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看的?”哈利隨便掃了一眼那些草,就忙於繼續踐踏腳下的草地。
“哦,哈利,”盧修斯對哈利到現在還是匱乏草藥知識——儘管他經常和納威一起在溫室裡幹活——只能挑眉表示遺憾,“這就是愛惹麻煩的龍角魚藤。”
“呀?龍角魚藤,就是它?”
哈利立刻蹲下來仔細觀察。那種植物是一種相當不起眼的藤蔓,依靠淺綠色的,細細的莖和觸鬚,在草叢和灌木叢裡匍匐前進,纏繞著它所能依附到的任何支撐物。這個季節,它正在開花——淺藍色和白色相間的小花,幾隻黑色的小蠅在其中飛舞著,為它們傳遞著花粉。有的枝條頂端已經結出了果實,那也很不起眼,習見的,小小的綠色圓形物體,在花序的頂端才有幾顆成熟的紅色果實。
龍角魚藤甚至不是一種魔法植物。其實這種植物在澳洲熱帶叢林裡很常見,它的致幻作用在當地早就廣為人知。澳洲土著人——不管是麻瓜還是巫師——從久遠的古代開始就拿它來入藥,或者是應用在某些宗教儀式上。想必,在早期澳洲巫師的魔藥配方里,有這種植物的出現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到了近代,隨著歐洲移民帶來的歐洲魔藥學的強勢擴散,尤其是他們建立了澳紐魔法學校之後,這一類本土配方漸漸地被湮沒了。盧修斯心裡盤算著到悉尼或者昆士蘭的魔法圖書館裡去看看,或許還能查到一些早期的相關資料。他希望把這些資料帶回英國去,從中也許會發現古代澳洲巫師是怎樣對抗龍角魚藤引起的魔力波動,說不定在原產地有很簡單的方法。
盧修斯側眼看了看身邊的哈利,黑髮的年輕男人正在歡呼雀躍般地望著從山谷上方駛過的黃色長方形麻瓜纜車,它後面是藍山的標誌“三姐妹巖”。以哈利現在的狀況,大概不再需要這種解決方法了吧?盧修斯為此感到慶幸。
“呀,一隻琴鳥!”哈利突然指著遠處喊了起來,“盧克,你說那個巫師的阿尼瑪格斯是不是琴鳥呢?他到現在還在找他的魔骨嗎?”
“也許你可以認為是的,梅林保佑他,可憐的人。”盧修斯的眼睛追逐著那隻飛過的漂亮鳥兒,“但是在我看來,我強烈認為他該去補習補習無杖魔法。一個巫師不應該丟了魔杖就一籌莫展。”
“我也這麼覺得。”
哈利嘴裡興高采烈地迎合著盧修斯,心思卻沒在觀賞風景上。趁著盧修斯在注意那隻琴鳥,他悄悄地俯□,往口袋裡放了幾顆成熟的龍角魚藤果實。
“明天我們就要離開藍山了,要去海邊了。”哈利確定盧修斯沒有看到他剛才做的事情,回過頭,眨著眼睛提醒著男人,“我期待大堡礁已經很久了呢。”
“那很好,”盧修斯放棄了追蹤琴鳥,低下頭,輕輕地咬了咬哈利的耳垂,“海岸酒店倒是早就預定了。不過,話說回來,到了那裡你還能滿足我嗎?”
“走著瞧吧。”哈利摩拳擦掌地站了起來,活動著手腳,“嘿,我們還要在中午之前爬到山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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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9日,威森加摩進行了本年度的第一次開庭。
仍然是一場缺席審判。12年前,這裡曾經對同一個人進行過一場類似的審判,而今天,人們認為鳳凰社志在必得地要推翻原來的判決。
來自霍格沃茨和其它部門的鳳凰社成員展示了許多證據,包括某些戰時檔案,戰後食死徒審判中陸陸續續取得的書面證詞,一些人的記憶,畫像的證詞,還有魔杖咒語記錄。所有這一切,慢慢地拼湊出一幅圖景,證明霍格沃茨前校長,被指控為食死徒間諜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實際上是光明一方在食死徒內部的高階臥底,由他傳過來的情報在很大程度上助力了鳳凰社的勝利。
戰爭結束十年之後,這些事實中的大部分都已經為世人所熟知,今天只不過是鳳凰社正式向威森加摩提出改判的要求。因為結果沒有太多懸念,今天前來旁聽的人雖多,裡面卻只有很少的幾個律師,倒是記者和好奇的民眾佔了大多數。
但真正令人震驚的,恐怕還是救世主哈利?波特竟然沒有出現在今天的法庭上,他的伴侶,現任霍格沃茨魔藥教授,在失憶之前一直在為西弗勒斯的正名而奔走的盧修斯?馬爾福,也沒有出現。
據說由於身體原因,這兩個人在聖誕節之前就動身前往澳洲度假。
最後是一項附加的證詞。
大家都知道盧修斯和哈利是雙向靈魂伴侶,而且一直都據說西弗勒斯從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