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麼以為在做了那樣的事以後說‘重新開始’對方就會答應他,他憑什麼…
許毅並沒有扭扭捏捏,他已經拋開了尊嚴說出了那句話,但是對方拒絕了他。都已經被拒絕了他還能做什麼,想想也是,如果換作一個曾經置他於死地的人,他會再次接受對方嗎?絕無可能,沒有反過來報復就已經很可貴。
“許先生?!”見從不喝酒的許先生舉著一個酒瓶邊走邊喝,傭人吃驚地叫起來。
許毅沒有回應,抱著酒瓶蹣跚進了臥室,然後把空掉的酒瓶扔掉,撲倒在了床上,“可我想要他…”他不接受我,可我想要他。
他死了就算了,可他還活著,我想要他。許毅又一次捫心自問,為什麼我會殺掉一個我想要的人,我那時候是不是瘋了?
“到底是為了什麼…”
到底是為了什麼,再去回想許毅已經想不起來。當時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殺了這個男人,殺了賀朱焰’,那念頭強烈到他眼前時時刻刻都浮現著他槍殺對方的鏡頭,以至於後來他的子彈真的穿過了對方的胸膛,他還分不清究竟是幻覺還是現實。
如今能想起來的大概只有賀朱焰和高杉擁吻的那一個鏡頭,其餘的都已模糊。
他對我做了那種事,他威逼利誘我做他的情人,因為他我曾被折磨得生不如死,這些我後來都忘了。可是,為了他,我連少爺都拋開了,他卻嫌棄我了,他卻和高杉…歸根究底,我是為了這個原因殺他的嗎?
“是這種可笑的理由?”床上的人輕聲問著自己。
也許喝醉了以後,有些東西才會清晰地浮現出來。不要覺得可笑,不要覺得荒誕,雖然不可思議,但究其根源或許就是如此。人生當中很多事,剖開復雜的種種其實都是這樣簡單而荒謬。
許先生到底是許先生,短暫的頹廢之後又重新振作起來去實現他未達到的目的。許毅想,他拒絕了我一次,我可以來第二次,也許我可以學學他的厚臉皮。
兩天以後許毅再次來到賀朱焰的家,傭人見是許先生馬上開啟門歡迎,要知道這位客人曾經是這裡的主人。
這時是晚飯時間,許毅進來就見賀大少和他的小貓咪解語在有說有笑的用晚餐,而解語身上還穿著浴袍。看他們心情那麼愉快,許先生也笑了。很好,他簡直又給了我一次弄死他的理由。
“吃…吃過了嗎?”賀朱焰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得了一跳,說話都有些結巴。見許毅看著解語,他趕緊解釋,“解語等會兒就回他的公寓,我這算是給他踐行。”賀大少苦嘆,如果換作以前他不知道有多高興,他的情人雖然醋勁大過了火,但也表示同樣程度的愛他。可是現在,許毅這樣針對解語,僅僅因為要和他過不去。
“我上去收拾東西!”解語將艾家的許先生當作蛇蠍,碗筷一丟就逃上樓去了。說長相這位語少倒比以前那位宇少差不了多少,說膽識那可就差遠了。
許毅冷笑,“你還留他在這裡快活了兩天?”
“他被你們嚇著了,只是在這兒借住壓壓驚。在那以後除了你,我沒和誰在這個家…”說到這兒賀朱焰住了口,他不想在此宣揚他的痴情引起對方誤會。
聽他這麼說,許毅馬上柔和了臉色,嘴邊不自覺地抿起一抹笑痕。
解語早已把東西收拾妥當,上樓換了衣服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賀公館。許毅對他的表現很滿意,打算明天就撤了那些跟蹤嚇唬語少的小嘍羅。許先生難道不會為自己卑鄙的行徑感到羞恥嗎?羞恥,也許等許先生的目的實現後他會為此反省一下吧。
“我今晚住這兒。”許先生翹腿坐下打算不走了。
賀朱焰只得說,“我叫傭人收拾客房。”心頭嘀咕一句,有必要嗎,有必要在這兒守著看解語會不會去而復返嗎?許先生也真夠閒的。
許毅當即否決,“我不住客房。”
最後,賀朱焰還是叫傭人整理了客房。
沐浴過後,許毅焦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顯然‘第二次’他也被拒絕了,賀朱焰把這間主臥室讓給了他,自己跑到客房去了,這不是拒絕是什麼。
接下來該怎麼辦,許先生犯愁了。許毅想,也許我也應該學學他,就像他當初對我做的。對!強,奸,他。
一下決定許毅馬上衝出臥室,可是很快又退了回來。來到浴室,對鏡解開浴袍。他不像那個男人那麼臭美,以前從未注意過自己的相貌或是身體,那個男人總愛誇這副身體有多美多漂亮,他卻沒有感覺,覺得還不就那樣。而如今與以前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