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才顯得咱們學校實力非凡，無人可比。之前說咱們做弊、服用興奮劑、收買對手的人才無話可說，只能膺服於我校的實力之下。”

校長點點頭，表示了對這一對策的支援和贊同：“楊書記意思深長，比賽時你和李書記是領隊，好好安排，莫負了領導的信任吧。還有，明日就是網球比賽，你和哪吒今晚回去也好好休息一夜，儲存體力，好勝得漂亮些。”

“多謝校長關心。”

這種無聊的會議居然也開了兩個小時，回到寢室時，早已過了熄燈時間，兩位書記摸黑進了宿舍樓，也就各自就寢去了。

躺到半夜兩點來鍾，楊戩宿舍的大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一道暖黃的燈光順著門縫瀉了進來。楊戩也沒睡著，撩了撩眼皮，往外一看，居然是哪吒，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長袖運動服，一手拿著倆拍子，一手拿著個網球，十分誠懇地在門口扒頭往裡看：

“楊大哥，你也沒睡哪？我一想起明天的比賽來，就睡不著覺。反正你躺著也難受，咱倆出去練習練習吧？”

楊戩慢慢地拿手擋在了眼前，遮住自走廊射進來的刺目燈光，身子卻自動從床上坐了起來，趿拉上了球鞋，伸手召過來運動衣褲，輕輕地掩上門出去。

“噓，學生們睡著覺呢。我在裡面換衣服不方便，先去你們宿舍吧。嗯……張天師他們睡著了嗎？”

“只要你進去，他們肯定是睡著的。”

53

53、神道學院的網球王子　。。。

雖說楊老師只穿著跨欄背心和大褲衩也不減風度，可是這要讓人看見，紀委書記的名譽只怕也要丟掉大半。楊書記施法鎖上了自個兒宿舍的門，悄悄地跟著哪吒遛進了他們宿舍。張天師與瘟君、度厄星君自打哪吒一出門就留心聽著外頭的動靜，兩位書記進門的聲音自然瞞不過他們，不等二人開門就各自把臉壓到被子底下，恨不得爹媽沒給自己生這雙眼才好。

楊書記對他們這種知情識趣，懂得為領導分憂的態度十分滿意，穿上運動外套跟哪吒就出去了。那三位老師聽得領導的腳步出了宿舍樓，才紛紛從被窩裡鑽出頭來，熱烈地交流起對眼前一事的心得來：想不到兩位書記居然也有怯場的時候，大半夜的睡不著覺，還要提前出門練習去。

其實這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不打網球隨便乾點什麼也都是很方便的。自從楊戩不幸抽到了網球隊，李書記也就陪著一塊兒開始了網球生涯。在看了一百多集《網球王子》，又密集訓練了一個月後，他們倆人閉著眼都能打出抽擊球B、攀月截擊什麼的。

在認真研究了大運會的比賽專案後，哪吒還主動要球和楊戩組成雙打，另一位抽進網球隊的男隊員——貪狼星君倒是空出了身子來，天天沒事穿著運動服在場邊上晃悠，不時替兩位書記和打女網的二公主張天陽、神委秘書董雙成端茶遞水，成為了網球隊有實無名的經理。

也正是有了這一個多月艱苦緊張的全方位訓練做基礎，今夜二人練與不練其實無關大局。只是哪吒有點出名恐懼症，想起明天將要一戰成名，晚上就有點睡不著覺，這才拉著楊戩到小操場上連打球帶散心。

少年哪吒的憂鬱，楊戩大哥作為知心哥哥是很能理解的。到了操場邊上，他先摸出幾個硬幣來替二人各買了一聽可樂，開啟之後遞到哪吒手上，讓他先喝一口，不急著打球。哪吒看著手中泛著汽泡的碳酸飲料，一時情懷奔放，百感交集，吟了一首《南鄉子》：

明日竟何時？待勝群雄更賦詩。網上傳球猶電閃，休疑。神道奪魁會有宜。

兄弟且相隨，會場雙雙展異姿。不恃仙家奇妙術，施施。絕世天資我自持。

這還沒喝可樂呢，就開始吐上酸水了？楊戩仔細回想了下封神之戰，打仗之前先吟師，確實是三教上一代老師傳下來的惡習，哪吒意志不堅定，被感染了也是難免的。不過他對這種過時的愛好早就沒了興趣，靜靜地靠在操場邊的圍欄上喝了幾口汽水兒，仰頭看著天空。

在空氣汙染、光汙染日益嚴重的這個城市裡，想憑肉眼看見天上的星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我們說基本不可能的意思就是，這事還是有例外的，這個例外自然就是神道學院。一來這學校是神仙福地，連它上面的天空都被仙氣淨化，看著和幾百年前的星空幾乎一樣；再就是看星星的兩位都不是肉體凡胎之人，而是肉身成聖的真仙。

星漢西馳夜未央……

在深夜無人的校園裡，有一對身著藍白相間的運動服的人正揮動網球拍一來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