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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綿綸至,毫無竹笛該有的清脆之意,反而幽幽咽咽,令人聞之心酸,引得那小旗上的幽魂一時都嚎哭起來。

那名老年修士倒退兩步,“咦”了一聲,又高聲提醒同伴:“此子身旁佈下了陣法,手中卻不必運轉陣盤,看來不是早佈下了陣在這裡等著咱們就是身懷高階陣盤,柳道友、高道友,千萬不可輕敵!”

那老修士手中也拿著一枚陣盤,其上寶光流轉,也算是上品法器,卻不到法寶級數。他在陣盤上連連點動,一座方圓數十步的大陣便在四周佈下,四周原本濃郁清醇的靈氣乍然轉變,其中蘊含著一片掠奪之意,彷彿要將他身外八門克應陣中的精氣也吸走。

柳荻對那老人說了一聲:“勞煩張老破陣了。”咬破中指,將精血擦到小旗上,而後將旗一抖,化也一道長寬都有數丈的黑影向樂令身旁捲去。

八門克應陣精氣重收回陰陽陟降盤內,樂令放下竹笛,任憑那道猶如無數咆嘯人頭組成的旗面卷向他身周。

柳荻咬破舌尖,將一道精血噴至旗面上。那道黑潮越發洪大,號泣之聲搖動得他們三人的魂魄都有些不穩。但想到樂令在其中被噬盡肉身,魂魄也汙損至失去靈智,成為這旗中一抹冤魂,柳荻便忍不住仰天長笑,對一旁兩名修士道:

“今日能將這姓秦的奪魂攝魄,煉到我的法旗上,也算是為我侄女償命了。今天之事還要多謝高道友傳訊,還有張道友出手破解那小子的陣法,柳某來日必當厚報。”

那老修士笑著謙遜幾句,姓高的散修卻是手撫拂塵,淡淡答道:“助人亦是自助,柳道友不必謝我。只是那秦家小兒似乎有什麼能應對魔法的法器,你還是加些小心吧。”

柳荻不以為意地答道:“我這煉魂幡雖然才煉至制第二重天,但其中煉入了數名修士魂魄,諒他一個才入築基的……”

一句話還未說完,他眼前的天竟黑了下來,當空烈日化作一片極大的明亮星斗,彷彿就懸在人頭上,搖搖欲墜一般。三人的聲音都頓住,轉眼望向煉魂幡幡面所裹之處。

那片本在號哭的殘魂竟然安靜下來,真像柔軟絲緞一般聽話地落到了樂令手中。柳荻驚訝難當,連忙搖動小旗,試圖將那些魂魄收回,卻怎麼也收不回來。那姓高的修士雙目圓瞪,將手中拂塵一抖,化作一股柔軟光滑的洪流卷向樂令。

樂令卻只將那片魂魄捧在手中,待拂塵纏來時,便將其化作一股細流纏了上去,啃噬著其上靈力與真炁,順著細絲向那修士身上侵去。

眼看著那些汙黑魂魄要侵到自己身上,高姓修士如燙到手般將拂塵扔下,厲聲叫道:“你這是魔修手段,你門中若知道了,就是景虛老兒也救不得你!”

樂令冷笑一聲,張口吹出一道魔息,引著那些魂魄緊纏上他。星軌圖化成的空間同時震盪,一顆顆星斗中閃出光芒,交織成網,向著下方的柳荻罩去。

柳荻連連向煉魂幡上噴出精血,卻毫無結果,那些魂魄彷彿已與法幡徹底失去了聯絡,只顧著纏向那姓高的。星網已兜頭罩下,他不得已收起法幡,一手執劍向上方星網劈去。

四周陣法疊加,星軌圖內的精氣被老修士陣法掠奪,星光竟被柳荻劈散,點點被吸入了老修士手中陣盤裡。

樂令向前跨了一步,手中招出玉色飛劍,將一道真炁點入,劍上便浮起一道充滿誘人的死亡之意的虛影。那道劍影浮至空中,邊緣已被吸得模糊不清,他只如不見,向著老修士用力斬去。

劍光斬落之時,星軌圖化作的那片天幕中似乎響起了細細魂魄號泣之聲。老修士手中陣盤驀然染上一絲不祥的血跡,而後從中斷裂成了數塊,撕落到地上。其上很快滴落了點點鮮血,其肉身也被劈成兩截,一點魂靈自他腦中逸出,被樂令趕上一步握在手中,隨手裝入了袖中。

星軌圖之力隨著這變化大漲,漫天星光結成耀目白網,將柳荻手中飛劍灼化,而後向著他身上緊緊箍去。樂令再度揮劍,將柳荻斬為兩段,取了他的魂魄裝入袖中,而後將地上的煉魂幡召入了手中。

一道魔氣透入,那些魂魄之勢又漲了數倍,不懼法術之威,追著姓高的修士咬去。那名高姓修士手中飛劍拂法皆被魔氣汙損,只憑著幾個初關法術抵擋魂魄,身周已隱隱籠上了一層黑氣,肉身也被嘶咬出了數個口子,血肉皆化為汙黑。

魔氣漸漸侵入他靈臺之處,那名修士已狀若瘋狂,一面抵抗冤魂,一面對著樂令嘶吼:“你這魔修,竟敢混入羅浮,雲真人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回去揭露你的真面目……”

樂令微微一笑,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