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年輕人此時在擺弄著那些屍體,頭也不抬的對我說這萬分詭異的話。
我看了一眼,他在給那些屍體做手術?那些屍體的臉被他整的跟原來大相徑庭,只是看著是按著跟原來相反的性別整的。田真此時倒是又繼續睡著了,是以我走到那忙活個不停的年輕人身邊看他的工作。
“入殮師?”
年輕人手下動作一滯,抬頭對我眨眨眼笑了一下,他的笑跟他的職業很不符的陽光燦爛。然後邊繼續手下的工作邊聲音輕輕地回答道:
“我是冥醫…”
作者有話要說:
☆、旅伴
年輕人手下動作一滯,抬頭對我眨眨眼笑了一下,他的笑跟他的職業很不符的陽光燦爛。然後邊繼續手下的工作邊聲音輕輕地回答道:
“我是冥醫…”
名醫?這麼自誇的…他似乎想到我的揶揄,臉色變化了一下然後呵地輕笑了一下繼續道:
“不是,是冥界的鬼醫的意思。我們那個地方每次死了人都要讓冥醫來給死者清理前生的身體,例如容貌什麼的要按性別反著整容,就是男屍整成女的,女屍整成男的。”
他又整完了一個屍體,我看那個屍體的臉此時倒是很是詭魅,突然想到了什麼:
“洗月…他的臉也是…”
年輕人站了起來臉上的笑消失不見,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然後展顏,道:
“你若是死了,臉整出來肯定很好看。跟洗月一樣。”
他的話讓我一陣寒顫,“洗月是死人沒錯,但是他的臉太美了,我捨不得動手。而且…”
他低著頭想著什麼,然後就繼續開始下一個屍體的整形工作。我正要追問而且什麼,他抬起頭嘴角勾著卻沒有笑意,眼睛裡劃過一絲狠戾,然後又恢復溫良開口道:
“而且他是鬼司的最後一個仙官,就是冥界最後留在人間的審判者。呵呵…他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靈魂都吃掉。而我…只是一個被意外選中的倒黴的凡人而已。”
他自嘲的抓抓腦袋,然後露出迷惑的表情:
“我跟你說的這些,是想告訴你如今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地獄也沒有天庭了,拍天橋被斬斷了,十三闕里的聖神們也都消失了,這一切的聯絡的紐帶斷了,你回不去了。”
我看著他文雅平和的笑突然很是恐懼又憤怒,然而我除了攥緊拳頭什麼都做不了。我是要滅世的,我是要報復那些人的,可是當我養精蓄銳重新出山卻有人告訴我一切都完結了,我要報復的人消失了。
看到我呆滯的表情,年輕人似乎很開心,開始收拾最後一具屍體。待到手裡的活做完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面對我粲然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嘿,別這麼沮喪,總算找到一個同病相憐的人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回不去你想去的時代,我也是。不過你跟我不同的是,我還有機會,而你…哈哈哈…”
看著他得瑟的表情,我突然很想揍他,所以我就行動了,當他捂著被我一拳打中的眼睛往後退,我還欲待繼續發我的鬱結之氣於是又是一拳打過去的時候,拳頭卻被一隻手抓住了,那手力氣太大了,疼的我齜著牙鬆了力氣就往後退幾步。剛才暈倒在一邊的洗月此時站在月光下,渾身透著一股子陰冷,美的詭譎的臉沒有表情,跟他的肢體動作一樣僵硬,我想起來年輕人說的——洗月是死人。
那年輕人看著擋在身前的洗月明顯一怔,然後就撲上前去拉住洗月的胳膊急切道:
“你瘋了!消耗這麼多人氣你還起來,真的想變成屍體?”
說著就把洗月按到地上,可是洗月死死的盯著我,緊緊抿著嘴一副發狠的樣子看上去是要起身來打我,我被洗月這副表情嚇得又往後退了幾步。那年輕人壓著洗月就是不讓洗月起身,我饒有興味的看著這倆人,卻見洗月就像發狂一樣,明明身子僵硬的像鐵塊一樣遲鈍,卻倔的不行,死活要起來。然後更令我瞠目的事發生了——那年輕人俯身就嘴對嘴的吻著洗月,然後洗月的身子就僵在那不動了,跟雕塑似的躺著。
刷三觀啊!我盪漾的想了很多,這洗月雖然很美但是是死人啊,現在的年輕人果然口味重。我看著那年輕人從洗月身上爬起來,嘴唇上有血滴滲出來,我看的眼睛都直了,畫面太美不忍直視…太旖旎。年輕人似乎有點羞澀,裝純你妹啊…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道:
“血祭而已,洗月的屍氣太重了,不定時的要補充人氣。之前他都是捕捉活人來吸食的,後來我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