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哈利清空了腦袋,把自己埋進斯內普的懷裡,在斯內普的氣息中,慢慢進入了睡眠。
夢境外的倒黴催二人組
第二天,馬爾福沒有出現在斯內普的面前。而事實上,他正躺在醫療翼的病床裝死,拿著醫療翼的被子蓋著頭,想要藉此遮蔽著來自外界的騷擾。
這兩天醫療翼的病患除了羅恩,就只有昨天晚上新加入的馬爾福。今天早上馬爾福沒有去上任何一節課後,霍格沃茨的教授接到斯內普給馬爾福補的請假單還有龐弗雷夫人的醫療翼證明,似乎是看出來馬爾福有心事,龐弗雷夫人相當大度的讓馬爾福留在醫療翼,並且應馬爾福請求拒絕了所有來探望他的人。
羅恩雖然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但因為魔藥的作用睡得多,醒得時間少。馬爾福一覺睡到醒來,再次接受了龐弗雷夫人的檢查後,便一直清醒著用被子蒙著頭,直到龐弗雷夫人來查房發現這一狀況,才惡狠狠的讓馬爾福立刻停止這樣的行為,不然立刻把他趕出去醫療翼。
於是馬爾福只好盯著醫療翼的天花板發呆,空曠的病房裡安靜得只有羅恩細微的呼吸聲音,馬爾福並沒有發現自己被這種聲音吸引了,並且不由自主的跟著隔壁床上的人的頻率一同呼吸。他的眼睛裡除了天花板已經暈開了的白花花的一片外其實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很快,他的眼睛就乾澀得可以,甚至有點疼。除了昨天晚上的無夢魔藥讓他好好睡了一覺外,他依舊不敢閉上眼,哪怕已經被他害慘的人就在他的隔壁。馬爾福的頭歪向了一邊,視線也隨之移到了隔壁那人的身上。他的眼眶裡正開始的分泌出一種可以讓他眼睛舒緩一點的液體,讓他的視線有些朦朧。
隔壁的那人正蜷縮著身子睡的正香,不知是不是因為不願面對他而把有著一頭紅毛的後腦勺對著他,被子蓋得緊緊的,看起來似乎很溫暖。
馬爾福覺得自己可以想象那裡面的溫度是多麼的誘人,至少不用像他這樣,全身的發冷。
人在寒冷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的朝著熱源靠近,而就在馬爾福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下了床走到了那人的窗邊。
這時候他們都在上課。他想。龐弗雷夫人剛剛巡了房,他又想。這個人還在睡覺。當他這麼想的時候,他已經下意識的鑽進了那人的被窩。
果然很溫暖。溫暖得那麼的不可思議。是不是一直抱著這個人,他的身體就可以不再寒冷?是不是他就不用再做同樣的噩夢?他差點殺死了一個人,而這人就在離他很近的地方,除了父親母親,他從來沒有和一個人靠的那麼近。即使這個人是他以前最不屑的純血叛徒。
單人床的被子並不夠兩個人蓋,馬爾福小心翼翼的又貼近了一些,直到把自己完全的貼在這人的身上,雖然隔著衣服,但是他依然可以感受到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身體。還不夠。他想,他的手從那人側著的腰間繞了過去,收緊,卻立刻發現,原來那兒更溫暖。
很好。他有些模糊的想。雖然這人滿身都是醫療翼和魔藥的味道,卻意外的讓他有了倦意。懷裡的身軀動了動,讓馬爾福的身體有那麼一瞬間緊繃了起來。但那人只是略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並沒有醒過來。
紅毛的頭半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那白白嫩嫩的脖子和肩窩,馬爾福看了一陣,忍不住把臉埋在了那人的肩膀上。那人身上傳來的溫熱氣息讓他眼中分泌的液體加速的流落,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的意識沉溺於黑暗中。
☆ ☆ ☆
很熱。羅恩是被熱醒的,在迷濛中他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抱住,熱得他幾乎動彈不得,肩膀還略帶著點溼意,粘糊糊的讓他感到不舒服,他試著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自己的腰也被扣住。
怎麼回事?因為藥物作用而有些沉的腦袋不甚清醒,他的手下意識的摸向了扣住自己的腰間的物體——
一隻相當光滑的……手?羅恩一個激靈,大力的翻身,卻狠狠的撞在某人的臉上……
羅恩一把坐了起來,回頭看卻怔在了當場,他呆呆的看著睡得正香的某人,那張幾乎光滑細膩幾乎毫無瑕疵的臉蛋上卻有著濃重的黑眼圈,他甚至可以看到那淺金色的如羽扇般的眼睫毛上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
一定是在做夢。羅恩伸手推了推睡得正香的人。不然馬爾福怎麼會在他的床上,還跟他抱得那麼緊。羅恩慢吞吞的靠近,用手指戳了戳那人的臉頰,手底下的手感不出意外的好,羅恩幾乎是愛不釋手的又在那張堪稱完美的臉蛋上又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