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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清露滋潤其間,透過肌膚補益其身。而秦休自身元精,竟似完全不計損耗,失去一分,便在他體內又補回了三分。

這樣哪裡還有雙修的樣子,公然就是邪魔外道才會運用的雙峰採戰之法。

秦休於採補一道頗有些經驗,元精一旦入竅便知道雲錚那裡弄出了蹊蹺。雨散雲收之後;微皺著眉頭,帶了幾分責備和關切問道:“咱們兩人在一起多少年,又是正式合藉的道侶,你又何必學什麼採戰之法……這是邪道所為,於你修行亦有不利,不該用的。”

雲錚臉上的潮紅更深了些,向著他慵懶地笑了笑:“有什麼不該的,那老魔以前不也給你採補過?我才是你的道侶,他能做到的,我自然也能做到。這些日子我一直不曾陪你,就是為了今天給你個驚喜。”

他的態度十分自然,就像是在單純地討好秦休,除了略有吃醋的嫌疑,絕無半點勉強。

秦休倒也習慣他時不時就把樂令拉出來說道。兩人當出是合力殺了那老魔,事後也常常提起此事,並沒因他生出什麼芥蒂。這回秦休也不做他想,只是將雲錚攬在懷中,又殷殷勸說了一回:“這樣採補對你修行不利。你好容易才將元嬰移至中府黃庭,該以穩固境界為重,不必急著幫我提升修為。”

雲錚在他懷中輕輕扭動,狡黠地笑了起來:“你這些日子俗務纏身,修行進境還不及我快,我怎麼捨得不幫你。反正雙修也是修行,採戰也是修行,只要我願意,別人管不著的。”

他一翻身就鑽到了秦休懷裡,勾得秦休放開一切說教,重新投入到採戰丹法中。

難得雲錚這樣懂事,這樣關心自己,秦休心中也是一片柔軟,把之前因為和樂令比較,而對他生出的些微不滿都拋到了腦後。

既然秦休也放開了採補,就不像之前雲錚單方面行此術時一樣,只能採得他送出的那一點元精,而是將他體內精炁一併吸而納之。

只這一回雲雨,秦休體內的精炁便驟增了數分,全身都沉浸在精純元炁之中,元嬰亦沐浴得明光燦燦,修為隱隱又有上升之勢。他沉醉於採補之後的清朗適意中,卻未曾發現,隨著那道精純真炁一同進入他體內的,還有一絲與那真炁混為一體、幾乎全無分別的異樣氣息。

雲錚半倚在床頭,含笑看枕邊人赤精著身體盤坐入定,心底最深處卻滿是悲涼。

在這次採補中,秦休受了多少益,他就受了多少損失,經脈中精炁神為之一空,這麼倚躺著都覺得疲累難當。他開始單方面行採補時還有一絲“寧可將真炁送給秦休,也不叫那個控制自己的老魔佔了便宜”的快意,可是秦休配合他共行採補時,一股悲涼和委屈卻按捺不住,在他心底最深處蔓延開來。

秦師兄明明知道採補對他身體有損,為何不顧他的功體,直如掠奪一般強取他體內真炁?他自願貢獻功力是一回事,被人當作爐鼎使用卻是另一回事。幾百年的綿綿情義,被這一回掠奪就撕開了道口子——原來他對秦休,並沒有那麼不計得失的痴戀……

一股恨意從他心底升起,卻又不知該恨誰。是秦休對他不夠愛護?是他自己太過虛偽,連一點精炁都不捨得送予道侶?不……這不是他們的錯,都是樂令那老魔將他變成了這人不人魔不魔的樣子,他才會生出這些陰暗念頭!

再怎麼唾棄樂令,他還是無法隱藏對秦休的失望,過不上幾個月,便藉口清修搬回了明性峰。洞淵真君全不問他為何回來,只是在見面之後便將一臉喜意化作震驚,極為罕見地板起臉問道:“你的身子怎麼會叫人採補過?”

雲錚滿心委屈,恨不得抱著師父痛哭,將自己落入魔修之手的事都說出來。可是魔種禁錮之下,他不僅說不出這一切,反而若無其事地含笑答道:“我與秦師兄本是一體,就是叫他採補了,將來他修為高了,自然也能帶挈我,師父不必擔心。”

洞淵真君氣得臉色都發白了,一掌便將座旁的玉桌拍散:“什麼叫他修為高了帶挈你,現在你的修為就比他高!他的元嬰還在玄關祖竅,五行精氣鍛鍊元嬰這一步還沒完成,你卻已移宮到了中府黃庭,只要衝破上關,就能陽神出竅了!”

洞淵真君從不曾對愛徒說過重話,但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被秦休迷得毫無理智的模樣,氣得心口都發疼:“我當初知道合道無望,才舍下元精,生了你這一點骨血。當初是礙著華陽老道是非多,不曾在眾人面前宣佈你的身份,可是這些年,我在你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我這些年辛苦經營明性峰,還不是為了你!你倒好,什麼都給好旁人,徒弟也全不上心,前些年還為了討好姓秦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