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讓那老頭兒安上了人工智慧系統,在警察局辦公室裡就滿地開始鬧騰。
它們不止是會動會說話,居然以機器之姿,表現出了種種匪夷所思的神情動態。一個哭一個鬧,從它們被製作起來開始講,講到醫院非法用工,讓他們以未成年之身二十四小時連軸傳,過著非人的悲慘生活。講完了這段受虐的經歷,又開始誇通天教主如何救它們於水火之中,教它們仙法,替它們開靈智。
如今要它們重回醫院,它們是寧死不從!
連警察帶醫院院長,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著監控鏡頭和呼吸機一個把電線繞到椅子背上要上吊,一個輪子不推自轉,對著人少的地方衝過去要撞牆。大夫反應得快,及時拿身子堵住了呼吸機的路,為保護醫院財產做出了巨大貢獻,自己卻受了內傷,坐到地上起不來了。
幾位警官看著眼前靈異的情景,久久無法做出反應。不知是誰低聲自語道:“把這倆玩意兒改成這麼智慧的,得花多少錢哪。有這錢自個兒買一套儀器不都買下來了嗎?至於那麼大歲數還非得搶劫去嘛。”
一針見血啊!
反正口供也錄了,贓物也找到了,報案人也確認了,連那倆贓物自己都承認自己是讓那位童老先生給連偷帶搶地出來的了,要不也甭再審了,直接結案吧?
可是還有三個涉嫌包庇主犯童天的女嫌疑人沒錄口供呢。刑警大隊的同志們都被那三位嫌犯和這倆贓物嚇得有心理陰影了,但審訊工作又不能不做,不知有多少無神論的堅定信仰者也臨時抱佛腳,把能求的都求了,只盼著這三位姑娘別像她們的同事一樣不正常,能讓他們好好錄了口供,把這案子移交法庭審理。
事實證明,臨時抱佛腳是行不通的。諸天神仙都在神道學院任職,西方佛祖也派了人在神道學院兼差,沒有神會聽取與神道學院老師為難的人的祈禱。
三位趙部長,她們不僅在精神方面和童院長,和小機、小鏡兩件贓物神同步,而且態度上比起另外三位嫌疑人的目中無人更加無禮,她們幾乎就要動手襲警了!
面對三位妙齡(精神有問題)的美女,警察同志們選擇了委曲求全,錄下口供後就把她們也關了起來,準備起訴她們窩贓、包庇罪。至於妨害執行公務什麼的,刑警同志們大人有大量,不跟她們計較了。
封隊長這才長出一口大氣,把卷宗一封,惦著找法醫鑑定一下這幾個犯罪嫌疑人的精神狀況,然後就正式把這群神仙推給上級有關領導處理。而為拯胃部重創,不得不在警察局躺了半天的中心醫院領導此時也緩過勁兒來了,跟封隊長告辭之後,就要回醫院去了。
正在他們以為這件案子終於告一段落的時候,門外突然闖進一個金光燦燦的男青年。這位據目測有二十四五上下,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穿得像個大金佛似的男子手裡拉著兩個大旅行箱,進門之後高傲地掃視了警察們和大夫一眼,終於把目光集中到了那位大夫身上,不屑地說道:“就是你們醫院告的我師父?”
說罷扔過一個旅行箱來,目光一挑,說道:“一百萬,替我機師弟和鏡師妹贖身。剩下的是給你們壓驚的,你們撤訴吧!”
刑警同志們先頭被他一身金光晃得有點睜不開眼來,反應不及,沒能第一時間質問他的來歷,此時聽到他這話就明白了,也是童天的徒弟,腦子也跟那幾個犯罪嫌疑人一樣不正常。
封隊長怒道:“你這是嘛意思?當著我們警察的面賄賂人家,想私了?我告你啊,那個童天他犯的搶劫罪,這是刑事案件,絕對沒有私了這一說!”
這位用人民幣開道的金人,不用說自然是神道學院校辦工廠廠長,財神趙公明。他聽了封隊長的話,不僅沒有任何羞愧之意,反而又把另一隻手裡的旅行箱往地上一扔,用更加倨傲的態度對人民警察們說道:“這裡面是五百萬,給你們的。我不管你們怎麼辦,我師父,我妹妹們,機師弟和鏡師弟,還有倪主任和張主任,你們立刻給我放了,把這事給我抹平了,以後不許再提。”
警察同志們眼裡都要冒出火來了,外面有更多人被趙廠長的動靜驚動,也圍過來看。不等有人說話,又掏出一個空白支票本來,刷刷刷在上面簽了個數字,隨手往前一扔,不偏不倚地落在封隊長攥成拳頭的右手上。“兩千萬,夠不夠?不夠還可以再加!”
這是對人民警察的嚴重侮辱,屋裡屋外的人誰受得了?封隊長把支票往地下一扔,用同樣不客氣的態度答道:“別說你兩千萬,就是兩億也沒用。你師父犯了罪就得坐牢,你公開行賄,法律上對你這樣的人也有規定,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