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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前便要來扶少主上車。

花無缺見勢頭不對,喝道:“放肆!你們真的都想死?!”這一句聲音雖不大,卻擲地有聲,足以令宮女們連忙跪倒謝罪,僭越接近少主的重罪,誰會不怕?大宮主若是怪罪下來,誰還會有命?

“二宮主的令牌……是小師父?小師父是要讓我逃麼?”無缺盯著那令牌,厲聲問這幾個跪倒的人。

幾個宮女不答,被一向溫和的少主呵斥質問,這是她們從未遇到過的情形,誰敢應聲?只顧一臉委屈的跪在地上發抖,無論是大小宮主還是少主,她們都是得罪不起的。

無缺見無人回話,轉身便往兩位宮主下榻的院子走去。

萍姑見無缺要去找宮主,魂都快被嚇飛了,忙驚呼道:“少主!使不得,都是萍姑的錯,萍姑該死。別去,此時萬萬不可以去啊!”

僅憑萍姑怎能拿到二宮主的令牌?小姑姑為了護著徒兒,竟敢違大師父的意,公然作出此等安排?花無缺心下替憐星捏了一把汗,他回望了宮女們一眼,道:“萍姑,你帶她們先回去吧,今日之事我就當沒發生過。”說罷仍要去拜見師父。

而萍姑卻似根本沒聽見少主的吩咐,她飛奔到無缺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撲通一聲跪地,哭道:“這次萍姑不能聽少主的!少主就是現在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會讓你過去!我和二宮主都講好了,若是大宮主追究下來,就說一切都是萍姑一人偷令欺主,擅作主張,與他人無關。我死事小,但少主現在若還不聽二宮主的話回宮,那奴婢豈不是死得完全沒有價值?”她眼神中雖充滿了焦急和糾結,卻沒有一絲膽怯退縮的意思。

無缺蹲下身子,平視著已淚眼婆娑的萍姑,柔聲道:“萍姑你覺得自己的命,沒有少主的命有價值?既然你是我的貼身侍女,這事情你說了不算,只有我說了算。” 他嘆了口氣,接著道:“為我這個將死之人喪命,我並不覺得很有價值。況且,你能讓我逃過一時,我又怎能逃得過一世?”

“什麼將死之人?少主宅心仁厚,根本不可能有事的。二宮主憐惜少主,一定能找到醫治的方法,怎可輕言放棄?現在讓少主迴避只是權宜之計,少主先回去等訊息,二宮主正要向大宮主求情,萬一大宮主能被說通……”萍姑聽少主如此愛惜自己,心中感動,竟一時走嘴,洩露了憐星的計劃。她話一出口,見無缺頓時長身而起,後悔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死命的抱住了無缺的腿。

無缺知自己若不立刻去領罪,大師父那裡必然會出大事情,而萍姑仍在這裡糾纏,只能轉向其他的宮女冷冷道:“萍姑這些日子盡心照顧我,實在是累得有些糊塗了,你們帶她回去歇息吧。剛才的話,你們若是忘了,我必保你們周全。但誰要是敢透露半個字……”

萍姑只覺自己脖子後面被人猛擊了一下,“嚶”的一聲倒地。四個抖如篩糠的宮女默默的把她架走了。

望著五個宮女的背影,無缺此時腦中只有一個想法,立刻找到小姑姑,一定要趕在她開口向大師父求情之前,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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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房中歇息的邀月和憐星,正處於冷戰的僵持之中,氣氛十分沉悶。

不過最後還是憐星先開口說話了:“姐姐,你真的不能放了他麼?”

“放了?你說誰?放哪一個?”邀月似乎早知她會忍不住開口,此時卻佯裝不知。

“放了他們兩個,明天不要比了……”憐星也似乎覺得自己提的要求有點過分了,低頭不敢抬眼看姐姐,但她已知道無缺一心求敗的心思,若要留他的命,唯有讓姐姐答應這一要求。

“若我讓你只能挑一個,你會挑誰?”邀月用犀利的眼神盯著憐星。

“無缺是咱們一手帶大的,你真的忍心眼睜睜看著他死?”憐星問這話的時候,很想在姐姐臉上找到一絲不捨。

“他若贏了,自然不會死。”邀月冷冷的盯著憐星,想讓她死了這份心。

憐星再也裝不下去了,急道:“姐姐你別裝傻了。他若殺了小魚兒,你必定會告訴他真相,讓他傷心痛苦。而以他現在的狀況,已然心力交瘁,近乎油盡燈枯,你若再讓他傷心破戒,就真的無力再去運功療傷了,當場便會舊傷復發而亡。所以,若要他活,小魚兒也不能死。”

邀月咬著嘴唇皺眉答道:“他死了又如何?我們等了二十年,不就是等的這一天麼?”

憐星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哽咽著繼續哀求:“姐姐,二十年真的好久,江楓的樣子我都快記不清了,但無缺每天都陪著我們,難道你真的捨得他明天就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