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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昏君將金玉車輪把玩了一番後,才勉強抬起眼來看了一眼旁邊巨大的象牙車輪。他也不將手裡的精緻玩意放下,只是搖搖頭,頗為氣惱地說道:“費仲愛卿,朕本以為你是個可擔當大任的大才,現在與商宰相一比,你那點才華簡直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

說罷,這昏君就站起身準備離開大殿了!

商容原本以為自己輸定了,可是狗皇帝話一出口他便立即明白了過來,這絕地大反擊一般的快感,令老宰相稍稍激動了起來!當他看到狗皇帝已經準備走人時,立即跪倒在地上,乞求狗皇帝能允許他將比干那十分之一的封地返還給他!

說實話,商容雖然已貴為宰相,家世也十分顯赫,但是比干的家業比他還要大一些,那十分之一的封底還是很令他心動的,但是就如比干的顧慮一般,他也要為自己的子孫後代著想,不願意為了這些封地將比干一族得罪,留下禍患!

紂皇聽到商容的請求,竟似被逗樂一般,走了下來,站在商容身前,笑嘻嘻地問道:“宰相大人可是覺得朕威重不夠?”

商容聽了這話,立刻有種頭皮發緊的感覺,他低下頭誠懇對回道:“陛下得天厚愛,有倒曳九牛之威,具撫梁易柱之力,世人無可比及,萬民無不俯首臣服。”

紂皇笑道:“那卿何以要朕出爾反爾,自傷威嚴?還是說……”紂皇忽然壓低聲音,只是他聲音雖低卻還是叫寂靜的朝堂內每一個人都聽清了他的話,他話語緩慢,卻是威嚴無比!

紂皇釋放出全身的兇狠氣息,惡狠狠地瞪著商容,只將對方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又忽然伸出一手拍在老宰相的肩膀上道:“還是說,在宰相大人心中,朕的威嚴氣派遠不能與宰相、亞相之間的情誼相比?你等心中可真有將朕放在天子之位上?”

突然而來的厲聲叱問,令商容身子歪了歪。他不由得抬起了頭,看向身前的皇帝陛下,卻不想竟是一眼撞進對方黝黑、兇悍的視線內,頓時渾身一個機靈,眼前竟出現了錯覺,面前的紂皇哪裡還是個人,根本就是一頭兇狠飢餓的老虎,隨時都能將他撲倒,兇惡地將他咬成兩截!

商容三代老臣,年歲不小,此刻在紂皇的刻意的誅心之論下,這老漢立即被嚇得軟了雙腿,跪在了地上,似一身精氣都傾洩乾淨般整個人都顯得頹廢了起來。而一旁的亞相比干亦是被紂皇這突然而出的質疑驚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從臣子中走出來,跪在了盛怒下的皇帝面前,不住地磕頭向他告罪,解釋自己的清白無辜!

而其他的臣子只是默默地站在兩邊,看著兩位老臣痛哭流涕,反覆表明自己的忠臣之心,卻是一言不發,不敢上前為他們說一個字。他們雖然覺得紂皇有小題大做之嫌,但是商容與比干自恃忠臣之首,且都被稱為有大才的聖人,每每遇事商討必然站在統一戰線,莫說是奸臣費仲之流,就是忠義之士中的某些異議也會被他們壓下,說他們彼此勾結倒也不能說完全不對。

但說他們不將天子放在心中……咳,這些個臣子,就是費仲、尤渾也在心裡將紂皇比作好糊弄的無道昏君的,其他更是在暗地裡罵過無數次了,此時被紂皇突然點明,一向以忠心自居的朝臣們不禁都有些心虛!

正是這份心虛,才讓他們都不大好意思站出來,為兩位老丞相說一句公道話!

只除了一個人——武成王黃飛虎!

武成王是出了名講義氣的人,又是與紂皇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自然比常人稍稍不怕一點這狗皇帝的殘暴。而他一向以商容、比干馬首是瞻,認為他們是忠臣中的忠臣,是以現在看到紂皇冤枉忠臣,立即衝上前,以自己的項上人頭保證這兩人的忠臣之心。

他本是好意,卻不想竟是好心辦壞事,一頭撞進了槍桿子裡!

紂皇看見他走上前,立即調轉槍頭朝向他道:“武成王來得正好,朕問你,這‘齒輪’究竟是誰想出來的?難道真是宰相的功勞?”

武成王一愣,登時有了危機感!他微微轉頭斜眼看了一眼身後的副將金甲,卻不敢說假話,只好吞了吞口水道:“此物是臣副將金甲所設計,再由臣轉贈宰相大人。”

他話剛罷,金甲立即站出來,躬身道:“陛下明鑑,微臣不敢居功,此圖乃是武成王受宰相所託,與臣一同研製出來的!”

黃飛虎聽了金甲的話,耳根子動了動,心想金甲果然外冷內熱,若不是此時不是地方,當要跟這人大大地擁抱,好好幹上一大壇的!

他又擔心紂皇會因此記恨上金甲——他豈有不知道紂皇現在正要治商容的罪?而金甲那番話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