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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王謝半天沒吭聲,只清清冷冷直視著我絮絮叨叨的嘴巴。我給他霜色目光看得心尖子打顫,心說自己怎麼好端端犯起膩歪來,跟個娘們兒似的跑來色。誘人家,王謝不領情不說,自己丟的面子裡子都沒了。

我尷尬極了,只好佯裝沒事人一般咧了個皮笑,鬆開雙手退開,想別在王謝面前丟醜了。可我身子微微一動還沒離開半尺,王謝一把攫住我手腕子湊嘴邊狠狠啃一口,目光灼灼,兇巴巴說“你要去哪!”

我咧嘴叫了一聲疼,忙不迭回道“不去哪不去哪,廚房鍋糊了,我去看唔唔唔——”

彷彿不需要我作多解釋,我嘴巴被王謝溫熱的嘴唇兇狠堵住了。他動作狂熱而有力,口腔裡帶著一股子想要發瘋的激情。我能感覺到他心頭好似憋了一股火,時刻在胸膛中沸騰燃燒,沒發洩出口只好逮住我的口腔做傳遞點,一鼓作氣湧上來,用從未有過的熱情和力度,像要把我把攥進身體裡燃成灰一樣瘋狂。

我竭力配合著,想讓王謝也瞭解我心中對他的情意。可男人都是些臭不要臉的下半身動物,我沒經歷過多少情。事的身體根本經不起撩撥,沒親幾口就氣喘吁吁自發地向王謝索要,顧不上身邊還有沒有人臉皮厚不厚,甚至冒出一種反客為主的激盪躁動。

較之我的昏沉模糊,這一次王謝更為清醒。他一反常態沒纏磨著我鬧上床去,而是親到心滿意足後戀戀不捨放開我,再啄了最後一口後,說出一段超級煞風景的話——

他舔舔唇角,無限回味地說果然接吻的味道最正,又嘟嘟囔囔嫌棄我嘴巴里有股邪氣,還不死心地悄悄滋長。雖不強烈只微微能感應到波長,不過假以時日多多相處下來就會產生意想不到的糟糕後果。如果這是王鐵錘的功勞,那麼他不介意為我永絕後患。只要幹掉王鐵錘,邪靈失去宿主也就自動消弭了。

我登時給他嚇出一身冷汗,惶恐說少俠啊萬萬使不得啊!我國法律明文規定殺人是要砍雞雞的,你以後不想跟我上床了嗎?

王謝給嚇住了,倒抽一口冷氣說還有這種變態設定?!太不人道了!我們那邊可是能隨意殺人搶東西的,人頭就是要搶——你那位死人頭販子小黃雞肯定深有感觸——反正只要幾秒鐘就能醒過來,除了修理衣服花點錢外,死不死好像沒多大區別……

我趕緊擺手打住他,順道掐了他因接吻呈現桃花色的俏生生腮幫子一把。我深沉望著王謝此時略顯單純的琥珀色眼睛,用種無比肯定的口氣教育他說,那是因為你們那裡有一位名叫“春哥”的偉大神明,他的聖光無處不在籠罩著你們,讓你們隨時隨地可以滿血滿狀態復活,無懼痛苦與死亡的折磨……

王謝嚴肅搖頭,說不!我只相信明尊的力量!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唯光明故……

我捂住耳朵佯裝不耐煩,伸手錘了王謝胸膛一把,撇開頭說,你快拉倒吧,再燒下去我得欲。火焚身了,趕緊的,把王鐵錘弄臥室裡去躺著,他要是真磕出腦震盪來,下半輩子就指著你養了!

——才要動作的王謝聽到我這番話,嘴巴瞬間委屈地扁成了一隻小黃鴨。

王鐵錘額頭起了個大包,看樣碰得不輕。我給王鐵錘用溼毛巾包了冰塊敷下了額頭,這傢伙生命力強得好比吹又生的野草,沒幾分鐘悠悠醒了。醒過來後他人還直犯迷糊,傻乎乎問我這是哪兒,我怎麼了。我咳咳兩聲,說鐵錘哥,你最近被女鬼上身了,自己老幹些莫名其妙的事兒,剛還哭著喊著非要拿雙節棍敲開自己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都是水呢。幸虧我發現的早,劈手給你奪下來,你只把自己額頭敲了一下。瞧,包還在呢!說著我吧唧一下彈了王鐵錘一個腦瓜崩兒,疼的這熊人當即彎起腰抱著腦袋嗷嗷叫。

叫完了,他一個骨碌翻身爬起來,搖著我肩膀說不對啊耀耀,你他媽唬我呢!操,你別攔著我!那白臉小子呢,你叫他出來!個孬貨,看我不削死他!

我甩手給他一大嘴巴子,說你削個芋頭你削!就他能救你命你知不知道!還叫還叫,等下穿紅褲衩上街跳豔舞我他媽不攔你了啊!

一聽這茬王鐵錘立馬慫了,垂頭喪氣,跟大尾巴狼似的灰溜溜加起尾巴來裝順毛捋的小奶狗。我沒心思跟他置氣,就氣呼呼喊他爬起來,趕緊滾廚房吃飯去,晚上還得去江邊幹活,自己走不動了可沒人背。王鐵錘估計也摸透我的心思,知道不好跟我硬碰硬,就賴賴唧唧在床上打滾,嗷嗷叫著耀耀啊哥哥好頭暈好頭疼啊,下不了地了啊——你餵飯給我吃吧!

我眼瞅著這孫子眯起眼睛看我的眼縫裡透出一縷亮