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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憤怒都找不到因由,連失望都找不到資格。

這樣的苦,被後世的人們總結為——曖昧。

而現在,這些曖昧的幻覺,也將在沉重的軍棍下被一點點碾碎。這是第二次呢,領教這樣沉重的東西,似乎上次也是,總是在他用有些許偷偷的期待和嚮往時,被以這樣沉重的方式逼他放棄。

簡單,粗暴,沉重,直接反應在肉 體上的痛。只是誰做得到那麼清高,可以將肉 體上的痛和心靈分開,或者說用肉 體上的痛取代心靈。沒有那麼都講究的,痛就是痛,心慌,害怕,彷徨,無助,這些東西紛至沓來,所謂信仰,不堪一擊,更何況那只是幻覺。

兩度的教訓,足以讓他徹悟。

見他進來領軍棍時,侍衛們多少有些不忍。雖然這個人平日裡不多話還加大他們的訓練力度弄得他們怨聲載道,但是糟糠下堂總是一件讓人惋惜的事不是,何況,還是這樣一個好看的人。

還好這一次並沒有要求褫衣,多少免了些羞辱,彷彿痛苦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大人(這個稱呼被白澤強烈要求的,誰都不許叫他正妃娘娘之類的女子稱呼)啊,您也別總惹尤皇生氣,雖然他又娶了妃子您不高興,但是也不要這麼直接就……誰不生氣啊……”看著白澤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行刑的侍衛忍不住勸倒,他那個冷清的背影讓人看了有些酸楚,這個侍衛還記得他們成婚當天晚上,他含羞帶笑的模樣(乃確定乃麼看錯,黑燈瞎火的……)。

“謝謝……”白澤想笑一下,卻沒有力氣。他總是容易想太多,而想得太多,必定耗費不少心力。其實二十軍棍很快就打完了,他卻有時間想到許許多多雜七雜八的事情。

扶著牆慢慢地走出去,皮肉處一跳一跳的傷弄得他有點頭暈,冷不防撞上了某個溫香軟玉的身體——抬頭對上這個女人的眼睛,裡面居然是很包容的笑,那不該是面對情敵的表情。

“他這麼對你,你還替他賣命,我可以罵你賤嗎?”媚兒笑著走過去扶住他的身子柔聲說道。

“你是來策反的?”白澤輕笑道,這個媚兒的來意,沒那麼簡單。

“錯!我是來釣凱子的。”媚兒揚起下巴無限神往,得意得炫耀起來,“你知道尤皇的胸肌有多發達嗎?你知道尤皇在床上的時候有多可心嗎?你知道尤皇的體力有多好嗎?你不知道吧,我都知道哦~”

“仙子我眼睛沒有瞎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當傻子來晃點……”就是瞎了也請不要晃點我……

“那你說我是來幹什麼的?人家一個弱質女流,身逢亂世,當然要傍個可靠的大款啊。”媚兒神秘地眨眨眼,“你不痛嗎?站這裡和我說話,我扶你回去吧。”說著還略帶笑意地看了看他已經滲出血跡的下襬。

“謝謝不必……”白澤被鬧了個大紅臉,很不好意思地低頭走人。心中腹議道:這個女的也真成,說話真直接……

“尤皇……”

“怎麼?”蚩尤看著窗外,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去看他了,傷得重不?”

“有點重呢,估計破皮了吧,看著就覺著疼——他好歹也是你的正妃呢,傷得那麼重,你不去看看?”

“看他?小妮子別搞錯了,本座今日不把他這股邪火壓下去,以後你還有好日子過啊。怎麼報答本座啊。”蚩尤湊上去親了一口笑道。

“哎呀尤好壞呀……”

接下來的那幾日,一直趴在床上養傷,傷口沙沙的痛,完全是可以自愈的傷,卻任由它慢慢將養著,迷迷糊糊地偷偷懶。

蚩尤沒有再來找過他,倒是很積極地開始準備出發打仗了。

等到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蚩尤又派人傳他過來一起吃飯。

“明天要開拔了,今天一起吃個飯。”蚩尤看了看他,指了知自己右邊的位置,“坐吧。”

待白澤走近了身邊,他輕輕地捏了捏白澤的手指問道:“傷好點沒,還痛不痛?”那個神奇,真是一個標準好男人的模樣,不過他似乎不記得這是誰造成的,這個時候無辜的表情比幸災樂禍更加欠扁。

“好些了,謝尤皇關心。”白澤點頭答道,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指,緩緩坐了下來。藏在袖子裡的手指有些冷。

蚩尤吃飯的時候是和許多兄弟一起吃的,除了配偶坐旁邊,下面還有兩排臣子兄弟,而左邊,坐著小鳥依人明媚嬌豔的新夫人媚兒。

一邊是盛開的鮮花,一邊是清冷的冰霜,是個人都覺得白澤太不識抬舉不識趣,大敵當前,不想著怎麼討好大佬,反倒還跟他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