吻。

手冢閉上了眼睛。

她的雙手從他的肩頭滑下,伸進上衣裡。為什麼大家都說他很冷呢?他的肌膚摸起來明明跟正常人沒什麼不同,都是有溫度的啊。她曲起左腿搭在沙發上,進一步壓下身子,極盡挑逗地舔舐著男子的喉結,他依舊是一動不動,作為著名特徵的凌厲而冰冷的氣息盡數斂起,看起來竟有幾分脆弱。她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自己現在正在碰觸的,真的是那個手冢國光嗎?

安澤動作靈活地褪去了兩人的衣物,隨即拉著男子從沙發上站起,朝床鋪的方向移步。他像個木偶一般任由她擺弄著,不說一句話,也不做任何抵抗。她摘下他的眼鏡,發現茶色的雙眸依舊清明得沒有一絲慾望,即使他們已經裸裎相對,即使他的身體已經產生了明顯的反應。

這個男人!她突然有些惱火起來,衝動地使勁一推將他推倒在床上,在看見他下意識睜大的眼睛時又陡然地消了氣。算了,畢竟他是手冢國光,而且即使他是手冢國光,現在也還是全盤受著自己的掌控。她這麼告訴自己,虛榮心得到了即刻的滿足,而成就感也一下子高漲起來。

手冢平躺在床上,感受到柔軟的身軀覆蓋上來,腦海裡忽地響起一個來自某段久遠記憶的熟悉聲音,清晰無比。

“這個時候就知道女生的好了,至少身子沒這麼硬,而且也沒這麼重……”

身下的男子突然渾身僵硬,安澤不解地抬起頭看向他,卻不料被他猛地一推,差點摔落到床下。

他迅速穿上自己衣服,徑直走向房間的另一端,拉開門離開了,整個過程不曾開口,也不曾再看她一眼。

安澤裕子靜靜地躺了好一陣子,隨即起身走到沙發邊,拿起酒瓶和自己的杯子,進了浴室。

警察接到報案進入房間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零落在各處的衣物還有打碎在地板上的裝飾品,靠窗的小几上擺著一瓶空了大半的紅酒,旁邊的單個酒杯底部還殘餘著暗色的液體,而酒店的經理正衣不蔽體地蜷縮在揉皺的床單上抽泣著,手腕上明顯有被勒出的紅痕。

他們所不瞭解的是,女子此時流淚並不是因為恐懼、疼痛或者羞辱,而是出於極度的憤怒與不甘。

報案的第二天,媒體就得知了此事,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警局迫於壓力加快了調查進度,檢驗出那個酒杯上和安澤的衣物上都有手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