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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看電視的沉香,說了句:“我帶沉香出去玩了,你們晚上不用留門了。”就跑了出去。三聖母看著大門正運氣呢,當不住黃天化跑得太快,抓不著本人出氣,只好讓劉彥昌先把大門好歹堵到門框上,自己打電話叫月老來修。至於兒子他們倆倒不擔心,黃天化現在身負重任,只能想盡辦法哄他玩,絕不敢再教他打架什麼的,損傷他們寶貝兒子的身體和心靈了。

黃天化也不是什麼有創意的人,大晚上也不知道該帶著孩子上哪玩,只好把沉香拉進了一家西餐廳,掏出工資卡來往桌子上一拍,叫服務員照著帶單上最貴的牛排、咖啡什麼的一人先來一份。沉香眼尖,一眼看見單子上有紅酒,就跟服務員說:“不要咖啡,要酒就行,要帶點勁兒的。”黃天化剛想說“小孩子家家的喝什麼酒”,又想起自己身負的重要使命,只好忍了,叫服務員開最好最貴的酒。

這餐廳上菜上得倒不慢,過了不久服務員就帶著酒和頭盤一塊兒過來了。黃天化讓服務員下去,親手替沉香倒了杯酒,親親熱熱地說:“沉香啊,咱們在一塊兒拍戲也拍了好幾天了,也算是同事,你也別老拿我當叔叔那麼拘謹。你看咱倆看著年紀差不多大,拍戲時又是演同學,你就叫我一聲黃大哥吧,”

沉香也不好說是客氣還是不客氣,端著紅酒喝了一大口之後,就低著頭,紅著臉,靦靦腆腆地叫了一聲“黃大哥”。黃天化笑得眼都眯起來了,心說成了,小孩兒不就這麼好哄嗎?以後他媽再讓我給他上什麼課,我就帶孩子出來玩唄,還真上課,你看要不上課這孩子跟我不就挺好的嗎。他美滋滋地想著自己的心思,忽然覺著臉上有點發熱,往對面一看,沉香的眼神就跟長他臉上一樣,一瞬不瞬地正盯著他看。

壞了,想得太美了,別嚇著孩子了吧?黃天化輕咳一聲,把表情調整得正常了點,又溫和慈愛地看著沉香問道:“這菜好吃嗎?黃大哥剛才光想著拍戲的事,有點出神了,你是不是還想來點什麼?我帶的錢足夠,要點什麼都行。”

“不要,我什麼都不想要。黃大哥,你剛才笑得真……真高興,我看著你就覺著挺高興的。”

黃天化臉一紅,心說真是丟份,當著沉香怎麼就這麼傻樂起來了呢?幸虧人家孩子好心眼兒,不愛笑話人,不跟他舅舅似的。反正他臉皮也沒薄到那份上,沉香這麼說,他就乾脆當是誇他了。

“真的?對了,沉香,你怕不怕我?”

“不怕。”

“真不怕我了?”

“不怕,黃大哥,我……我先前有點怕,怕你……沒想到你,沒想到你也……也挺喜歡我的。”沉香手裡絞著襯衣下襬,說得有點忸怩,臉上的紅暈在昏黃的燈光下仍舊十分明顯,幾乎趕得上杯中的紅酒了。

黃天化大喜,一杯酒就灌了下去,又給自己和沉香各滿上一杯,跟他對碰了一下,乾了這一杯後才說:“好孩子,就得這樣。以後你就拿我當親哥們兒!以後咱倆對戲時你可不能再那麼顫顫微巍巍地了,就把我當成、當成真武祖師,你跟真武祖師怎麼樣,跟我就怎麼樣,行嗎?”

“那,那怎麼行。黃大哥,我,那個劇本里寫的,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我哪能跟你那樣兒啊!”

好孩子啊,沉香真是個好孩子,怎麼就好得這麼要命呢。這麼好的孩子難道能打他罵他嗎?不能啊!黃天化此時是欲哭無淚,只得回憶起自己原先教他打架時給他帶來了多少心理陰影:難道是教劍法時不小心把燈管捅碎了扎他一身扎的?還是教火龍鏢時把他們家電視打爆了炸著他炸的?還是教掌法時不小心把他們家承重牆打裂了上頭掉下水泥來砸著他砸的?還是帶沉香騎玉麒麟時把他從北帶河上甩下去淹的?

一頓本該吃到執手相看淚眼,雙雙解開心結的晚飯完全沒能達到預期效果,就在黃天化的胡思亂想和劉沉香的脈脈無語中結束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剩下的那半瓶葡萄酒黃天化自己一口全下去了。出了餐廳,黃天化就不敢送沉香回家了——人家打小兒教的好孩子,又聽話又懂事,又愛學習,今天跟自己出來一趟就喝了酒了,這要讓他舅舅知道了,不得直接拉他去紀委談話?反正他跟三聖母說好了不用留門,還是帶沉香回自己家住合適。

他身為口腔醫學技術教授,學校也是給他分了宿舍的,只是因為他爹爹是醫學院院長,宿舍夠兒子們一塊兒住的,就一直沒離開家。如今他帶著沉香就這麼回父母家去,那不用等沉香他舅舅找他喝茶,他爹就得剁了他給三聖母謝罪。

倆人都有些酒意,為了醒酒就沒打車,慢悠悠地往學校那邊兒溜達,走到河灣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