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猛地抬頭向著這邊吼道:“快來人!是弗!是弗啊!快來救他!”
聞言眾人大吃一驚,紛紛向著那邊跑了過去。
正如吉森所說,那道身影的確是獸形的弗,只是他的身上傷痕累累,身體也瘦的幾乎脫了形,整隻獸看起來很是悽慘潦倒。眾人齊心合力將他帶回村裡,送到祭祀那邊。而吉森則一直跟在旁邊,滿臉焦急的神色。
弗的傷勢很重,而且看他那副狼狽的模樣,這段時間顯然過得很不好。祭祀和肖彌一起動手替他處理好身上的外傷,對著一直守在旁邊的吉森道:
“他暫時沒事了,有些發燒,而且身體極度虛弱,恐怕要過兩天才能清醒。”
“謝謝祭祀!”吉森擦了把臉上的汗水,往床邊一蹲便不動彈了,見狀肖彌動了動唇,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走出門來拽著卡特里走到旁邊:“你們是在哪兒遇見他的?他怎麼弄成了這幅德行?”
☆、第五十九章:清醒與離開
什麼叫“這副德行?”
卡特里聽出肖彌話裡有話,他看了眼蹲在床邊的吉森;拉著肖彌向遠處走了一陣;才道:“他怎麼了?”
“他的傷口。”肖彌向著祭祀的屋子望了眼,“我剛才給他包紮的時候,發現他身上的傷基本都不是大型野獸弄出來的;無論是抓痕還是咬痕都不算嚴重。”
卡特里不解道:“那又怎麼樣?”
肖彌沉吟道:“這意味著他並沒遇上足以致命的野獸;甚至也沒遇上多少能給他造成威脅的敵人——那種傷口;除非是遇上狼群;不然一般的獸人都是能夠避開的。如果是狼群,想要脫身九死一生;傷處就不會這麼少——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卡特里望著肖彌片刻,忽然皺起眉:“你是說——他是故意的?”苦肉計?還是其他什麼用意?
“未必是故意的。”肖彌搖搖頭。“這個得等他醒來之後看看再說。我覺得……”那個人好像了無生趣一般——但這句話肖彌不太好說出口,便住了嘴。然而卡特里和他心有靈犀;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出了緣由,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了。
不管怎麼說,弗的歸來對貝爾特一家人並沒有太大的影響,除了肖彌要幫著祭祀多照顧一個人之外。又過兩天,村牆正式竣工,卡特里終於從繁重的工作裡解脫出來,狩獵之外的時間開始三天兩頭往祭祀那裡跑。
對於他此舉,貝爾特和坎貝拉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多做干涉。畢竟在祭祀那裡還有不少電燈泡存在,兩個人就算想膩歪,也沒有天時地利。倒是吉森表現出了極大的反感,每每看到他們兩個行為曖昧,輕則眼刀子嗖嗖飛來,重則冷嘲熱諷,好好的氣氛都被弄沒了。
這天卡特里狩獵歸來後,第一時間趕回肖彌身邊,兩個人正隨口聊著天,吉森又一次開口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一天到晚膩膩歪歪,一點獸人的樣子都沒有!村子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卡特里也不是省油的燈,被他冷言冷語一番諷刺,當即反駁道:“與此在這兒羨慕,不如去找你自己的伴侶,天天守著這傢伙做什麼?”說著還向床上人事不知的弗點了點下巴。他早就不爽吉森這種彷彿全天下人都欠了他的態度,心眼兒小還愛挑刺,非常不合群。
吉森聽了果然大怒,霍地站起身:“我願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卡特里摟住肖彌的肩膀,毫不避諱地在肖彌臉上親了一口:“那我跟肖彌做什麼又與你何干?”
“真礙眼!”
“夠小氣!”
兩個人唇槍舌劍,一個被氣的火大,一個滿臉好整以暇。肖彌在旁看的好笑,他拍了後者的手臂一把,橫了他一眼:你跟他鬧什麼?
卡特里聳聳肩,正要說話,目光忽然落在對面的炕上。幾乎是同時,吉森也反應過來,猛地轉過身撲到床邊:“弗!”
只見床上的人艱難地動了動手臂,眼皮緩緩睜開,目無焦距,過了半晌視線才落在了吉森的臉上,卻始終一言不發。
見狀,肖彌皺了皺眉,走出門將祭祀叫了進來。吉森滿臉期冀地盯著祭祀的動作,口中一直反覆詢問弗的狀況,對比弗依舊木然的反應,看起來可悲又可憐。他那副樣子,就連之前不爽他的態度的卡特里也不由惻然,兩人在屋中站了片刻,悄無聲息退出了石屋。
“吉森對弗,是不是……”走出門後,肖彌才半是詢問半是自言自語的問道。
“大概吧。”卡特里也拿不準屋裡那兩個人的心情,畢竟弗之前一直瘋狂的喜歡那顏,甚至為了她追出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