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師所陳十策是哪十策,還請陛下示下,以免臣等再次犯下今日錯誤,令陛下為難。”
楊任不卑不亢地說罷,便挺直了腰背站在眾位大臣的面前,頭微微揚起看向金鑾寶座上的紂皇。
雖然楊任擺出的姿勢十分的坦然、誠懇、堅定不屈,眾大臣的心中卻早已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只剩下一地飛揚的黃沙撲面而來——那狗皇帝信口胡言也就罷了,想不到這楊任竟也能這麼厚顏無恥地鬼話連篇——偶感風寒?頭昏腦熱?還是滿朝文武一起偶感風寒,頭昏腦熱?這種爛透了的謊言除了前任宰相陳合,還有誰會相信?
卻偏有那愚蠢至極的人竟和陳合一般,連這般愚蠢的謊話也聽不出,還一本正經地做出關懷姿態對眾位大臣說道:“朕當日也看出眾位愛卿氣色不佳,本還以為是你們有心反對太師所陳十策卻又畏懼他威嚴不敢提出反對,而今聽了楊愛卿一言才明白愛卿們都是國家棟梁,為了我大商的千秋萬代不惜拖著病體上朝——朕真是太感動了!”
接著這狗皇帝便裝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道:“愛卿們沒有聽到太師的十策內容朕不怪你們,既然楊愛卿提了出來,朕今日便叫人抄寫百份,保證眾位愛卿人手一份!”說到此,紂皇臉上忽然露出一抹曖昧的邪笑對眾大臣道:“愛卿們可要好好閱讀,充分領悟聞太師上陳此十策的用意才好!”
眾人聞言只是吶吶,畢竟都還年輕,又沒有多少上朝的經驗,竟是不知該對這份“聖恩”做出何等反應,只那楊任又向下拜了一拜,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狗皇帝見眾人沒有發出什麼意見,便將這件事輕輕放在了一旁。他身邊站著的當駕官——不是別人,正是那心狠毒辣逼出姜後服毒自殺“真相”的褒河。這褒河為人極為機靈、善解人意——立即開口,一句“有奏章出班,無事朝散”便催促得年輕稚。嫩的大臣們不得不將思維變換,將要稟奏的朝務一一上稟於紂皇。
狗皇帝果然沒有食言,當日朝議完畢諸事處理妥當,大臣們剛剛退出大殿,連午門都還沒有走出,便看見數名傳旨令官領著十幾個宮中侍從手裡捧著一疊疊用冀州貢品——宣紙所做的聖旨等在了那裡。
傳旨令官見到眾位大臣,也不囉嗦,只將紂皇口諭說一說,便將那些宣紙一份份地發到了大臣們的手中。
這聖旨上所寫的正是前太師聞仲上陳的十策,卻是連聞仲自己來了也絕認不出的“十策”!
大臣們急於想知道狗皇帝除了“廢除奴隸制”之外還有什麼陰謀,一接到聖旨便迫不及待地翻閱了起來。卻是在看完這份“太師十策”後,頓時就有幾人昏倒在了地上,更有許多人將亞相團團圍住,也顧不得朝臣的禮儀便坐在地上哀嚎痛哭了起來!
這痛哭聲之響甚至連宮門之外路過的平民百姓都聽見了,卻因為紂皇無道時常將大臣押在午門下痛打,百姓早已對這哀哭疾呼之聲習以為常,竟是沒有人覺得新鮮新奇,不過是掏掏耳洞便晃悠了過去。
你道這“太師十策”裡講了什麼叫大臣們如此失態?自然都是禍國殃民,於大商百無一益的荒謬舉措!
這頭一條裡,太師聞仲原本寫的是“拆鹿臺,安民不亂”;這狗皇帝卻給換成了“輕徭薄賦,朝廷免稅年限延長至五年,諸侯免稅至七年”,這兩者都是安民、養民之策,倒也就不去說他!
卻說那第二、三、四條,聞仲所寫乃是“廢炮烙”、“填蠆盆”、“去酒池肉林”。
但這狗皇帝死性不改,早已兇殘成性,哪裡肯將他這些“得意之作”廢棄?反而要將軍權收攏在手,宣稱要由皇都出資“養”出一支常備軍隊,隨時供他差遣;不僅如此他還要回收制錢、製鹽的權利,各處金銀銅鐵的開挖權也要歸於他的手中,並且不肯將內亂中被收復的諸侯領地放歸諸侯,反而全部劃入了王邑的範疇內!
其他的也就不說了,但是這些大臣們大多數的家族勢力都湮滅在了這場內亂中,封地也被其他諸侯吞併,而後經由金甲之手又落入了紂皇手中。本想著內亂已經結束紂皇會將這些封地還給他們,或者看在他們忠貞不屈的功勞上賞賜一些領土。不想竟是一點好處也不得,只能做個有職無權的空頭大官,連那奪。權的廢太子殷郊都不如,這叫他們如何能承受?如何能不痛呼哀嚎,聲聲淚淚地控訴狗皇帝的貪婪與上天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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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下一章會出來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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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