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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忿然叫道:“羅浮派擇徒不公!頭一個測試的那小子劍意微弱得幾乎看不見,遠不如我的劍意凝實,憑什麼他能進入內門,我卻連外門都進不了?他姓秦,是不是與羅浮派新近大出風頭的元神真人有親,是憑著家族背後的關係才被收入內門的!”

他這麼一喊,被黜下的七人就都覺著此事不公,就連外門弟子中也有個性情桀驁的站出來質問那修士:“秦弼、林啟、苑明珠三位師兄師姐能被選入內門,其天份是人所共見,我不敢有異議。可是秦朗此人劍意微弱,也是人所共見。他若能入內門,我為何不能?”

那名築基修士也有些惱怒,冷冷問道:“你想在羅浮鬧事?”

那弟子猛地跪下,提高聲音喝道:“此事甚是不公,弟子只想求個公平!若羅浮派是家族所有,只擇親不擇賢,我立刻就離開羅浮;若師叔還肯講公平,我也不提什麼非份條件——我要與秦朗秦師兄比試一回,若我贏了,只要將他也黜入外門即可!”

他聲音鏗鏘,態度堅定,那幾名被刷落的弟子都附和著呼喊起來,就連其他被選中的內、外門弟子也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在旁等著那修士的決定。

唯有秦弼踏出眾人之外,冷漠地在眾人面上掃了一眼,朗聲道:“秦朗資質本領皆在我之上,你若一定要比,便由我來與你比試一場。”

樂令神色淡然地看著場中亂象,心中卻是五味雜陳。秦弼對他的心意他不是看不見,可秦弼做得越多,他越會下意識地將此人與秦休相比,而越是相比,心裡就越是煩亂,就連道心也似蒙了一層輕塵。

他正欲出去將秦弼拉回,身上卻忽然覺出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場中那幾個正在鬧事的人也靜了下來,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額上也落下了滾滾汗珠。

一道清雅冷淡的聲音忽自大殿內傳出。那聲音並不算高,卻是清清楚楚地傳進了眾人耳中:“准許趙瑜與秦朗一戰,就在此地比試,輸的人立刻離開羅浮。”

那名叫做趙瑜的外門弟子眼睛一亮,原本被元神真人之威壓得略略彎下的腰也直了起來,滿懷著勝利的自信,挑釁地望向樂令。樂令面上也泛起了一抹堅定的笑意,頂著元神真人威壓艱難地步步邁向出,走向空場中央。

——那是秦休的聲音,他至死也忘不了。他怎麼能在秦休面前露出一絲弱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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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修文

籠罩在庭中的無形威壓消失,一道圓形高臺忽自地面平平升起。殿內不再傳出任何聲音,方才宣佈入選弟子名單的那名築基修士則神色沉重地說道:“秦朗、趙瑜,你們到臺上比試,點到即止,不可殺死對方。”

兩人各自應了一聲,樂令便先縱身躍上高臺。趙瑜從地上起來,分開眾人,也跳到高臺中央,輕蔑地看著他說道:“秦道友,你離開羅浮後可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沒本事,背後倚靠又做得太過,讓你犯了眾怒吧。”

樂令一語不發地將鈞天雙環祭了出來。

他體內元精實在太少,運用這對法器已經十分勉強,只能憑著體內陰陽陟降盤中的乾金、坤土精氣提高雙環本身品質,暫時留在身邊防禦。若要以之攻擊,即便竭盡全力,也只足以支援三次出手。那些魔門手段,在羅浮山是絕不能拿出來用的,唯有法寶囊中倒還有幾張靈符……

此時趙瑜已在自己身上加持上了金甲符,化作一身金色鎧甲,將身體頭面完全裹住,而後便從法寶囊中摸出兩張靈符扔外扔去。

那兩張靈符在空中化為兩條火龍,如離弦之箭般直射向樂令。這兩道火龍還未飛到,他又將一張萬木靈符扔到了地面,右手在法寶囊中掏出一把細針,將手一揚,劈頭蓋臉地灑了過去。

樂令催動靈力,將坤土精氣源源不斷地送入身前鈞天雙環中。那雙玉環在感應到火龍熱氣時便猛然漲大,迎上那兩條火龍,將其攔在樂令身前,等著那火符中所蘊的靈力自行消失。

樂令手中也摸出了一張雷符,上面附了一點離火精氣,準備以此破開對面飛來的細針。那道雷符才剛離手,他就覺著腳下土地忽然鬆軟了下去,還來不及抽身,一條細長而帶著尖銳硬刺的草莖便從下方直纏到了他右腿上,密密砸砸的硬刺已深深扎到肉裡。

趙瑜大笑起來:“廢物就是廢物,就是手中有再好的寶物也不會用。像你這種只靠著家族長輩活下來的人,有什麼資格佔著內門弟子的位置!”

臺下之人雖然不敢光明正大地說出這話來,但也有不少面露笑容,覺著趙瑜此舉大快人心的。唯有秦弼滿面冰霜,雙目一眨不眨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