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全校表揚,說不定還能漲一級工資呢。”許遜終於看夠了,又把電視調到了中央8套,看著裡面長髮飄飄,滿臉滄桑的楊過,心滿意足地感嘆了聲:“還是央視的大製作好看,哎,葛仙兄,你看見我昨天買的那瓶洋酒了嗎?”
葛洪不愛看什麼情呀愛的電視劇,還回去翻自己的報紙,聽見許遜找他要酒,就指了指後面的書櫃:“你找找吧,恐怕沒了,今兒早晨東華帝君,不對,是東華主任說張老師上電視了,要慶功,看你有酒就先拿去大夥喝了。”
“張道陵上電視,憑什麼喝我的酒?”許遜正找著,聽說酒已經讓東華帝君拿走了,就憤憤地關上書櫃的門,“帝君,啊不,主任這是以權謀私,小心我到紀委告他一狀去。”
葛天師慢悠悠地放下報紙說道:“告什麼,你還真能為自己現在是個化學院院長就能跟東華主任平級了。要說去紀委,王母書記三令五申在學校要叫老師,要稱職務,你一口一個張道陵,這就嚴重違紀了。”
許遜嘆了口氣,也不找酒了,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眼不離電視,嘴裡嘟嚷道:“葛老師,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不受聽呢?我發發牢騷而已,咱們許邱葛張四大天師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還成心氣我。該不會是我當了化學院院長,高了你一級,你嫉妒了吧?”
“我嫉妒你什麼呀,咱們四個人,一個院長仨副院長,還都兼著系主任,什麼研究所所長什麼的。其實還不就是說著繞嘴,有什麼用?咱們學校說起來真跟凡人那些笑話上講的一樣,一塊板子掉下來砸著五個人,四個是院長,還有一個是副院長。滿學校都是領導,就是一個學生也招不來。你慢慢看電視,我去看看研究工作怎麼樣去。”
葛洪收了報紙,正打算去樓上實驗試轉一圈,看看老師們——其實也就一個邱天師邱弘濟——研究工作開展得怎麼樣,辦公室大門就被人砰地撞開了。一個鬚髮純白,仙風道骨的瘦高老頭兒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起許遜的茶杯就咕咚咕咚灌了半杯下去。
“喲,張老師,怎麼了?”許遜趕緊從懷裡抽出把扇子來給他扇風,大呼小叫地問他:“張老師,你臉色怎麼這樣了,不是剛上了電視嗎,東華主任還拿我的酒給你慶功去了,怎麼,喝多了?”
張道陵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用細如蚊蚋的聲音答道:“什麼慶功,我這回完了。”
他聲音雖然小,屋裡的兩位天師可都聽得一消二楚,連正要出門的葛洪都停下腳步,湊到他跟前兒聽他訴苦。沒想到他說完這句話就沒下文了,把兩人晾在那半天,葛洪終於忍不住問:“張老師,你這怎麼回事,是因為電視裡沒照見你的臉,王母書記那不給你記功了嗎?”
“甭提了,我這回算是完了,還什麼記功,我闖禍了!”張天師雙手報頭,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王母書記一早就把我叫過去,罵了我一上午啊……”
在張道陵斷斷續續地訴說中,兩位老師才得知了他這一早的遭遇:
早晨到校後,東華帝君就把他叫到了招生辦,還拿了瓶酒來說要替他慶祝這次他上了電視的事。他當時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聽說自己上了電視,就問東華帝君:“什麼上電視,帝君,呃,主任您拿我開玩笑呢?小仙,不,我哪上得了電視呀?”
東華帝君把招生辦的電腦開啟,擺弄幾下,指著一個巴掌大小的方塊畫面跟他說:“你看,這都讓人拍下來了,你還不承認?昨天晚上新聞報道都播了,張老師,你這回算是給學校長臉了。我已經把片子給校長、書記們看過了,肯定一會要表揚你。這麼著,你先去神委辦公室,我去叫三位皇弟,等你回來,咱們喝酒慶功!”
張天師知道神委書記王母娘娘要見他,哪敢不去?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老頭衫,又撣了撣腳下的黑布鞋,抖擻精神,一遛小碎步就跑到了神委辦公室。一進辦公室大門,張道陵就被強勁的空調吹得汗毛直豎,坐在大班臺後面的王母書記的臉色更讓他全身發冷。他戰戰兢兢地趨近辦公桌,要向王母娘娘行大禮。
沒等他行禮,一旁就傳來了一個威嚴冰冷地聲音:“張老師,在學校裡不要行君臣大禮,你把校規都忘了嗎?”張天師嚇得一個激靈,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窗邊端端正正站著一位美貌青年,身穿藏青西服套裝,長髮垂肩,手裡正拿著個小攝影機對著他拍。青年的半張臉雖然被攝相機擋住,張天師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此人身份,正是原先的三界司法天神,,如今的紀檢委書記二郎神楊戩。
張天師一見是他,心中不住地叫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