槓,更不肯示弱了,當即表態老子也不需要,老子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小小鬼魂不在話下,閃一邊去吧。最後只小亞一個活見鬼的靶子,把他愁得差點沒哭出來。
路上小亞一邊開車一邊罵罵咧咧說我們這幫孫子忒不專業了,鬼都不想看還捉個屁來著。我故意駁他,說我一直覺的不在於環境,在於王鐵錘穿的那身女裝。趕明兒去他家瞧瞧,你順道捎上點有用傢什,有什麼情況直接驅鬼做法得了,保證他神經病好的比撒泡尿快。
說完我腦內靈光一閃,又想起點什麼來,就偏頭問王鐵錘,說等等,尼古拉斯,你女裝什麼款式來著?比基尼還好說,要是正經女裝問題就大了。小曼告訴我說那件衣服是她壓箱底的,臥槽,她才一米六的冬瓜個子,哪能借什麼衣服給你穿啊,不得胳膊還沒伸進去就撕成八瓣兒了?
這麼一說王鐵錘也咦了一聲,說對啊,我怎麼之前沒注意這茬呢。小曼給了我條挺好看的紅色連衣裙,圓領沒袖,挺正經的款式,裙子邊上帶了一些黑花點點,還一圈粉色蕾絲。我穿略有點緊,不過照樣能穿上,估計得是個……加大碼?
這人還一臉認真思索的表情昂頭回憶衣裳情節呢,我跟小亞都被他噁心的渾身打起擺子來了。我抹了把冷汗好好調整了下狀態,無比惋惜說尼古拉斯你真他媽變態,女人衣服都看這麼仔細,怪不得會撞上不要臉的女鬼了,你真是活浪催的。
小亞也跟著點頭附和,學著王鐵錘剛剛的腔調在一邊數落,說尼古拉斯你瞧瞧你,還紅色連衣裙,還圓領,還沒黑花點點,還蕾絲……尼尼哥,我敢百分百打包票你鐵定中邪了!
王鐵錘鬱悶了,他內心一直很唾棄自己成了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還天殺的看上了自己表弟,這會兒給我們倆一通嘲諷,話都沒臉說了,扭過頭去對著車窗玻璃畫圈圈,委屈的了不得。
王謝估計心裡暗爽到不行,藉著黑暗偷偷捏了捏我手指尖。
自己有交通工具就是快,沒十五分鐘我們一行四人就到了濱江大道。此時正值夏天吃宵夜散步的好時間段,江面上好幾艘魚坊燈火通亮熱熱鬧鬧迎客,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們也跟著藥藥切克鬧歡樂扭腰——這麼具有生活氣息的時間我們卻得一個勁兒往滿是雜草石頭衛生巾避孕套的地方鑽,別提多晦氣了。
我邊走邊罵王鐵錘,說你個缺心眼的故意找刺激是不,怎麼正經不挑個好地方來!那邊那邊——我隨手往跨江大橋邊上一指——你看黑咕隆咚的涼亭子排成排,你咋不去那邊待著,好歹也乾淨。
王鐵錘委屈,悶悶說著那邊看不見月亮……你不是說我得吸收天地間的陰柔氣息嘛……
我一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這熊人能鬧這一出都是我給禍害的,我現在倒裝起大爺來了,實在忒不厚道了。我心一酸,忍不住摟過他渾厚的肩膀拍了拍,說親哥,放心,你就是成精神分裂了弟弟也保證不嫌棄你!我肯定管你,別害怕啊!
我一肚子寬慰人的話,準備給沒底的鐵錘哥打打氣。結果還沒說一半的,中間就給王謝硬生生打斷了。我看這人又不高興了,跟個被搶了地盤的野貓一樣楞□我跟王鐵錘中間,掀了我胳膊自己跟王鐵錘勾上肩搭起背,貼近他耳朵邊悄悄說了句什麼。
王鐵錘愣了愣,回了句,“真的?”
王謝難得客氣地笑了笑,篤定說:“真的!”
王鐵錘露出白花花的牙,哈哈一笑,順道也摟上王謝的肩,說:“你也不是很討厭嘛。”
王謝溫和笑著看了他一眼,沒在接話。
這場景……我跟小亞站一邊活活看傻了眼,心想這倆人跟地下黨接頭似的一通沒頭沒腦的對話,也不知達成了什麼協議,居然莫名其妙和好了!
後來我問王謝當時跟王鐵錘說了什麼,王謝無所謂地聳聳肩,說我說要送他一塊能辟邪千年古玉,保證他生命無憂。他一聽很開心,就答應了。
我在心中小小的操了一下,心說又拿老子財產往自己臉上貼金,還以為你是個純潔到無知的遊戲賬號,沒想到才沒幾天功夫心眼就大大的學壞了,要不得,簡直要不得!
我又問,說你上哪買千年古玉啊,你識貨啊?識貨也不成啊,誰知道他辟邪不辟邪啊!
結果王謝回答得更不要臉,說那都是糊弄白痴的,我隨便拿了件你留下的玉質腰部掛件給他,管用不管用我才不管,我一點都不想再看見他。
一聽這話我差點沒拍大腿跳起來——因為當天晚上毫無收穫,我們幾個人逛了倆小時便撤退了。第二天我跟小亞收拾東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