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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削掉鬍子修了臉的蚩尤。他那嘿嘿傻笑著接受每一個部眾善意地調戲的滑稽模樣,突然給了白澤極大的衝擊。一時間居然有些對這個一見面就逼奸的混蛋產生了些許不那麼厭惡的情緒。

端起竹筒就灌了一大口,香醇甘甜,滿口都是自然的香氣。

這個時候,他的確是真的被這些原住民和外來妖獸的熱忱所打動,以至於在即將面對蚩尤那滑稽的洞房時,還是接受了他們的邀請。

頭一次這樣真實地發現,原來神予並不總是對的,例如痛,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麻木的,例如酒,真的是個好東西……

這個所謂的洞房,佈置得其實按蚩尤的眼光來說真的是上乘了——鋪了天祿皮的竹木床榻,掛滿羽毛鮮花的牆壁,琉璃盞,青銅燈架,床頭上,還擺了一小盆浸在水裡的鵝卵石,雖然比不上明珠寶玉,不過也是粒粒精選了——真是把他所有的好寶貝都拿了出來。

不過,就白澤的眼光來看,這個房間,真不是一般的俗氣。

到了下半夜,感受到大地的震盪,蚩尤終於來了。看得出來他很興奮,全身都紅得要燒起來似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些讓人難以置信的純真笑容:“夫人,相公俺來了……”

白澤暗暗捏緊了拳頭——看得蚩尤那個耍寶的樣子就有火,作弄誰呢他!

其實,蚩尤倒不全是耍寶,想他征戰多年,為了底下八十一個部落的兄弟,愣是沒顧上娶媳婦,再加上那個年代,婚姻教化還沒有傳到九黎,九黎雖然也已經固定了家庭關係,但是對於瀉火這種事,還是很方便的,有的是女人為了尤皇獻身,所以他也不著急,一晃眼對面家的軒轅都娶了四房太太了,他還是光棍一條,男人嘛輸什麼都不能輸後方不是。

而且,這個叫白澤的小東西,能讓他有那麼點子異樣的感覺,就衝了那麼點子異樣,他娶了,男人嘛,做事不能拖拖拉拉,不就是搞定一隻小白兔嘛……

蚩尤哼哼哈哈著扯開了洞房的門,見白澤坐在榻邊冷冷地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當他是小透明,一腦袋熱情頓時被澆滅了一半,不過蚩尤這人就是好,臉皮夠厚啊,要逼奸,哪能沒點子心裡建設。

白澤倒並沒有對蚩尤有多大厭惡(當然還是厭惡),他更厭惡的是自己,就連愛著思念著的那顆心,也覺得骯髒起來。

“夫人吶……”蚩尤笑著靠近他,雖然知道對方有求於他,只是他這清冽的模樣,總讓蚩尤心中的某個小角落覺得自慚形穢。

就好像一個綠林草莽面對天之驕子的時候,就好像一個小學畢業的半文盲面對一個碩士研究生一樣。

“尤皇……”白澤站了起來,下意識側身避開蚩尤。

蚩尤看著他原本蒼白的臉頰被耳邊的桃花映得粉紅,心中一蕩,伸手去摘別在他髮間的桃花。

白澤見他的動作微微一詫異,才想起自己居然已經忘記這個可笑的花了。蚩尤自己穿紅掛綠弄得不倫不類的,還不放過他,說他臉色看起來就不吉利,非要在他臉上塗彩料,一直把他弄得顧不得形象發火已經在磨牙要咬人了,蚩尤才折了支桃花,說這是當年夸父逐日死後所化,真看不出那個傻大個子居然能化成這麼風雅的東西,就非要白澤也別上一支,總不能他一個人站在喜堂裡像做白事的吧。

白澤雖然同樣生氣,但是,這個桃花,怎麼也比往臉上塗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的彩料好多了。

而且桃花,與其說是風雅,看起來,更像點點的哀傷的鮮血和靈魂。於是,就是不想給蚩尤面子,他也想感念一下這位逐日的英雄。

這一刻的沉靜,蚩尤很不習慣,他說不清楚心裡糾結的到底是什麼,這樣的不清楚更讓他覺得自己與白澤的距離實在太遠,標準的牛嚼牡丹鮮花插牛糞。

“來,洞房了!”蚩尤一個雷霆般的歡呼,再加上一個大力的熊抱,成功的把白澤剛剛對他減輕了些許的厭惡又激發了上來。

“洞房個鬼!”白澤罵道,往門外跑去,他怎麼就瘋魔了真的答應了這個王八蛋。

“回來!”蚩尤手長腿長,一把就抓住白澤的後頸往回扯。什麼時候了容得他返回,本來還想一個男人嘛,長得再漂亮也是個男人,何況他這麼冷冰冰的少了許多情趣,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做那強迫之事也折身價不是,現在這麼一鬧,反倒激起了蚩尤的無名鬼火,今日不將你治了,你不知道爺爺手段!

白澤被他這麼一摔,撞到放鵝卵石的架子邊,見蚩尤撲過來了,情急之下抓了一把小石頭就朝蚩尤臉上扔。

小石頭落在地上的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