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下床被身邊人拉住了手。

“什麼時辰了？”胤禟還沒有完全醒，一手揉著眼睛打著哈欠。

“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胤禛說著就傳了人進來給自己更衣。

而胤禟卻也已經爬了起來到胤禛身邊示意小太監退下，自己親自幫他穿起了衣服。

胤禛笑：“你今個兒怎麼這麼有興致，親自伺候朕？”

“……一會兒讓我跟你一起去。”

果然是有目的的……

“朕是去城外送大軍出征，你跟著去做什麼？”

“去看看不行？我又不會擾了你，我就在城樓上看看。”

“說吧，到底是你想去還是其他人想去？”

胤禟低下了頭，有了點被拆穿了的心虛：“八哥想去……”

胤禛挑眉：“他和胤禎什麼時候變這麼纏綿來了？”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他就是想去送送，沒其他意思。”

“行吧，你們兩換身男裝，別引人注意，在城樓上看過就回去了。”

“好。”

胤禟的手到了胤禛脖頸間的最後一顆釦子上，被他雙手抓住：“要是今日是我去親征你會不會去送？”

“得了吧你，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模樣還親征呢。”胤禟對此嗤之以鼻。

“為何不可？”

“你要真去了，我就做你的副將跟著你一起去。”

胤禟眨了眨眼。

雖然其實他只是隨口一說，但是幾年後胤禛真的上戰場親戰造反的蒙古部落時胤禟也真的就換了身男裝混進了出征的隊伍裡跟了去一直到到了戰場上才被胤禛揪出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既然要去，也先吃點東西填下肚子，還有一會多穿件衣服，雖說是夏季，一大早的天還冷得很，你自己凍壞了不要緊，別凍著肚子裡那個。”

胤禛隨口叮囑，胤禟聽著不忿：“什麼叫我自己凍壞了不要緊？你嘴巴怎麼這麼毒？”

“好吧，我說錯了，”胤禛笑著改口：“凍壞了你們任何一個我都會心疼死的。”

真肉麻……

胤禟一陣惡寒，還不如不說呢……

胤禛的早膳一貫吃得簡單，胤禟自重生之後也沒了那麼多講究，餑餑配著清粥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胤禛時不時地給他夾一筷子菜，偶爾搭上一兩句話。

“二哥也會去嗎？”

“會吧……”那倆應該和好了的吧？

胤禟不在意地答道，一勺粥送進了嘴裡，大口吞下。

胤禛笑，手伸過來拇指拭去他嘴角沾到的粥水：“果然就算變成了女人也永遠學不來女人溫柔斯文的模樣。”

“你是不是很失望？”胤禟白他一眼。

“失望倒不至於，你要真成那樣了大概會更加接受不了。”

“那不就是了，爺一大老爺們你還指望爺跟小姑娘一樣？”

“你這話還是少說，跟你現在這相貌太不搭襯了。”

胤禟忍，知道對方愛拿這個取笑自己為樂，這次說什麼也不上當。

胤禛見胤禟氣鼓鼓的卻沒有反駁自己越發覺得好笑，想再次伸手過去調戲一把，胤禟卻先發制人，咬了一半的餑餑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末了還笑眯眯地說道：“臣妾伺候皇上用膳。”

“……”

****

因為天色還早，城樓上的風很大，吹得人衣服都鼓了起來，胤禟和胤禩挑了個不引人入注目又正好可以看清楚人的角落位置站著。

“八哥你從昨晚到今早一整夜的時間還不夠你跟他告別的？至於特地出城來送嗎？”胤禟試著衝城樓下的人揮手，無奈對方根本沒看到他們。

“這樣才夠誠意嘛，這一仗也不知道要打多久……”胤禩說著嘆了口氣。

“放心好了，他不會有事的。”胤禟寬慰他道。

“我知道的，我信他。”

城樓下，胤禛在灑酒給出徵將士壯行，群情激奮，士氣大振。

作為主帥的胤禎卻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不停地四處轉，胤禛看著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對這個不給面子的弟弟實在是很無奈。

“在上面。”胤禎身後的胤禔小聲提醒，之後上前一步接過胤禛遞過來的酒，謝恩。

胤禎抬頭，距離太遠了，只能看到個大概的輪廓身形，不過也無妨了，那一瞬間，他有感覺到，胤禩同時也朝他看了過來。

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