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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放出一片形如飛劍的虛影。

劍氣沖霄,包住他的薄紗卻化身成了真正的天空,無論多少劍光落入其中都杳無回蹤跡。秦弼心急之下起身連連揮劍,那薄紗卻毫無破裂的跡象,反而將他全身罩住,隔絕了這片仙府。

待他因心動而回過頭去看樂令時,卻赫然發現,腳下的玉磚和方才還留在他身下的人都已消失無蹤,只餘他一人留在這無盡虛空之中。他驚怒交加,長嘯一聲,從法寶囊中取出飛劍法寶,不顧一切地擲向空中。

而在這片虛空之外,樂令卻是神色複雜地盯著那個流光溢彩的薄繭,手裡緊握著從碎玉中翻出的法寶囊。好在此物是道君弄來的,結實無比,並沒被劍氣損傷,至少他還能找件衣裳來穿。

可是地上的陣法卻是實在無法修復,要離開這裡卻是十分困難了。樂令先從法寶囊裡摸了一套仙衣穿上,就在砸成一片碎石的陣法旁邊坐下,取出那面魂精六緯鏡照著看。

鏡子裡依舊什麼都看不透,但僅僅看著那片黑霧,知道玄闕也能在那邊看到他,樂令心裡就安靜了幾分。之前因為出路被毀和失去神識而生出的惶恐也消退了不少。他方才並沒記住那處陣法的全貌,何況秦弼進來時用的是傳送符,也不知這個傳送陣是通往何處的,就是真的修復了,貿然傳送,也可能將他送到未知的危險之地……

有一個法子能把他送到安全……至少是安心的地方。

他站起身來,從法寶囊裡翻出各色靈石、靈草,調配出一瓶畫陣紋的藥水,選了一枚鐫靈筆飽蘸藥水,就在那片碎石旁畫下新陣法,又在聚靈陣外添了幾條陣紋,將靈氣引入新傳送陣。

外頭沒有接應的陣法,他也沒有本事硬開一條從這仙府到羅浮的通道,但只要有一樣東西為引,就能尋出條出路——他手裡恰好有這樣東西,外頭也有一枚相通的,就是這對魂精六緯鏡。

傳到什麼地方能比得上傳到師尊身邊更安全呢?樂令嘴角微露出一絲笑意,將手中魂精六緯鏡嵌入陣紋中心,將一點真炁送入陣紋中。兩旁聚靈陣亮起一道道白光,靈氣湧動,匯入才畫成的傳送陣中。

白光自腳下亮起,樂令卻是一步踏到兩界紗裹成的巨繭旁,伸手按到其上注入真炁,抓住其中一點雲霧便向陣中退去。兩界紗漸漸收回成薄紗的模樣抓在樂令手中,露出當中還在望空揮劍的秦弼。

他在兩界紗被抽走之後才發現身周亮起的淡淡白光,以及被包裹在傳送陣光中的人。然而他的神志還沒從極度的疲憊和慌亂之下恢復過來,直到白光重新黯淡下去,他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以最快的速度一步邁向陣中,一把抓向陣中冷冷看著他的人。

光芒消退,地上只留下一片繁複陌生的陣紋,和陣心那枚瀰漫著黑霧的鏡子。秦弼毫不遲疑地將真炁注入陣中,方才還閃耀著白光的陣法卻紋絲不動,隨著他催動的真炁越強,地上陣紋竟寸寸碎裂,糊成一團,唯餘當心那枚魂精六緯鏡靜靜躺在原地。

136

136、第 136 章 。。。

白光乍起;在死氣瀰漫的洞天中照出一點光明。這光也照不透方寸之地;只是其中傳出的靈氣如水一般噴湧;生生將那處的死氣驅散;劃出一片清靜地。

玄闕手中那面鏡子上閃動的光芒收斂,隱隱照出一個衣衫不整的人形。可不容他看清楚;空中靈氣中便摻上了幾絲魔氣,手上一沉;一個抱得慣熟的身體便落到了他手上——百來斤的人足足實實地砸到手上,雖說玄闕不嫌沉,但要架住他不落下去;那枚魂精六緯鏡便攥不住脫了手,在地上磕出一聲清脆響聲。

虧得這鏡子他一直拿在手上,若是收到了法寶囊裡,這個傻徒弟是不是就也要傳送到他的法寶囊裡了?

玄闕笑了笑,剛要罵他一句不知輕重,卻又從周遭一片死氣和他們兩人自身魔氣中嗅到了一絲不同的氣息,嘴角的笑意立刻凝住。魂精六緯鏡中那個模糊的身影在他眼前一閃而過,而緊纏在他頸上的雙臂和微帶喑啞的一聲“師尊”更快地取代了那形象,將他的心念都佔了去。

他將懷裡的樂令抱緊了幾分,像是從沒發現過什麼不妥一樣問道:“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了,不是叫你在羅浮等著為師嗎?還沒修到元神就這麼沉不住氣,真是不叫人省心!”

一眼看不住就有人來糾纏,真是不叫人省心。

樂令雙臂卻是摟得更緊了幾分,低下頭蹭著他的衣領,半晌才緩緩說道:“師尊,我剛剛度過小天劫時受了人暗算,頭頂囟門被封,還要請師尊先替我取下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