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餘下了靜謐,小田凜雙手捧著造型漂亮的玻璃杯,看著裡面橙黃色的液體,半透明的感覺帶著燈光的色澤。
“本大爺也有。”這是在良久後跡部景吾的回答,似乎很無奈的樣子。
有些好奇的注視著跡部景吾的側臉,那張臉上依舊透著貴族的倨傲之氣,全沒有這句話中的莫可奈何。
“冰帝的網球部是本大爺一手帶領而起的,但是這麼多年了卻從沒有得到過全國大賽的冠軍。這就是本大爺的追求,全國大賽的冠軍,今年這最後的機會,無論如何也要符合本大爺華麗的謝幕……”跡部在說完這段話之後忽然站起身,他的雙手大張,似乎是在做一個伸展,身上披著的白色毛巾掉了下來。他走到了泳池邊,就在小田凜的面前仰面掉進了泳池裡。
小田凜還在想著跡部話語中的含義,最後的機會?跡部現在才高二吧,照理不是還有一年嗎?小田凜在心中暗忖,卻扭頭看到驚險一幕,“跡部!!”握著玻璃杯的手猛地一顫,忙站起身,卻見跡部在水中一個翻轉又遊了起來,這才鬆了口氣。
今晚的跡部給小田凜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好像很……低落,雖然這個詞用在這位大爺身上真的不合適,但或許無論多麼高傲,無論多麼光鮮的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吧?
回到家是第二天的下午,因為管家的熱情邀請不得不在那個豪華的猶如宮殿一般的家中吃了午飯,當然還穿著他那件與房間完全不相配的睡衣。不過雖然飯菜很精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關係,小田凜卻並不覺得十分好吃。
到家,面對著家中的一室冷清,小田凜嘆了口氣。無論心中多麼難過糾結,生活還是得繼續,不是嗎?
網球部的合宿在放假的第十天開始了,小田凜一大早在家中的餐桌上留了紙條後便揹著揹包出了門。
“小田這是要出遠門?”剛走出屋子便剛好遇上了本著網球袋的不二週助。
“早上好,不二前輩。”小田凜恭敬的打了招呼,“是網球部的合宿。”他回答道。
不二週助笑著點了點頭,“過陣子我們也要出去合宿,很有趣啊!”已經參加過數次合宿的他顯然是有經驗的了。
小田凜拉了拉肩上的揹包肩帶,帶了些換洗的衣服、速食罐頭和急救箱,有些沉。
“說起來小田上一次的比賽沒能看到,很可惜。”
想到上次一那場荒唐的比賽,小田凜頓時有些尷尬,“不是什麼值得看的比賽。”他擺著手乾笑道,“倒是不二前輩的比賽因為冰帝剛好有比賽,不能去看……”
“呵呵,下次還會有機會的。”不二笑得一臉和煦。
小田凜點了點頭,就此便揮別了不二朝著學校走去。
依舊是在學校集合,而後坐大巴去合宿的地點,似乎是在山上,小田凜知之不詳。
這一次參加合宿的仍然是正選和二線球員,坐在一輛大巴上鬆鬆散散的。因為位置本來就空,小田凜一個人佔著兩個位子,倒不是他霸道,而是因為剛好沒有人坐,他便將揹包放在了鄰座。
正選和二線的其他球員幾乎都是扎堆坐的,有正選在二線自然是不敢造次,所以即使是說笑也算有度,而正選們則多是閉目養神的狀態。
小田凜也靠在椅背上準備閉目養神,最近他常常做一個夢,並不是噩夢,卻每每讓他醒來的時候都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睡眠質量也跟著變差了。
夢裡的人看不清面目,一身白衣包裹卻又像是被繃帶包著,那筆繃帶稍寬的布條拖曳在地上滿地都是,也有一些長長的揚起,像是被風吹拂著一般的搖曳著。
夢中的那個人身上似乎會發光,黑長的頭髮盤在他的腳邊,他整個人都是佝僂著的,突起的背脊插滿了導管,遠遠看去就好似揚起的羽翼。而那些導管中,小田凜看到了一團團的光亮,似乎是從那個人的身體中匯出的一般……
他不知道到底那是什麼,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不斷不斷的出現在他的夢中……
“喂,小田。”忽來的聲音打斷了小田凜的思緒。
睜開眼便見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他身邊的向日嶽人,“向日前輩。”
向日嶽人抱著小田凜的包坐在小田凜的鄰座,“什麼東西,這麼重?”詫異的看著手中的包。
“那個是……”
不等小田凜說話,向日嶽人‘撕拉’一聲拉開的揹包的拉鍊。
自然衣服是引不起向日嶽人的注意的,他伸手拿出了最佔體積的急救箱,“你帶著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