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被噎了一下,多少有些心虛,不過這仍然不能減弱他的憤怒,他用矮胖的身軀把門堵得結結實實,吹了吹海象一般粗密的銀鬍鬚,沒有說話。
已經走到門前的海曼自然而然地開口緩和氣氛:“鄧布利多教授,您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嗎?”
他緊張地上下打量著好幾天沒有見面的霍格沃茲校長,目光停在對方的左手上,上面有一枚金色的大戒指,工藝粗糙,上面嵌著一塊沉甸甸的、中間有裂紋的黑石頭。
黑髮赫奇帕奇疑惑地皺起眉頭,掃了一眼旁邊的斯拉格霍恩,已經張開的嘴巴緩緩合上了。
鄧布利多頑皮地對著他笑了笑,示意事情等會再說,然後看向一臉不滿的房子主人:“霍拉斯,我想海曼在這裡打擾得夠久了,也許我可以帶他回到學校去了,霍格沃茲正在上課。”
看得出來,熱衷於收藏成功人士的老巫師表現出了明顯的遲疑和猶豫,不過一個獨一無二的收藏品就算再珍貴,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眼前這個霍格沃茲學生雖然足夠優秀,但是總給人以摸不透深淺的危險感,還是遠離為妙。
作為曾經的斯萊特林院長,斯拉格霍恩相信自己的直覺,更何況前車之鑑歷歷
在目,這個孩子跟當年的湯姆?裡德爾其實有幾分相似,所以他只是遺憾地嘆著氣,說著回答鄧布利多的話眼睛卻黏在海曼身上:“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們是幾十年的老朋友老同事,有空一定要常來看我。”
“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常來霍格沃茲看望我,你的空閒時間可比我的多多了。”鄧布利多站在原地點頭,海曼會意,側身順著房門的空隙鑽了出來,走到他旁邊站定。
斯拉格霍恩帶著沒有絲毫偽裝的戀戀不捨,死死看著他們,終於還是忍不住補上了一句:“孩子,等你回學校後,記得要給我寫信,如果你打算進入魔法部,就更要跟我經常聯絡了,我的好幾個學生都在裡面擔當重要職務……”
“再見,霍拉斯。”鄧布利多愉快地跟他招手,不等對方反應就側頭和顏悅色地面對著海曼,“抓緊我,我們要像來的時候一樣,先去陋居,再借用那裡的壁爐。”
海曼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殆盡,急忙後退了半步:“不、不用了,我知道地方,可以自己幻影移形回去。”
“好吧,記得要全神貫注,小心點不要把哪一部□體留在這裡了,我沒有攜帶救治魔藥的習慣。”鄧布利多也沒有堅持,叮囑了一句就使出魔法,立刻消失了。
“我這裡有專門的魔藥,你帶著一瓶走。”斯拉格霍恩迫不及待地插話進來,不等他拒絕就轉身跑到屋裡去。
本來打算直接離開的海曼見狀急忙撤掉了已經在凝聚的魔力,要拿魔藥只需要一個簡單的飛來咒就夠了,對方特地回到屋裡去,顯然還有深意。
等斯拉格霍恩氣喘吁吁跑回來後,海曼一邊道謝一邊伸手接過魔藥,觸手的除了藥劑瓶冰冰涼涼的感覺外,還有羊皮紙特有的乾燥柔軟。
他眼波一閃,淺淡地衝著若無其事絮絮叨叨說著這種藥劑用法的老巫師笑了一下,將手裡的東西一股腦塞在了內層口袋裡。
作者有話要說:讓我去屎,累死了……TAT本來還想寫道教授出場,結果眼睛和腦袋都疼,明天再說吧……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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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您的右手怎麼了?”等他們穿過漫天的綠色火焰;出現在霍格沃茲校長辦公室;海曼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
鄧布利多低頭看著自己拿著魔杖的右手,雖然能夠感受到劇烈的灼燒感,但是看起來並沒有絲毫的異樣:“我的右手難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海曼明顯猶豫了一下;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後才回答道:“我感覺怪怪的;上面好像附著了某種髒東西;您的魔力已經不再流動到這一片區域了……”
“很神奇的感知能力;”鄧布利多不怎麼在意地甩了甩手臂;“它確實有點不聽使喚;這就牽扯到另外一個故事了。”
最後一句話顯然代表著他們關於右手的討論應該告一段落了;海曼欲言又止了一會兒;還是一臉不甘與擔憂的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教授,我已經從斯拉格霍恩先生那裡得到了一點有用的訊息。”
“是關於他那些出類拔萃的收藏品?”鄧布利多再屬於自己的辦公椅上安置好,示意辦公桌另一端的赫奇帕奇學生自己找把椅子坐下。
百年來最偉大的白巫師心情不錯,像是放下了某個壓在身上多年的大包袱,面對著已經難以運轉魔力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