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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皮外傷倒是無關緊要。

馬爾福莊園的防禦仍然極其嚴密,只有在幾個特定的地點才能幻影移形,盧修斯前些日子把反幻影移形咒撤銷了一些,但也只是增加了兩個地點而已,他打算回頭要再撤銷一些。他們剛才在主樓後面的一個偏僻角落顯形,然後盧修斯就立刻讓家養小精靈把哈利送進了客房。

所以,現在,黃金男孩躺在馬爾福家足夠容下三個成年人的豪華四柱大床上,陷在軟軟的床墊裡面昏迷不醒。小精靈給他施了清潔咒並且換上睡衣,盧修斯走了進來,厭惡地看了看這男孩,從口袋裡掏出哈利的魔杖和眼鏡丟到床頭櫃上,掀開被單,給那幾處看得見的傷口施了治癒咒,然後拖著快要掉下來的長袍去自己房裡洗浴更衣。

這個不自量力的格蘭芬多白痴!要不是為了撿那兩樣東西,他怎麼會被那個女人的“神鋒無影”撕破長袍——還有,雖然對方看上去像是食死徒,說的話也像,而且憑這戰鬥力應該在中階以上,他卻發現自己完全想不出來他們是誰。盧修斯只能心疼地抓著從腰部直開裂到小腿的長袍,看看修復咒能否管用。

他必須承認,馬爾福家族對衣服的重視有時到了荒唐的地步。

譬如,發明“神鋒無影”咒語的那個人,那個就算炸了莊園的實驗室他也捨不得多責備一句話的人,居然曾經因為開玩笑弄壞了他最喜歡的長袍,而被盧修斯一怒之下揪著頭髮摁進院裡的水池灌了兩個鐘頭。

那小子當下倒是沒有說什麼。不過三天後,馬爾福先生一頭著名的靚麗鉑金色長髮莫名其妙地變成了更加耀眼的翡翠綠色,就像是從一棵白白嫩嫩的樹幹上端,生出無數下垂的絲帶形枝條,而且走起路來顯得特別輕盈飄逸。他不得不在魔法部裡陪著笑臉,到處解釋這是他在國外旅行期間發現的新風尚——結果居然真有盲目崇拜他的女士跟著把頭髮染成了那種顏色。等到他宣佈厭煩了這種時尚,把頭髮變回原來模樣的時候,大家似乎還很失望呢。

事實上是,馬爾福家主每天晚上頂著一頭油光水滑的綠毛捧著白玫瑰站在蜘蛛尾巷那棟小破房子門前整整道了一個月的歉外加奉上一大袋進口的特級龍鱗,西弗勒斯才算放過了他。不過自那以後西弗勒斯再也不敢對他的衣服試驗任何咒語或者魔藥。

鉑金貴族躺在浴缸裡望著天花板發呆。只要一想到這個黑髮的男人,他就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從第一次在分院式上見面,作為級長的自己拍著那個明顯不是純血的瘦小男孩的肩膀,禮節性的笑容慢慢生成真正的愉悅;

那男孩與莉莉?伊萬斯徹底分手之後,他設法把情緒失控的少年帶到自己的莊園,欣慰地看著垂頭喪氣的男孩對著那片白玫瑰綻開微笑;

再到黑魔標記烙進對方手臂時那陣激烈的痛楚;

還有每一次黑魔王對那個人“鑽心剜骨”的時候,自己身體裡明顯的反應;

還有這兩個多月來聽任自己茶飯不思消瘦下去的麻木感覺。要不是納西莎及時發現,早些時候他甚至險些就對自己念出了阿瓦達——對於一個從小就被教導為了家族利益可以不擇手段的馬爾福來說,這樣無論如何也太過分了。

盧修斯至今都無法相信西弗勒斯竟然不是他的靈魂伴侶。

想來想去,他有時候只好不正確地把這歸結於西弗勒斯對靈魂咒語不夠擅長,也不知道為什麼經常比他慢半拍——但是,梅林在上,從來沒有見過哪本書記載,靈魂咒語的速度會影響連線效果。

那些且不去回想吧,盧修斯更不能想象的是眼下這一位——自己的靈魂伴侶!竟然!是黃金男孩哈利?波特!老天啊,這個世界還能剩下一點公道嗎?

匆匆洗浴完畢之後,他重新回到了那間客房,哈利仍然沒有醒來。盧修斯丟了幾個簡單的檢測咒語,結果不怎麼好,恐怕男孩還得在這裡待上幾天,他尋思著是否需要給波特灌點魔藥。

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仔細回憶他和現任靈魂伴侶的每一次曾經的——邂逅?

哼,如果那些糟糕的經歷可以用如此浪漫的詞語來稱呼的話。之前他們兩人見面很少,發生的事情又總是不愉快,他沒有發現身體裡的反應也說得過去。這兩三個月以來的身體反應倒是再明顯不過了——三天兩頭要給虛弱的哈利補充點魔力不說,今天下午,他感知伴侶有危險急忙趕去救援,經過一場打鬥直到帶著哈利幻影移形回家,早就該到達現場的傲羅居然都還沒有出現。

盧修斯狠狠地抿起了嘴唇。

眼前的男孩絕對沒有他印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