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和哈利一時都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事實再清楚不過,西弗勒斯?波特—馬爾福,根本不需要那種難聽的,嘶嘶的蛇佬腔,甚至他不需要說任何話,就能夠輕易開啟密室所有的門。
☆、神鋒無影
“西弗勒斯,我又輸了。”黑湖邊的一棵山毛櫸樹下,佩妮?普林斯把魔杖往袖子裡一插,一屁股坐了下來,抱著膝蓋愁眉苦臉地說,“決鬥俱樂部的那些人都太厲害了,今天我又被他們打到了牆裡。”
“依我說,你的速度不夠快,準確性也不是那麼高。”爬在一根樹枝上摘著苔蘚的西弗勒斯往下看了看,“所以,你除了練習準確度,還必須依靠其它的方法。”
“可是你上次教我的那些咒語,好像大家也都會。”佩妮把背靠在了樹幹上,“我今天想用個‘鎖舌封喉’,結果剛一念出來,就被別人反彈了回去。”
“不是說拉文克勞有自己的決鬥俱樂部嗎?據說弗立維教授會私下教他們幾招。”西弗勒斯從樹枝後面探出頭,“所以這也沒什麼可抱怨的,那些咒語大家遲早都要學到。”
“可我在自己的學院裡也打不過,我已經很努力地練習了。我沒法跟他們比,他們在來這裡之前都學了很多。”佩妮依舊緊鎖著眉頭,“對了,你知不知道一本書,一本寫了很多小咒語和魔藥配方的筆記?我剛才聽人提起,你上次說的好幾個咒語都是從那本書裡流傳出來的。讓我想想,那本書的主人叫什麼來著…………哦,混血王子?”
“你是說,混血王子的筆記?”西弗勒斯小心地給一塊苔蘚加了保溼咒,捲起來放進了口袋,“斯內普校長的筆記?”
“對,對,就是那本書,一本魔藥書。”佩妮看了看爬到更高處的西弗勒斯,“我敢說,你的名字肯定是為了紀念那位校長,聽說他跟你父親的關係不錯。”
戰爭結束了二十幾年,大肆渲染的媒體已經讓全英國的巫師都知道混血王子的真實身份和那本最早屬於艾琳?普林斯的《高階魔藥製作》。所有人都覺得惋惜,那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留下的唯一手稿——因為後來發現,在霍格沃茨的最後一年,應該就是在決戰之前不久,這位任性的校長銷燬了自己所有的筆記,銷燬得連一點殘片都沒有剩下——而那本珍貴的《高階魔藥製作》,又在有求必應室的厲火裡毀於一旦。
“雖然書被燒掉了,但是那本書上的咒語,幾乎都已經流傳出來了吧?像倒掛金鐘,鎖舌封喉什麼的,現在的咒語手冊上都有寫的。”
“也許是,也許不是……誰知道那些是不是完整的筆記呢?你的爹地手裡沒有一份抄本嗎?”
“你可不要指望當年的他會做出這樣細緻的事情,佩妮。他只知道在學校裡搗亂,騎著掃帚在天上飛,想抓住所有的金飛賊。”
“這不會是馬爾福教授跟你說的吧?”佩妮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西弗!我們還是去有求必應室看看吧,那地方我們都沒去過,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呢?”
“唔……這倒也是。”
西弗勒斯想了想,從樹上跳了下來,整了整長袍。
“走吧。”
兩個孩子穿過草坪,走向城堡的入口。他們沒有注意,在他們經過的路上,好幾個學生抬起頭來,用各種各樣的眼光打量著兩人的背影。
戰後這麼多年,雖然斯萊特林早已不是貴族學院,但大概很多人都畏懼著西弗勒斯那兩位聲名顯赫的父親,再加上極其內斂的性格,西弗勒斯?波特—馬爾福儘管學業優異,在整個學校裡可沒幾個朋友。遺世獨立的馬爾福少主獨自一人,一身黑衣穿行於霍格沃茨的走廊過道,迎面的風高高揚起黑髮的身影,已經被無聊的地下校報評為霍格沃茨最令人過目不忘的景觀之一。
似乎也只有這個看上去總是迷迷糊糊的赫奇帕奇泥巴種女孩,不知為什麼,居然能和渾身冰冷的馬爾福少主經常混在一起。看著西弗勒斯手把手地從零開始教她魔藥,教她咒語,甚至允許她“參考”作業,許多女生——包括一些男生也免不了——在一邊嫉妒得咬牙切齒,但沒有人敢去惹他們。
有一段時間,學校裡竟然流傳出這樣的可怕傳說:要是誰膽敢招惹了西弗勒斯,那天賦秉異的男孩就會設法把他帶到某些神秘的地方,比如斯萊特林的密室,又比如禁林深處的角落,給他一個兩難的選擇——阿瓦達索命咒或者一杯毒藥。
西弗勒斯向梅林發誓,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神經錯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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