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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謹,不知是出門去弄法器還是靈獸了。樂令想到自己這些年關心他們太少,乾脆這一趟就管到底,乘雲飛往隔壁六儀峰指玄殿,叫了盧江出來,問他棲逸峰上那兩個弟子在外頭時是什麼樣的,與同門師兄弟來往時有沒有問題。

比如說,有沒有人看上他們的皮囊和修為,想吸了他們一身精元。

盧江連連保證,自從樂令誅戳秦休的那場法會謝幕,滿山弟子都知道了他元蒼真人的名頭,絕不敢對他老人家的親傳弟子下手。他那兩個弟子王師道和潘子真所享的物資極豐富,從未受過一絲委屈。

他們兩人算是不打不相識,盧江自從知道他的身份後,每回見他時臉色都不大好看,態度也恭順得異乎尋常。樂令看他緊張至此,就含笑拍了拍他,隨手塞過了一面繪著真種文字的小旗:“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也不必總放在心上。這枚雲界幡是我舊日煉製的,既能飛行也能防禦,算做是給你壓驚的。”

盧江的驚當真壓了下去,兩眼發光地摸著那小旗,恨不能也投到樂令門下做弟子。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卻忽然從兩人身後的林蔭中響起,聲音被故意壓低,卻壓在他們這些元神真人恰好可聽到的範圍:“不過元神初關的修為,比弟子輩還不如。不過是仗著前世的身份才能有落足之地,還在這裡裝什麼前輩。”

盧江臉色一凜,目光中卻帶著微微的恐懼和嫉恨。樂令順著那聲音看去,卻是一名臉色蒼白俊美,身周縈繞著淡淡血腥氣的年輕修士,分花拂柳地向他們走來。這修士修為比他還高些,看不出是元神中關還是上關。

樂令仔細回憶了一下,的確不記得這麼個人,便側了側頭問盧江:“這是誰的弟子?”

盧江眼中的複雜情續已被掩飾起來,垂下頭規規矩矩地答道:“這位是劉承禎劉師弟。他是師叔被……離開幽藏之後才入門的,不是真傳弟子,但修行速度奇快,如今已是元神上關的修為了。”

原來不是親傳,難怪他開法會時都不曾出現。

不過這樣好的資質,就是昆諸和羅琛看不上,旁人怎麼也看不上?樂令瞟了盧江一眼,劉承禎自己就先一步冷冷答道:“盧師兄身邊這位,就是樂令樂師叔吧?我在外頭遊歷時常常聽到樂師叔的大名,是我幽藏宗第一個揚名黃曾州之人呢。”

以樂令未公開的太上掌門身份,就是昆諸也不敢當面提他被殺之事。當日滿門齊出,特地請了西荒各路魔修,為的就是洗刷他的名聲,叫人知道他在幽藏宗的地位仍不弱於前生。這個劉承禎自視高過了頭,也沒有個眉眼高低,難怪他那些同輩師兄弟們都看不上此人。

樂令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叫了盧江一聲:“把他給我殺了。”

幽藏宗比起羅浮最大的好處,就是一切都以修為為尊,不必為了些規條壓抑自己的本性。既然這小子仗著修為高些就要自尋死路,那他做師叔的自然要有師叔的風範,好好成全他。

盧江猶猶豫豫地站在他身後,暗裡傳聲:“他是元神上關修為,是本門陽神以下第一人,師叔不如還是將此事稟告掌門……”

血魔功法特異,若以有心算無心,就是比他高一階的修士也能殺了。而兩個修血魔功之人撞在一起,拼的就是修為法力,不是你吸了我的精血,就是我佔了你的肉身。盧江深知自家修為不如人,樂令又是元神初關,恐怕兩個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劉承禎的對手。

他畏縮不前,劉承禎倒是冷笑了一聲:“好,我就看看你們怎麼殺我。”一語未盡,人就已化作一團血影撲了上來。

樂令不過是元神初關,偏偏身份又高、前世收藏的法寶也不少,只要取了這具皮囊,那些東西就都能歸他所有。劉承禎自打知道樂令迴歸就有了這打算,只是他回山之後就趕上樂令深居簡出教導弟子,一直不得機會動手罷了。而方才樂令隨手送出的雲界幡更是加深了這個念頭——這樣的法寶輕易就可給人,他手裡留著的又會有多少?

反正幽藏宗以修為為尊,哪怕是親師父,只要有本事殺了,旁人也不能把他怎麼樣。若能得到玄闕老祖親傳弟子的一生積蓄,哪怕叛出幽藏宗,甚至放棄他經營多年的西荒地方也是值得的。

他體內魔氣一展,整個人便化作一條血影向著樂令撲去。那修為低得可憐的白衣身影就在眼前,他的前撲之勢卻不知被什麼攔了一攔,一道雷光便自他頭頂鎮宮直劈下來。

血魔功不怕飛劍法寶,卻唯有天雷是其剋星。劉承禎撐起魔氣對抗雷光,驚異地抬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頭頂有劫雲從四方聚來,風雲才動便已鋪了滿天都是,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