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有電子裝置,所以效果不是很清晰,時不時會聽到雜音,偶爾,畫面會變得模糊。可是利威爾的瞳孔還是逐漸縮小,呼吸的溫度冷卻了下來。
因為他聽到了低沉的喘息聲,以及細微的舔舐聲。
“用力。”
“……唔……”
“想要吧?想要就再賣力一點呀?”
“……嗯……啊啊……”
……
時不時變得模糊的畫面裡。
年輕男子身穿淡藍色囚服坐在純黑色的軟椅上,雙腿分開,皮帶已鬆開的褲子鬆鬆垮垮地掛在大腿上。一個渾身赤裸的黑髮男人背對著鏡頭,跪在他的雙腿之間。男人的身體被純黑色帶子捆綁,雙手被狠狠地束縛在身後,動彈不得。
年輕男子面無表情地俯視著雙腿之間的人,似乎嫌棄他的動作不夠大,用手掌狠狠地按住他的後腦勺,開始自行活動腰胯,男人的頭部被他頂得不斷活動,時不時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明明應該是種痛苦且羞辱的事情,但可以明顯看出這個下賤男人的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不僅如此,他一絲不掛的下體還溢位了粘稠的液體,緩緩滑落在黑白相間的地毯上——
利威爾一把將電腦闔上。
他將雙腳踩在軟椅上,手肘夾住腿部,手指伸入頭髮,眉頭緊蹙,呼吸更是混亂不堪。
這隻狗以下犯上的事情,自己真不知道嗎?
真的忘記了自己一天到底洗過多少次澡?不知道地毯是否換過?不知道每天這隻狗到底在自己的房間裡待了多久?真的不知道薰香的作用?真的相信他的絕對忠誠?
哈。
懷疑啊。
早就在懷疑了不是麼。
但是為什麼一直都不看這些錄影?
為什麼一直一直縱容他?!
因為,每次看到他都覺得很熟悉,都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幻覺,都會莫名其妙地不想傷害他,莫名其妙地相信他而已吧!
——可是,已經夠了。
教訓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根本不需要任何憐憫。
十分鐘以後,剛從食堂吃完飯的艾倫突然被一群人抓住手臂,戴上手銬。根本來不及掙扎,他就感覺到一陣刺痛的電流被強行灌入身體,不多時,便失去了知覺。
兩個小時以後。
冰冷的水從天靈蓋澆下來,艾倫的眼睛猛地瞪開。
此時他的雙臂被狠狠捆綁,並懸掛在身後看不見的地方。無力的上半身前傾、曲折,雙腳踩在堅硬的石地板上。暗淡的燈光裡,可以看到其上骯髒的泥土,以及那些紅得似黑,散發著淡淡血腥味的東西。
“還沒醒麼?再賞他一桶水吧。”
慵懶、熟悉的聲音響起。
隨即,艾倫就看見眼前那雙純黑色雨靴大步向前,全身的肌肉都來不及繃緊,冰冷刺骨的水直衝而來,順著腦袋肩膀噴湧而下……艾倫緊閉雙眼,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地忍耐著冰水帶來的痛苦。
“站起來。”淡漠的命令傳來。
艾倫緩緩站直身體,腳踝沉重的鐵鏈因為他的動作沙沙作響,旁邊的手下控制著他手腕上的鐵鏈,將他的雙手束縛在頭頂。
他的全身早已溼透。暈黃的燈光中,他深褐色的發緊貼剛毅的臉頰,雙眼低垂,嘴唇緊抿,幾乎透明的白色襯衫緊裹健康、高大的年輕身體,將每一寸隱藏著力量的肌理都暴露了出來。
“你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小狗。”男人愜意地問。
艾倫沙啞著聲音回答:“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主人。”
“看著我。”利威爾輕聲道。那聲音與這個可怖的房間截然不同,竟然帶著一絲柔和。
艾倫深吸一口氣,緩緩抬頭,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雖然面朝利威爾,眼睛卻看向了他身邊小茶几上那孤零零的茶杯。
“看著我。”利威爾又命令了一遍,這次的嗓音冷了幾個調。艾倫連忙看過去。
此時此刻,利威爾正交疊著雙腿坐在艾倫正前方几米的矮沙發上,容顏稀釋在黑暗中。
手下彎腰,將手指湊到利威爾嘴邊的香菸邊上,打火機竄出一抹猶如幽靈的藍紅色火焰。
那火焰在瞬間點燃了利威爾的面容,只見他身穿深灰色雙排扣外套,雪白領巾一絲不苟地埋在外套中,背脊挺直,下頜優雅,面板就像吸血鬼那樣蒼白。這樣的他,比任何一個上流社會的男人都要高貴美麗。
“現在呢?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