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碰著、卻要在外人面前表現的情意濃濃的好,很有些啞巴吃黃連的感覺的君珞當下在心裡把二二一頓狠罵,旋即想到他們現在一個祖宗,便住了口,暗暗思量著如何馴養狼崽子,把吃的虧補回來。
“這段日子多謝大爺了。”收拾的差不多的田伊見林君珞略有倦容,不好意思的道謝。新婚這段日子,她任性刁難,君珞卻隻字不提還在外面為她撐場面,便是前些日子回家住對月,君珞也溫柔體貼,為她擋去一切風波,給足了面子,讓她著實感動。
“夫人,何出此言?”就算不能得到實質上的便宜,嘴上也要討些東西的林君珞笑道:“三年之約是我自己應承的,莫要多想。”
“多謝。”田伊知道林君珞在寬她的心,心裡一暖,依舊執意道謝,她少時失父,幫柔弱的母親拉扯弟弟長大,依靠伯父祖父過活,看似溫柔實則剛強,也是聰慧之人,雖知自己已嫁做他人婦,如此作為愧對父母長輩,失了女兒家教養,到底管不住自己的心思,才勉強一試,卻不想君珞體貼,不計較此事,願意給自己一次機會,“三年,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了斷。”
見田伊眉宇剛毅,林君珞雖心裡彆扭,卻暗自欣賞,就是衝著田伊仿如前世的母親一樣果決剛強巾幗不讓鬚眉的氣質他才改了心思,願意助她一臂之力,至於因為二弟亂了心神而產生的愧疚嘛,不提也罷。
田伊不知林君珞的心思,只略微思索,道:“你若有喜歡的女子儘管說與我,”猶豫了下,紅著臉道:“或者,過幾日可以給幾個丫鬟開臉。”
微微一驚的君珞見狀笑著搖頭,道:“你不必如此作為。”他可不想背上寵妾滅妻的名聲,也不想自找麻煩給。
誰想田伊並不領情,含蓄的暗示:“我那幾個陪嫁丫鬟都是好的,也都是自願的。”
聞言林君珞抹了抹鼻子,有些好笑,田伊到底是年輕,想的不夠周全,不說林家的家風如何,這主母無子通房侍妾卻有孕,可是大忌。再者,他又不缺女人,這輩子雖然裝病,當年在書院也不是沒偷腥過。
故林君珞依舊正色的拒絕道:“日子還長著呢,以後再提吧。”話音剛落,就見田伊麵色古怪的打量他,林君珞一時摸不著頭腦,方要開口,卻聽田伊懷疑道:“大爺,你不會不行吧?”
林君珞打著扇子悠悠然然的走在街上,好半響,才把心裡的一口濁氣吐出來,繼續走轉個彎,不多時,來到一處茶樓,見上書“風波莊”三子,裝飾古樸,大俗大雅,抬腳進去,同時對身邊的小廝道:“你們在大堂等我。”
茶樓的小二見來了新客人,眉眼如畫、衣著精緻、氣度不凡,立刻殷勤恭敬的上前伺候,林君珞擺擺手,道:“我來找人,你自去吧。” 便徑自朝二樓雅間走去。
林君珞來到一處靠窗的雅間,剛進門,就聽裡面的人笑聲爽朗:“林兄,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陷在溫柔鄉里了呢。”
聞言,君珞挑眉,笑道:“柳兄是羨慕我呢?”說話間迎上一人,眉峰冷硬,俊美不凡。
沏好的茶擺在八角桌中央,一個袋囊隨意的放在一處椅子上,林君珞隨意打量了會兒,見佈置還算雅緻,隨意挑了把椅子笑道:“冷麵郎若是多笑笑只怕這美人投懷的事情也不會少。”
“到底說不過你。”柳湘蓮搖頭服軟,放下茶盞,開口道:“前些日子你的婚禮我不便參加,今日以茶代酒先賀喜。”說完,一口飲下。
“真是糟蹋了這上好龍井。”林君珞坐在柳湘蓮對面,無奈笑道:“這份情我承了。”
“怎麼,可是惱了?”見君珞並無多少喜色,柳湘蓮心下狐疑,認識林君珞是因兩年前他奉命到蓮花書院一探究竟,機緣巧合下結識對方,這兩年的相處,也知道這懶狐狸是個小心眼的,莫不是自己哪裡出錯被他埋怨?
林君珞抿了口茶,也不搭話,只漫不經心的吹了吹茶,茶煙渺渺,水霧漫漫,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因吃過林君珞的虧,豪爽的柳湘蓮見狀也不敢大意,只試探的詢問:“或有什麼煩心事?”
見火候差不多了,林君珞蹙起眉頭,欲言又止,最終下定決心道:“柳兄,可否幫小弟查一件小事?”
柳湘蓮心下暗歎,來了,面上卻不好拒絕,點頭應道:“你我兄弟有什麼不能相幫的?”他隱約明白林君珞約莫猜到他的來歷,又知道對方不是不分輕重的人,應該不會為難他,只這樣做派,怕不是什麼好事?
聞言,林君珞立刻展顏,眼睛明亮,似祈求似拜託,道:“柳大哥,可否幫我查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