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成黑色粉末,每一根邪惡的樹枝都被仔細研磨一百次,不過我可以一點一點來……”
“神鋒無影。”
盧修斯的咒語切去了貪吃玫瑰一根茂盛的枝條,那株植物好像發出了負痛抽氣的“噓”聲。接著他又動手切去了一枝,魔杖指向了玫瑰的根部,打算施個掘起咒。
貪吃玫瑰明白不能待在這裡坐以待斃了。
它搖了搖葉子,離開了原地——身邊的一株白玫瑰馬上變成了它的樣子,接著又變了回來,而相鄰的另一株變成了貪吃玫瑰。如此下去,它用自己的影像在玫瑰叢裡劃出了一條漂亮的曲線,最後在花田中央站了下來。
它移動的速度很快,盧修斯不久就發現自己在追打貪吃玫瑰方面根本不佔優勢。
整片花田都是那棵植物的活動範圍,密密麻麻的玫瑰叢中,任何一棵都隨時可能變成貪吃玫瑰的樣子,它就用這種辦法到處跑動,更糟的是它的身形可以擴大也可以縮小,蟄伏在花叢中極其難以辨認。等能夠發現它的時候,縮小到正常玫瑰大小的貪吃玫瑰已經悄悄地跑到跟前來——兩根枝條“嗖”地劃破了盧修斯的長袍,在他剛要切掉它們的時候,那兩根枝條卻往下一彎避開了咒語,古怪的葉片隨即深入長袍的裂縫,柔軟地在他的下部一轉,帶著小鋸齒的葉邊像彈鋼琴一樣拍著肌肉結實的腿部上行,準確地捏了捏某個部位。
“啊!你這混賬!”
盧修斯一貫心疼弄壞衣服,更不必說馬爾福家主居然被一株詭異的植物如此侮辱。他動用了更加厲害的黑魔法,但是貪吃玫瑰的影像卻在花田中央劃出了一道蛇形的痕跡,不動聲色地躲到了另一頭。
“盧克!不要!快停下!”
剛剛清醒過來的哈利聽見了喧鬧聲,一睜開眼,就看見盧修斯鉑金色的長髮晃過眼前。稍遠一些的地方,貪吃玫瑰竟然不見了。
“盧克!”基本平復了魔力波動的哈利費勁地爬了起來,眼前的景象簡直讓他啼笑皆非——盧修斯抓著魔杖,憤怒地繞著整個玫瑰花田奔跑,背後飄動的鉑金色頭髮使他看起來像是一頭瘋狂的獅子,卻找不到目標在哪裡。貪吃玫瑰沒有開花的身影,在花田裡或高或低地出現,哈利再低頭一看,在貪吃玫瑰原來的位置,只剩下了一片結實的龍角魚藤,還有一堆凌亂的葉片,而且分明被燒灼過。
眼看著盧修斯還在不停地追著貪吃玫瑰的影象,大聲放出切割咒和火焰咒,哈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大喊著盧修斯停下,但是盧修斯充耳不聞。
“盧克!你打算把這整片花田燒光嗎?”
然而,那棵玫瑰似乎也不怎麼在乎,它總是能避開那些傷害性咒語,然後在某個安全的地點停下來,變成它碩大的原身,用它那柔韌的枝葉擺出各種姿勢,遠遠逗弄著盧修斯,激起他更大的怒火。
“阿瓦達索命!”
陰暗的綠光掃過玫瑰叢,打在了莊園的圍牆上消失了。貪吃玫瑰卻不知什麼時候潛行迂迴到了盧修斯背後,一下子變回原來的大小,幾根尖刺陡然冒出,撥開了束著長髮的黑色髮帶,藉著頭髮的掩蔽,伸伸縮縮搔起了盧修斯的後頸。待到盧修斯的下一道“神鋒無影”迸出魔杖的時候,它又“嗖”地一下變小,滑進花叢裡找不見了。
哈利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阿瓦達索命咒對植物沒有用處,只不過是盧修斯被氣瘋了頭。看來,作為食死徒中僅次於黑魔王本人的咒語高手,即使顯示著花的形態,西弗勒斯也還是佔了上風。哈利只好拔出魔杖,趁著聲音嘶啞,揮汗如雨,眼看就要中暑的盧修斯下一次經過自己眼前的時候,對準了鉑金色的背影:“昏昏倒地!”
沒有防備的鉑金貴族應聲倒下,攤開四肢滾落到花田的泥土裡,長袍被魔法玫瑰們的刺刮破了好幾個大口子,魔杖脫手飛出很遠。危險解除,貪吃玫瑰這才慢騰騰地,越過一棵又一棵紅玫瑰或白玫瑰,閒庭信步般地走回到自己原來的位子。
“您沒事吧,教授?”哈利擔心地衝了過去。
“這會兒你該去關照你的靈魂伴侶。”
“這樣不會影響開花吧?”哈利看著被盧修斯扯掉的玫瑰葉片和滿目狼藉的花田,“我可以做什麼嗎?怎樣才能修復?”
“我認為波莫娜早就應該告訴過你,目前沒有任何能夠修復玫瑰葉片的咒語,掉這幾片葉子總不至於影響開花。”貪吃玫瑰的小白眼睛轉了轉,注視著趴在泥地裡毫無風度的盧修斯,“把他弄回地窖去,休息一下就好。你今天和龍角魚藤接觸太久,記得服點緩和劑,但是不要用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