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這般失望,這九千人中非止這十一人具有靈根,實在是久受奴役,形同牲口,早已失了人性,縱然有十分的靈氣也已經被全部消磨,崑崙山與蓬萊島中人也絕看不上他們的,只這十個孩童天性未失,或可入得內門。”
御七與江一春瞭然,申公豹又將十一人裡唯一的成人叫到面前對江一春道:“此子卻與旁人不同,乃是天靈單一的土靈根者,難得的是這份靈性不曾損耗了去。只是他在《封神榜》上無名,怕是難得重視,便是送去兩教百年內不能有所成就,不若放在江大人身邊,貧道手邊正有一套適合他的法寶秘書,他自觀了不用五六年必能有所小成。”
江一春與御七鬱悶之色立即一掃而空,得這麼一個寶貝人兒可要比能抽出二三百人入了闡、截兩教做臥底強多了!
兩人正歡喜,江一春更是拱手向申公豹道謝,土行孫卻已走了上來。這小矮子是與申公豹一同挑人的,只是長幼有別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他又只要挑選一些具有土靈根的人,便是雜一些也無妨,所以始終慢上申公豹一腳,只跟在他身後挑人,倒也叫他挑到了二十來個稱心如意的徒弟,卻全都是比他還矮上一二分的成年侏儒。
想他土行孫因為其貌不揚,更沒有什麼天賦,即便是自家師傅眼中也有些拎出去便是丟人的色彩,如今卻也可以做別人的師傅了,可不高興壞了?
御七卻是最後一個去挑人的,卻是挑得最最多的一個,冀州城裡的奴隸一下子就被她挑去了十分之一,還都是最機靈的那些。
江一春眼瞅著御七幾乎將城裡所有的小臣都跳走了,最後還向辛三伸出了魔爪,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抓住她的綠林之手,冷眼瞧著她威脅道:“再挑一人,我就跟你拼了!”
御七眼巴巴地瞧了一眼辛三,終於訕訕然收了手,只是最後又對江一春說道:“若是金甲回頭來找你要人,你可千萬不能給他。”
江一春陰測測笑道:“他自有昌州一萬五千的人口,何需到冀州抽取兵員?”想他江一春一張臉貌美如花好似天仙,卻被那畜生一劍給毀了,這口氣他到現在都還嘔著哩!
御七自然知道江一春與金甲的過節,只是莫說金甲,就是她和紂皇都早已經看江一春這張臉不順眼了!尤其是紂皇,每天看著“別人”頂著自己過去的臉到處蹦躂欺男騙女,心裡已是不爽至極!
御七心中歡樂,臉上也不掩飾幸災樂禍的成分。江一春瞪了她一眼,便背過身去走到申公豹面前,對申公豹深深地一鞠躬道:“申道長,江某有一事相求,只是未免難為了道長,不知能不能說。”
申公豹連忙還禮道:“你我同舟共濟,大人有什麼難處儘管講來,貧道能出力的必然不推辭。”
江一春便歡喜地又是一鞠道:“道長若有心幫忙,那此事定能完成的,道長且與我來。”
說著江一春便將申公豹帶入書房,從書櫃中取了一張羊皮紙做的地圖,攤到了申公豹的面前,道:“先生可見過此圖?”
申公豹將地圖拿在手中,看了許久後大驚失色道:“這張地圖是哪位道友所贈?”
江一春聽了申公豹的問話,本是自若的神情立即閃現出一絲驚訝道:“道長曾經見過這張地圖麼?”他手裡畫的可是世界地圖好麼,申公豹你若連這都見過了那他這個穿越人士還混個啥?
申公豹臉色肅穆道:“怎的不知?這張地圖乃是截教通天教主門下大弟子趙公明趙師兄所畫,曾在三教內引起轟動,叫許多弟子動了東渡的凡心,最後被三教師祖一同下了禁令不得外傳,這圖也被盡數毀去,只趙公明自留了一份在手中。”
隨著申公豹的講述,江一春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人也變得越來越興奮,幾乎已可確定趙公明這人是同自己一樣穿越來的,否則哪裡能製出世界地圖?
申公豹卻是緊接著感嘆了一句:“想當初貧道也曾動過此心,同趙師兄一般度過重洋大海去往那些居住了許多白妖土人的地方,可惜了……”
江一春那份激動起來的心情頓時被澆了個透心涼。他不禁詫異地問道:“難道這位趙公明趙天師自個遠渡重洋,去過這圖上的所有地方嗎?”
申公豹笑道:“倒也不是大人所想的那麼艱難,我等修仙人自有騰雲駕霧的本事,只要動了那份心思就是窮盡了天地也不難,只是趙師兄之前無人動過此心思,只以為天地不過這般大小,”申公豹在亞洲歐洲兩塊大陸上畫了個圈,笑了一下道,“在趙師兄之後又受制於掌門所限,就更沒有機會去往那些地方了。”說罷,這泥鰍一樣狡猾的道士竟也十分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