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沒有回去的沈炎風只能偶爾和白安宇通電話,白安宇在電話那邊依舊是明朗的,只是因為屋子太空曠,東海的聲音竟然微微的帶著迴音,沈炎風聽見的時候,有蒼老的藤蔓緊緊的扼住了自己的心房……
白安宇太懂事,太善良,他一直一個人生活在那樣空曠寂靜的房子裡又怎麼能不孤單?可是他從來不說,對於沈炎風外出的理由,也從不逼問,電話裡的他只是對沈炎風調侃著,時而輕快一笑,可是他越是平靜,沈炎風他就越是不安。
在沈炎風離開的時候,白安宇會因為懼怕寂寞整夜失眠,因為想念坐在沙發上開著電視卻握著電話發呆,接起電話的時候他是開心的活潑的,掛掉電話的瞬間卻是立刻冰凍的笑臉,那上面分明寫滿了悲傷的痕跡。
離自己的最後一場比賽還有兩天時間,只要贏得這場比賽,赫在應該就自由了,他準備在比賽之前無論如何也要見白安宇一面,只是和顧天煬說起的時候,顧天煬顯得有些猶豫。
“沈炎風……這個……我有些困擾啊,你知道這地方不是隨人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你並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顧天煬撐著下巴,然後他微笑著看向沈炎風“除非……”
沈炎風抬頭,語氣有些期待:“除非什麼?”
顧天煬放下手,眼神嚴肅:“除非你能保證一定贏了最後一場比賽,然後,加入【風鳴】,為上面做事,這樣,你的自由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了。”
原來如此,不過是一紙契約,至多不過一個賣身契的價值,如果可以繼續維持東海在零區舒適的生活,又可以擁有自由的話,那又能算的了什麼。
沈炎風釋然一笑:“就按你說的吧,那現在,我就自由了吧。”
顧天煬好笑的看著他:“你就那麼自信會贏?”
沈炎風沉吟著,轉而語氣淡然道:“因為我還不能死,所以只有贏。”
沈炎風拋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