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高高興興地往外走,在學院門口看見了剛被葛天師扔出門,又被哮天犬擋著不讓他們進去的許、張兩位天師,滿面笑容地打了個招呼就走了。許天師覺著他們倆反應十分不正常,掐指一算,既沒陰陽顛倒,也沒華蓋當頭,覺著可能是自己剛才得了什麼癔症,拉著邱天師要去醫院看看心理醫生。
邱弘濟也覺著自己剛才腦子怕是突然壞了,不然怎麼楊書記抓住了葛天師和張天師打架,還能高興成那樣?反正許天師是院長,倆人也不用請假,直接就去了醫院。
倆人往心理醫生那一坐,說起自己的病症,當時給他們看的老大夫就說:“喲,你們這可不像癔病的病症啊,應該是人家有什麼事可樂,自個樂了吧。你看你們看紀輕輕的,心理壓力還挺大的,不過這也不是病,不用吃藥,沒事散散心,出去玩玩吧。”
連在他們後面排著的病人也都說:“你們這哪叫有病啊,還不許領導有什麼好事樂樂?快回去吧,別在這佔著大夫的時間了。”
邱弘濟聽說自己沒病,也就放了心,不過他是無論如何不敢以為楊戩真笑著跟他打過招呼了,覺著自己可能看錯了,就跟許遜說要走。許遜說:“走什麼走,咱倆都看見楊書記笑了,那肯定是腦子出毛病了,還得是大病。我看咱們院說不定感染什麼專門侵害大腦的病毒了,要不怎麼葛洪犯了那個病,咱倆又得了這個病?看,不把病看出來絕不離開。大夫,您給我們倆開個假條,最好是開個一年半載的讓我們住的這裡治病。”
許遜死磨硬泡,假條雖然沒開下來,但還是求得那大夫給他開了個CT,全腦掃描。邱弘濟覺著沒那麼嚴重,但許遜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支著個腦袋,走道都沒勁了,邱弘濟也不能放著他不理,只好替他交費,送他做CT,又把他送回到大夫那去重新跟大夫磨蹭假條,等大夫下班以後又跟他出去吃飯緩解情緒。最後許遜又提出要去看電影,邱弘濟想起上次看那個小藍鬼的慘痛經歷,就沒跟他一塊兒去,自己回學院看葛天師他們打得怎麼樣了,好把辦公室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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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領導開會處分了 。。。
邱弘濟剛回到化院門口,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夾雜著喘息聲的聲音:“邱天……邱老師,你們化院的人都哪去了?我主人找你們開會。嗚嗷……許天師去哪了,他這個當院長的不出席不行啊。”
“怎麼了,楊書記有急事嗎,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啊?”邱天師看了看錶,都八點多了,學校規定五點半下班,哪有這個點還開會的。
哮天犬搖了搖頭,“不只是我主人,還有瑤姬主任、龍吉副主任和哪吒副書記,紀檢委和紀監委的幹部都到了。下班前找你們院的人就沒找到,你快去吧,張天師和葛天師現在已經在紀委辦公室了,等把你領到那去,我還得去叫許天師。”
紀檢委、紀監委!邱天師用手捂住胸膛,感覺這顆心馬上就不是自己的了。難道他們那天吃飯時動了院裡的經費,楊書記他們已經知道了?這是要定什麼罪,重不重,是要重入輪迴還是打下十八層地獄?雖然天上這麼些年沒有犯過這種罪的神仙,可是凡人對於挪用公款好像是有懲治措施的,楊書記怎麼會不知道怎麼入罪……
別緊張,邱弘濟,你上兩個月的工資還沒花,足夠把這個虧空補上了,就算楊書記已經掌握了證據,你也能坦白交代,上交貪汙款項……呸呸呸,怎麼還沒怎麼樣就先給自己定上罪了?唉,算了,到那態度好點,自個兒把罪頂下來,把許天師擇出去,也不枉了四大天師相交一場。
邱天師存了必死之心,慨然跟著哮天犬去了紀委辦公室,裡面靠牆一溜木扶手椅上,已經坐了張天師與葛天師二人,都是一副認罪態度端正的模樣,低著頭老實喝茶。邱天師進門時,倒都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只是還沒來得及遞什麼眼色,裡間辦公室裡就傳來了楊書記清冷威嚴的聲音:“邱老師來了?”
“是,主人。”哮天犬丟下邱天師,搖著化成人形時根本就沒有的尾巴跑進辦公室,把怎麼遇見的邱天師細細稟明,被楊戩摸著頭誇了一句後,又興高采烈地跑出去找化學院最後一名未到之人。
邱天師整束衣裳,叉手不離方寸,恭恭敬敬地說道:“化學院副院長邱弘濟求見楊書記。”
“邱老師,不用這麼緊張。憊夜請你們過來,確實是因為此事有些緊急,需得大夥一塊商量個對策出來,這樣我明天上報王母書記時,也好有個章程。”
“上報……王母書記?”邱天師如今是“大難臨頭,口燥唇乾”,一般的案子,幾千年來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