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男人就要忍著和別人共享嗎?白澤悶聲道:“你說什麼是什麼,不需要跟我說。”
“小醋罈子還是吃味兒了,別這樣,來,本座找了許多果子來,行軍路上你胃口一直不好,知道你不和我們這些粗人一樣喜歡吃肉,所以……”紅豔豔的果子散發著誘人的清香,雖然其實他不需要進食,但是卻從來不能捨棄“吃”的樂趣。
“我知道……”即使再不爽,暫時,他還是被這些話語感動了……
孰是孰非
黑暗中的溫暖懷抱總是能讓傷痛得到緩解,讓身體得到放鬆,這個時候,他隱約期待著時間的暫停。
他已經看不見任何未來,能力以看得見的速度在流失著,對外界的感知力也下降了不少,這些,不知道是不是代價,更不知道還要付出什麼。原本憑著記憶步步為營,然而有著似曾相識感覺的媚兒的到來,似乎破壞了這一切,但是,其實她並沒有做什麼。
馬車搖搖晃晃地前進著,一路上風和日麗,倒像是去野遊。某白舒舒服服地側躺著,上了藥休息了一個晚上果然好了許多,雖然再過幾天就要到逐鹿了,卻緊張不起來,隨便吧,他跟的可是天下第一大佬,又有自己改良過的諸多武器裝備,不怕他不贏。
“大人可覺得好些了?”媚兒坐在一旁問道。其實她和蚩尤在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不過卻一點不見妒忌的神色。
“謝謝……”白澤看了她一眼,緩緩問道,“你是從哪裡來的,這個藥,很神奇的味道。”
“大人覺得是從哪裡呢?”這句話,等於是預設他的全部猜想。可是,現在他心中也只有一個模糊的大概。“你不失去預言能力也就算了,連腦子也變笨了嗎?”
聞言白澤猛然睜開眼睛看著她,而她,依舊笑得春風和煦人畜無害,話語,冷硬如冰:“你還是想不明白嗎?”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嚼著鮮紅的野果,媚兒嬌笑道,“他對你還真不錯啊,知道過了九黎地界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找果子有多難不?吃一點吧,過了今天,你可就不一定吃得到了。”
“你……”
“別猜了,吃吧~”媚兒叼著一粒野果笑得風情萬種。
他就真的鬼使神差地拿了一顆,看了半天鮮紅的顏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才往嘴裡放。
“咣噹”一聲,一個大力震盪,馬車停了下來——終於還是沒有吃到嘴裡。
“出什麼事了……”一手掀開簾子只見外面已經是備戰狀態,聽見耳邊一聲輕笑,扭頭一看卻見媚兒臉上笑意更濃,號角聲中宛如一朵地獄之花。
“大人,小夫人。”守在門口的侍衛說道,“前面不知道怎麼就停了下來,一級戒備。你們還是不要出來……”
“我去看看。”白澤直接化光前行。
“還真是,緊張他了呢——”媚兒笑道,“大人和尤皇夫妻情深,實在是九黎之福啊。”
前方天空金光大勝,氣息祥和而冷漠,很顯然是哲學系法寶山河社稷圖,與天地日月同在的藍圖,更改世界的秩序和規律的終極大陣。
心中冷笑一聲:女媧,你居然連這個都拿出來了,是鐵了心一定要讓命運按照計劃中的進行嗎?今日,我倒非要一試其水深水淺。
“尤!”金光一閃,身子穩穩落在蚩尤身邊。
“你怎麼上這裡來了?後面待著去!”蚩尤喝道,那嗓門兒,跟吼任何一個犯錯誤的兄弟一樣,兇悍卻藏不住擔憂。
“山河社稷圖,七大太古神器之一,擁有一切清零重來的作用,大則囊括九州小則藏於芥子。金光是最初級,將周圍的事物吸納進去。到了七彩虹光,入陣者灰飛煙滅。”白澤默唸了真決,身上立時出現他剛來時穿的那個樣式的長評,苗服頓時不見蹤影。長髮翻飛中,這個纖細的身軀立時顯得英姿颯爽,眉目更是堅定勇敢,活生生一個戰將,就差提刀砍人了。
當然蚩尤再二也不可能真的讓白澤去砍人——“有沒有破陣之法?沒有陣法是不可以破的。”看了看面前這個明顯不打算放行的異度空間,蚩尤也有點犯難了,他的戰術一向是橫掃千軍勢如閃電,雖然白澤有給他講解過陣法戰術,但是誰知道第一次實踐就是對上這麼個變態。
“這個大陣必須要九獸按照九個方位一起開啟,現在我不算在內的話——應該不是全陣,而且女媧一心要實現計劃中的歷史,這次應該只是個警告,只要找到陣眼,立時便破。”白澤轉過臉來看著他,懇求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