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但是親愛的,你不覺得它的形狀……有點……那啥嗎?為什麼不都做成肉乾呢?”貝爾特到底沒好意思將“噁心”這兩個字講出來,可是那些懸掛在房樑上,一條條一段段的東西,看起來真的很像某種排洩物,而且——他伸手抹了把臉,剛才蹭到臉上的味道聞起來也實在是不怎麼樣。
“大伯,你這是在質疑這東西的味道?”被閃瞎眼的肖禰這會兒終於能夠扳回一城,神秘兮兮笑道:“沒關係,不喜歡的話,到時候可以不吃,真的!”
貝爾特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他總覺得自己的侄子這句話話裡有話。
事實證明,古老的中國有句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肖禰完美地做到了這一點。可惜現在的貝爾特還沒意識到,以後被人捏住把柄嘲笑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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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弗離開後,肖禰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見到他,一直到他的傷都養好了,新一輪的冬日特訓也已開始,那個人仍舊毫無蹤跡。直到他聽見村中的傳言才知曉,弗那天離開後就去跟村長辭行去西方尋人,雖然村長極力阻止,但他去意已絕,誰都無法阻止。
再之後,弗便悄悄離開了陸行村,他的屋子空下來,只有好友吉森隔三差五會去打掃一次。也正是因此,吉森對肖禰的態度越發惡劣,雖然沒有主動挑釁,但許多場合之中不是視而不見,就是乾脆冷嘲熱諷。
讓肖禰頗為意外的是,對於吉森的態度,卡特里居然絲毫沒有報復回去的舉動,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容忍。最初他還以為卡特里轉了性子,後來卡特里才私下告訴肖禰,吉森是個可憐人。
吉森是弗的搭檔,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戰鬥,村中也只有吉森才受得了弗那張冰塊臉。只可惜因為那顏的到來,弗的心思都被她勾走了。為了追求伴侶,不惜將自己的搭檔獨自留下,這種事情雖然並不少見,可是對搭檔仍舊很不公平。
獸人們為了追求心儀之人,是能夠付出全部的,在弗的身上,肖禰清楚看到了這一點。他忽然就有點焦躁:卡特里就快要成年了,等他成年後,會不會有一天也像弗這樣,有了心儀的雌性,為了雌性而放棄自己這個搭檔?
以肖禰的個性,如果沒有弗這個例子,他斷不會如此患得患失。可惜弗給他做出一個很糟糕的榜樣,這讓他先入為主,認定獸人們都是如此。即便卡特里曾經對他說過,伴侶並不好找,他也不著急,可是如果真的哪一天出現了這麼一個雌性,他要怎麼辦?
宣戰?獸人不能傷害雌性,這是規矩;退讓?肖禰真不覺得自己有那份容忍的脾氣;那麼,放棄?只是想想,肖禰就會焦躁的直咬尾巴。
——為今之計,只有儘快將卡特里變成自己的!獸人們對伴侶都很忠誠,如果他們成為伴侶,那麼其他的雌性就都不足為懼了!
可是,要怎麼才能做到這一點呢?
☆、第四十四章:鹽冰?
“野獸的直覺比獸人更加敏銳。正因為這種敏銳的直覺;他們才能在森林中順利的生存下去。而野獸之所以會襲擊村落;則是因為他們提早預測到今年會格外冷,獵物也會難以捕捉;襲擊村落的話,他們能夠得到更多的食物。”
這一天訓練完畢後,坎貝拉以人形站在高高的雪堆旁;開始講述狩獵相關的理論知識。到了冬天;獸人身上的獸皮裙也隨著環境變化有了改變,全身上下都被獸皮包裹起來,只有臉部以及雙手露在外面。
因為村子前段時間才遭受了襲擊;所以他特地將獸襲拿出來詳細講解。一來為肖禰這個常識缺乏的補充一些理論,二來也順便敲打一下那隻尾巴快要翹上天的花豹:
“野獸小規模的襲擊,一般不超過前幾天那批的數量,這些野獸通常都是臨近村落、又頭腦簡單的。這種獸襲不難對付,通常像我們陸行村這種規模的村落小心一些就能應付過去。大規模的獸襲又叫獸潮,獸潮發生的時候,往往會伴隨天災,這是獸神對世界的淨化,但是對我們獸人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聽到這裡,肖禰忍不住問道:“獸潮的發生有什麼預兆嗎?”他已經直接參與過獸襲,當時的危機歷歷在目,按照坎貝拉的說法,獸潮比獸襲要危險得多,估計傾盡部落中所有獸人都無法應對。
坎貝拉道:“當然有。我們獸人也擁有敏銳的直覺,尤其是老獸人們,他們經驗豐富,觀感敏銳,常常能夠提前察覺災禍的降臨。”他說著頓了一頓,嘆口氣道,“不過這隻限於引起獸潮的災難會影響到我們,若是災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