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深處，那是他靈魂的深處，黑暗，寂靜。

猛地想起，臨死的時候，他看見了一雙與自己相同的湛藍色眸子，以及一頭與自己相似的銀色短髮，還有那個已經成長為青年的，和自己一樣不苟言笑的少年。

“是的先生。”那個少年總是這麼回應他所要求的一切，不管他的要求有多過分。

“至少我會。”那個已成長為青年的少年在說這句話時是什麼樣的表情呢？如果他的眼睛沒瞎，自己能在他的眼神中捕獲哀傷嗎？

他就要死了，沒有憤恨、沒有絕望、沒有悔過，只是有一些遺憾……

“咦，這不是耶西將軍嗎？”就在青年即將絕望之時，來自天界的少女認出了他手中的畫像。　“你認識他嗎？”青年急切地詢問。

“不，只是見過他的畫像。已經失蹤好多年了呢，聽說最近出又現在天界的無法地帶了。”少女滿臉崇拜“過去，是個很了不起的男人呢，他的事蹟一直被傳誦，人們卻很少知道他的名字。”

“要，要怎樣才能去天界？”青年很激動，他沒有時間聽少女吹噓男人的過去，他只想找到男人，呆在男人身邊。

“沒……”就在少女準備告訴青年幾乎無法從陸地到達天界時，西海岸騷亂了起來。

“喂，聽說了嗎？有個將軍從天上掉下來了。”

………………

“耶西！”這是青年第一次叫男人的名字。

躺在沙灘上的男人困難的睜開雙眼，斷斷續續地說“你……說過的……至少……至少你會……為我哭泣。所……所以……死前，我從‘上面’跳……跳下來了。”

“為什麼要回去？”青年緊緊摟住男人冰涼的身體問道，淚水浸溼了他的矇眼布。

“有……必須要……了結的事情……”男人艱難的回答，他還想對青年說：‘我告訴自己，如果能活著回來，我要告訴你，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沒等男人繼續開口，青年輕輕地吻上了男人的唇，冰涼、乾燥、還有一股血的味道，他聽見男人用近乎耳語的聲音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