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色,還在緩緩移動著,就像是炎炎夏日的操場上,上升的熱氣,雖然從顏色上,不能一眼辨認出兩者的異同,但是卻能夠感覺到有物體在自己面前流動。
“旁!”
亞歷克斯猛地皺起眉頭,以抵消噪音帶來的不快。這個聲音,就像是有人用拳頭,硬生生的捶在了玻璃上。
突然,一個溫潤的聲音,出現在亞歷克斯的耳旁,聽起來就像是輕柔的紗巾,在風下,發出的嘶嘶的摩擦聲,只聽她說道,“請稍安勿躁。”
“還有多久?”亞歷克斯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眼前,卻發現除了一片漆黑以外,什麼都看不到。
“很快……”
西爾芙話音未落,亞歷克斯就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線了一道極細微的,如同頭髮絲一樣的細紋。
這束光極微弱,就像是在黑夜裡,最微弱的一點星光一樣。
這個時候,亞歷克斯的耳邊,再次傳來了西爾芙輕柔的聲音。她的語調就像是在說,到家了一樣的平凡。
“已經找到了。”
“還需要另外一個嗎?”
“已經不需要了。”西爾芙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聲音聽起來,極輕,就像是在亞歷克斯耳邊說著一樣,有一股癢意,慢慢地從亞歷克斯的耳垂邊溜過,然後在亞歷克斯的背脊一滑。
亞歷克斯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本來平時總是懶洋洋眯著的眼睛,現在也一本正經的睜得老大,看起來,就像是生怕把任何一點細小的東西,給不小心遺漏了一樣。
只見那道金色的的光束,慢慢地變得刺眼起來,就好像是刺破陰鬱的陽光,越發的亮了起來。
這些光,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直地向著亞歷克斯射了過去,如同數不清的飛矢,卻又突然在亞歷克斯的身前,停了下來。
亞歷克斯突然覺得自己很像駭客帝國裡的人物,他只是站在那裡,但是光卻在離自己幾厘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不是魔咒,不是子彈,不是任何投出的東西,就是單單純純的光。
一束光,兩束光,緊接著,是數不清的光束,原本應該無邊無際的,一直延伸到天際的光束,就這樣在亞歷克斯的面前停了下來,亞歷克斯甚至可以看到,在這些光束的頂端,有著一些細小的觸角,輕輕地觸碰著空氣,卻始終不能夠往前一步。
光點,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在那道細縫的邊上,閃爍著,移動著,就像是映像派畫家,用一點有一點的筆觸,畫出了整個日出。現在這些光點,和那些偉大的畫家一樣,只是用斑斑點點,便已描繪出了一幅絕美的肖像畫。
淺淺的眉,淡淡的唇,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還有微微頷首的人。
亞歷克斯不出聲的看著這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雖然她周身只有一種金色構成,但是亞歷克斯仍然能夠感到她,鮮紅的唇,碧藍的雙眼,以及淡淡的,淺咖啡色的眉毛。
只見她張開,宛若一瓣櫻花的唇,吐出了帶有香氣的聲音。
“這就是您的權杖,您真正的權杖。”她輕聲的說著,身子地伏著,整個人向前欠下身來,然後整個身體像是燃燒了一般,一點,又一點,如同流星,滑過亞歷克斯眼前原本漆黑的世界。
“叮!”
流星直接撞上了停滯在亞歷克斯身前的光線,發出猶如風中風鈴一樣清脆的響聲,連帶著的,還有少女一般清脆的笑聲。
“叮叮叮……”聲音越來越急,便如同十七八顆渾圓的珍珠,落在玉做的盤子上;又像是有一雙纖細的手,在快速的波動著琵琶的弦。
只聽得女孩笑得更加的歡暢了,她的笑聲連綿不絕,卻又絕不刺耳,反而像極了清泉流下山澗,落在圓潤的青石上,又像極了清晨的露珠,落在剛剛開放的荷花上。
手心,突兀的傳來一股感覺,就像是自己正握著女孩的手,溫潤而柔軟,還有一絲絲溫暖的感覺,慢慢的在身體裡迴盪。
亞歷克斯猛的睜開眼睛,自己真的握著一個女孩的手!
“喜歡嗎?”西爾芙笑著問道。
“你……”亞歷克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突然有種就呆在這裡,永遠不再動彈的感覺。
“這是我最大的榮幸。”西爾芙向著亞歷克斯眨了眨眼睛,“等下就要麻煩你了,這次可不會像上次,對付攝魂怪那麼輕鬆了,我的主人。”
說著,她便像是碎掉了的雕像,一點點的剝落在亞歷克斯的面前,變成一點又一點的光點,落在亞歷克斯身前。
右手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