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回來見到院子裡那個偽裝出堅強的小白,心就先軟了一半。只想摟著他安慰一下,但是心裡的某些東西,只有他自己想通了才行,別人能推他前進一步,卻不能永遠推著他。
去廚房檢查了下鍋子,吃得乾乾淨淨的,今天表現還不錯。感覺到白澤坐在廚房門口緊張地看著他,某人心情頓時不錯。
回頭一看,發現這個小傻瓜居然拿著戒尺愣愣地看著他,有些懼怕,有些期待。
“好了,你知道錯了我打你做什麼。”拿掉戒尺將人摟了過來,輕輕拍著哄道,“你心中時不時的難過我知道,我一直在等,等你走出陰霾的那一天。其實我心中又何嘗不記掛過去的那些事,但是記掛有什麼用,我還有兩個重要的人要照顧,我沒有時間也不能去記掛,你把我們放在心中的第一位,慢慢就會忘記那些過去了。”
“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唯獨對不起的,只有你自己——當然,順帶的還有小崽。說就酸啦吧唧的情話,你就是為了我,也要振作堅強。”說著在額間落下輕輕一吻,“好了,我來做飯,你和小崽出去洗手。”
今天他採到不錯的野菜,也不能天天吃肉不是,何況白澤向來素食,連著吃了幾天肉也確實沒什麼胃口了。
“尤,你出來一下。”白澤傳音進來,聲音有些急迫。
“怎麼了?”化光來到白澤身邊,順著他的手指看向草叢。小崽在草叢裡蹲了一天了,難不成便秘了?
兩人隱身來得小崽身後,見他的身邊躺著一個披著黑袍的人,兩人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媚兒,不過看身材不像啊……
小崽坐在地上小心地給他喂著食物,那人一次只能吃很少一點,小崽餵了兩口,又在旁邊鼓搗草藥,“把這個嚼了,就不痛痛了。”
小子,伺候你小爹爹都沒這麼用心過。
“你回去吧,回頭你爹會來找你的。你答應過我,千萬不能說哦……”
“嗯嗯。”小崽點點頭,萬般不捨地離開了,他還要回去把今天的晚飯弄出來。
“你兒子這回養的小動物倒是很特別呢——”兩人顯形出來,圍著黑袍人。
那個小人兒驚恐萬分,慢慢地朝後面挪動。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相互看了看對方,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尤上前伸手就要掀開袍子,那小人瑟縮著叫道:“不要!”
“你是小夭對不對?”白澤先聽了出來。看來是真的了,他的一身面板都給扒下來了。只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小夭——你母親,是不是叫媚兒,你身上的面板,是自願的還是她硬拿走的?”尤心疼了,好歹是他的兒子,只是小白……他看著白澤,用眼睛詢問著他的意見。
“帶他回去吧,放這裡算個什麼事,也是我們疏忽了,一直都沒有想到去找他。”他娘是他娘,小崽還得他照顧了一段時間,沒理由就這麼放著不管。
小夭緊緊地裹著黑色的披風,尤一碰到他的身體,他就開始尖叫,尤無奈之下只得一掌將人劈暈了。
這個,也是他的兒子,然而在小崽得到呵護的時候,他被自己的孃親扒掉全身的面板以成全自己的美貌,然後流落在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找到這裡。
這個兒子既不像自己,也不像他那個狠毒的娘,反而更像小白的崽,細膩而敏感。不過又沒有小白的那份堅強,這樣一個孩子,到底像誰……
略微歉意地看了一眼白澤,伸手將小夭抱在懷裡帶了回去。白澤搖著輪椅跟在後面,尤的生命了有了別的女人,還給他生下孩子,說不鬱悶那是假的,可是現在,他並沒有那些吃味的感覺,反而像是完成了什麼心願似的,至少心中輕鬆了些許。也許自己將孩子扔給小夭照顧的那個時候,就不是很排斥他吧。
“爹爹,小爹爹……”小崽看到爹爹手上抱著偷偷藏在草叢裡的哥哥,頓時嚇得臉色發綠。爹爹雖然平時很疼自己,但是如果自己淘得過分了,小PP可是會遭遇鐵砂掌的,而且昨天晚上他有偷偷看到爹爹打了小爹爹,所以很害怕。
但是那個暴君爹爹並沒有理他,直接抱著人就進了臥室。小爹爹在後面慢慢地搖著輪椅,他討好地跑了過去在後面幫忙推著,那個小模樣惹得白澤不禁失笑。
某個號稱鐵血魔王的傢伙手在發抖,他不敢掀開黑袍,不敢去看被扒掉面板的身體是怎樣的一種慘狀。不過,好歹要看看是什麼模樣才好對症下藥吧……
“我來吧。”白澤從外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