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在我五年級快結束的時候,我帶著幾個夥伴闖入魔法部的神秘事物司,與埋伏在此的食死徒激烈交戰,並且導致我的教父西里斯?布萊克在那一戰中喪生。事後我曾經為此指責斯內普教授,但這件事只是我的責任。”
“去年那個可怕的晚上,我給鄧布利多校長強行灌下了毒藥,致使他失去了行動能力。因此,等到他面對食死徒的時候,他無法反抗。我謀殺了他,是的,先生們,這件事很明白。”
“因為我本人的愚蠢和莽撞行為,致使鳳凰社最重要的間諜被自己人趕出學校,失去了在敵人方面的利用價值。做出這種行為的人,即使在任何一場麻瓜戰役中,都會被押上軍事法庭。而這件事也完全是我挑的頭。”
“決戰之前,當伏地魔命令他的大蛇殺死斯內普校長的時候,”哈利的聲音在無法控制地顫抖,“那時候我就在現場,伏地魔沒有發現我。我帶著隱形衣躲在那裡,只消一個昏迷咒,我就可以改變這一切,斯內普校長完全可以活下來,可是我卻袖手旁觀,什麼都沒有做。這是一場間接謀殺,對吧,法官先生?”
“現在,先生們,請判決吧。”救世主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平靜,“對所謂的‘打敗黑魔王的男孩’作出判決,趕快把這個該死的傢伙丟進阿茲卡班,毫無疑問,再加上一個攝魂怪之吻,然後沒收他的全部個人財產來充實某個地方的金庫。如果你們不敢對他作出判決,那麼你們也不能對別人…………”
坐在旁聽席高處的盧修斯突然覺得身上一陣刺痛。但當他要仔細尋找問題的時候,那奇怪的痛覺卻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哈利!”
一聲女性的尖叫蓋過了救世主的陳述。盧修斯定睛一看,哈利?波特突然倒在被告席上。他的幾個著名同伴急忙跑上去把他抬了下來,手忙腳亂地折騰了一番,見他還沒有清醒,只好提前退席送往醫院。
大約是過分激動了吧,愚蠢的格蘭芬多。盧修斯看著他們忙亂的背影,冷冷地哼了一聲。但是主審法官抓住了這個機會,急急忙忙地把判決讀完:
“鑑於以上所列諸罪狀,依據《英聯邦巫師法典》第26條,第37條,第104條,第185條,第296條…………本法庭判決西弗勒斯?斯內普接受攝魂怪之吻,另處沒收一切個人財產。本法庭並且決定,不予承認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霍格沃茨校長職務,被告的名字將不列入霍格沃茨校長名錄。同時,本法庭建議魔法部相關部門對霍格沃茨學校的校長選舉制度進行審查。”
威森加摩的判決是具有魔法效力的,即便是誤判也一樣。這意味著,只要這個判決不撤銷,西弗勒斯的畫像就不能出現在霍格沃茨的校長室裡。
判決宣佈的時候,裡裡外外的人們一下子變得很安靜,詭異的沉默。
風暴來臨前的安靜。盧修斯撫著自己的眉頭,從高處掃視那些無聲的雕像,心裡輕輕地嘆息。
他以前一向是坐在陪審席上的,但是那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戰爭一結束,他就被撤銷了魔法部的職位。至於家族剩下的財產和部分店面…………去他的吧。盧修斯立刻把這些想法掃出了大腦,現在真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
判決結果居然比他預期的要好一點。或許救世主的那番話還起了點作用,或者魔法部也自知理虧,至少這次還沒有明目張膽地向霍格沃茨派駐督學,或者乾脆直接宣佈,從此以後霍格沃茨的校長和教師候選人名單必須由魔法部提供。
也許這些,在不久的將來都會出現,當然也許不會。但是這些,也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盧修斯舉起手整理了一下頭髮,在下一波排山倒海的抗議爆發之前站了起來,悄悄地從側門離開了法庭。
他突然很想去一趟尖叫棚屋。他想去告訴那個人,你進不了校長室了,就好好地待在我的莊園裡吧。
其實,到底有誰在乎那什麼畫像?
☆、接收大員
“告訴我,你為什麼從來沒醒過?”
“你是不是太留戀這裡的玫瑰了,西弗勒斯?你明明知道我們莊園裡的玫瑰開得更好,可是那裡已經沒有賞花的人了。我和西茜離婚了,她去了義大利。你還打算錯過這一季嗎?”
“你應該知道,他們不讓你再進校長室了。到那個畫像上來吧,我們還可以聊聊天是不是?”
完全沒有慣常的慢吞吞拖長了的貴族腔調,那像蟲鳴一樣細切的語音,在摻雜著樹葉味道的空氣中柔軟而悲傷地流動著。
“你什麼時候能醒來?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