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它們直出神。
江小魚……無缺在心中念著這個名字,心想,如果說師父命令自己親手殺掉一個人,若殺別人,心中也許還會有一絲歉疚。但如今,在這芸芸眾生之中,殺江小魚,卻是令自己真的可以做到殺他而問心無愧的唯一的人了。
對於移花宮少主花無缺而言,這次受傷,無疑是自己人生中的最大汙點。第一次出去完成任務,無功而返不說,居然會被人暗算到性命垂危的程度,還要勞煩師父將自己救回,耗費功力為自己療傷?若是平時,自己早已負荊請罪,領罪受罰了,即使是死罪,也無半分怨言。而此次因自己傷得太重,大師父給的責罰卻僅僅是禁足?和沒罰根本沒有區別。如果真的受了重罰,自己心裡可能還會好受些吧。
無缺心中暗自嘆息:倘若師父還有別的徒弟的話倒也好了,她們便不用再理會我這廢人便罷,這次徒兒小命險些丟掉,竟害得她們操勞費神擔驚受怕了許久。若非那江小魚,自己何至被陷於如此不孝的境地?!
無缺自覺這陣子傷勢已穩,已經可以去尋那殺千刀的仇家了,但禁足令未除,不知師父何時會派他繼續完成殺小魚兒的任務呢?他正在想著,卻傳來宮主召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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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正殿之上,邀月居中而坐,美得仍像一位冰雕的女神。憐星側立在邀月的身邊,見無缺來了,欲言又止。無缺覲見叩拜,殿下聽旨。
邀月開口便詰問:“這次可真給我們長臉啊,你休息得可還舒服?”
無缺的頭低得更深了,請罪道:“徒兒罪該萬死,願領一切責罰。”
邀月冷笑道:“罰你?好不容易才把你救活了,你若吃不住刑又斷了氣,豈不是浪費了那些名貴的藥材和我為你耗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