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被他一通話問的有些噎住,直接恢復到自己往常的狀態。不過,這些話說出口後,臉色立刻變得有些窘迫,似乎對自己的那番話感到有些懊惱。
“我很好,只是龐弗雷夫人認為我應該像一顆待採摘的芨芨草一樣再躺一段時間!”他頓了一頓,覺得還是把話說完好了。雖然只是想解釋下自己的情況,不過還是帶著點兒喪氣的調子。
“你。。。你,沒事就好。”詹姆有點想笑,突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雖然後怕,但是這些都過去了。西弗勒斯還是好好的,仍然喜歡帶著一串形容詞說話。甚至,情緒也從一開始對他有些愧疚的感覺中走了出來。
詹姆正向繼續說點兒什麼,卻突然聽見病房門被推開的聲音。一眼望過去,只見鄧布利多推開了房門。
“詹姆,還有西弗勒斯。我想,我們需要談談。”鄧布利多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疲憊,完全沒有平常大家看見的那些俏皮勁兒。頭髮和鬍子顯得更白了,身上袍子的色澤也暗淡了許多。
“鄧布利多校長。”詹姆覺得有些無奈。雖然是他違反校規再先,但是發現身邊的同學是個狼人還是讓他對這個學校有些失望。聯想到龐弗雷夫人之前帶走盧平的舉動,顯然,學校裡的老師都是知情的。這種舉動完全就是將潛在的危險放到了一群毫無自保能力的學生當中,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德高望重的校長應該做出的行為。
不過,詹姆見西弗勒斯只是板著個臉,並沒有說話,他也僅僅對著校長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他微微的翻身轉向鄧布利多的方向,等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盧平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他也是一個受害者。”鄧布利多剛說了一句,便看見西弗勒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先聽我說完,西弗勒斯,好嗎?”
“他在很小的時候被咬傷成為了狼人,這並不是出於他的自願,並且他根本就沒有去狼人居住區和自己的同類居住。”鄧布利多取下了眼鏡,望著醫療翼的窗外,開始緩慢的陳述。
“我和他的父親很熟悉。他父親告訴我,萊姆斯其實一直在試圖控制自己,在月圓之夜躲起來,或者拜託父親將他鎖起來,不去傷人。當初,若不是找到了一顆難得的打人柳作為掩護栽種在密道的入口,我也不會同意他入學。
每一個小巫師都有接受教育的權利。這一點,是我的看法。所以,我在做好萬全的準備後,才做出了接受萊姆斯入學的準備。可是,我並沒有考慮到你的隱形衣,詹姆。”鄧布利多拿出當時掉落在密道里的隱形衣,遞給了詹姆。
“如果是普通的隱形衣或者是幻身咒,波比都能很快的發現他們,並且防止萊姆斯的秘密洩露。可是,波特家的隱形衣實在是太強大了。我根本沒有考慮過查勒斯會在你上學期間就將它繼承給你。”
“所以,您就認為這次的襲擊事件根本原因就是詹姆不該擁有這件隱形衣嗎?”西弗勒斯開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頂上了鄧布利多。
“我很抱歉。這都是我的錯。”鄧布利多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坐在兩人病床中間的靠椅上。他略微低垂著頭,似乎對自己的決定做出懺悔。
詹姆覺得有些不忍心。不忍心看到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做出的這麼一番姿態,帶著點低聲下氣,為自己的疏忽道歉,並且除了一開始的陳述外,並沒有多餘的解釋。話說回來,若不是當初他的好奇心太重,也許整個在校期間,都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您有什麼打算?”詹姆想了下,輕輕的問道。
“萊姆斯選擇退學了,並且希望你們能夠接受他的道歉並且隱瞞他是狼人的事實。”鄧布利多看著詹姆說道。
“我接受。”詹姆想了想回答道。如果將盧平是一個狼人的事實披露出去,這恐怕會引起很大的恐慌。還不如將這件事隱瞞下去,畢竟,有的時候不知情才是最大的幸福。
西弗勒斯重重的哼了一聲,也沒有做出明顯的反對姿態。他似乎覺得這樣的懲罰還是過於輕了點。
“不過,詹姆。我也不得不為你和西弗勒斯的夜遊一人扣上十分,畢竟,你們違反校規在先。”鄧布利多又說道,“不過為了你們在危機關頭的精彩表現,我也要為你們一人加上十分。特別是詹姆,你救了西弗勒斯。為此,赫奇帕奇再加十分。”
“你很幸運,詹姆。當時密道門口的警戒線被觸碰時我就趕出來了,當時狼人的速度太快了,我到的時候,正是你暈過去的時候。你只是被狼人抓傷了,而他們的爪子並沒有狼毒。不然,你們很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個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